戚缘笑意不变:“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你知道吗?”
陆星津急切说:“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跟你交往的,但我就是希望能够暂时不公布,你知道的,很多人都认为我想因戏生情,说我是什么女神收割机,这种外号太难听了……如果以后感情稳定的话,我们可以结婚。”
戚缘:……
这人可真敢说啊,又不想加深因戏生情这个大众印象,又想约她,好歹也是准满贯的影帝,追求同行时不拿点大制作好资源,却说“以后感情稳定可以结婚”?
他的婚姻是皇位?不然怎么这么珍贵?
“你误会了。”戚缘诚恳地说,“我除了传统之外,还挺保守的,像你这种跟很多女人接过吻还拍过亲热戏的,我不行,我洁癖严重。”
陆星津原本以为戚缘说的传统是指感情传统,就是不约只谈,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愣住,险些以为是耳朵出了问题。
“想约我的男人呢,首先得是处男,这是最基础的了。让你穿别的男人穿过的内裤,你肯定也不乐意对不对?其次呢,最好从小到大手都没让异性碰过一下,跟亲妈也能保持完美距离,从头到尾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戚缘一边说一边换了个姿势,双手拍在一起,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陆星津整个人已经石化,毕竟戚缘这要求太过奇葩,从来只有男人要求女方是处女,哪有女人要求男人是处男的?
他讷讷道:“这、这怎么证明?男人也没有处|女|膜啊……”
戚缘:“一个人人都该懂的知识,那不是处|女|膜,叫阴|道|瓣,只是人体的组织器官,如果真的能被捅破,那月经从哪里出来?”
别看陆星津女朋友交往过好几个,也早就被破了处,可他听到戚缘说月经这个词,立马比戚缘都要羞耻,“你、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个?”
戚缘奇怪道:“你都能找我约了,我还不能跟你谈谈这个?说这个怎么了,你跟女人做的时候,没意识到那也是月经出来的地方吗?”
陆星津整张脸都涨红了,他嘴唇动了两下,“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说这种话来膈应我?”
戚缘哦了一声:“我不愿意啊,这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如果我是你,早就走了,你还坐在这等我给你倒茶?”
陆星津觉得戚缘这些话不是出自真心,只不过是想拒绝他找的理由,顿时感到难堪,他难道差到需要女人用这种荒谬的借口来拒绝?
一时冲动,他质问戚缘:“你要求我是处男,那你是处女吗?如果你不是,凭什么来要求我?”
戚缘:“真有趣,女人哪有处不处这个说法,你别因为自己不干净,就想拖我下水。”
她朝他努了努下巴,“喏,门就在那,好走不送。”
陆星津要是还能在这儿继续坐着,那戚缘都要佩服他沉得住气,然而陆星津是谁?人家是准满贯影帝,粉丝无数,向来被人追捧,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留下来让戚缘羞辱?
虽然戚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就羞辱人了,她这不就是随口问问吗?总不能别人跟她求爱她就答应吧?灵魂上的干净很难要求,身体上的干净已经是退而求其次了。
玩不起又容易急,因戏生情这破毛病,下回再进组应该会好不少,戚缘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大大好人,免费帮人治病还不收费。
打这天起,陆星津就再也没搭理过戚缘,哪怕两人迎面遇着,两边助理打招呼,他也一语不发。
戚缘更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话,这人不烦她挺好的,说实话拍戏对戚缘来说就是份赚钱的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谁乐意被同事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
尔慕苏的戏份拍摄完毕,陆星津杀青,剧组直奔港城,俞月山到底是年长些,不像陆星津那么没眼色,除了拍摄时间,其他时候知道跟戚缘保持距离。
有分寸感的人相处起来显然更舒服,论演技,俞月山也要胜陆星津一筹,戚缘跟他搭戏观感还算不错,而且他俩也不需要多么熟悉,本身花音跟蒋先生之间就不是多么亲密有爱,无非是她因为父母选择屈服,而他想要一个美丽年轻的小妻子。
“婚姻”让这桩买卖得到了法律庇护,老夫少妻的搭配并不稀奇,外表的光鲜亮丽恰好映衬内里的灰败腐朽。
俞月山年轻时的长相不算特别出众,资源跟观众缘也都不咋地,但过了三十五之后气质激增,反倒越看越有味道,演外表儒雅温和实际却是个自大狂、控制狂的蒋先生,演技暂且不提,倒是真有那味儿。
离开尔慕苏,心里的爱情被骗到死掉的花音不再像出走时那样兴奋而喜悦,她像是认了命般回到蒋先生身边,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切在尔慕苏发生的故事都成了过去,相隔万里,甚至不会有人知晓。
她换上华丽昂贵的长裙,化着精致美丽的妆容,挽着比自己年长二十余岁丈夫的手臂在衣香鬓影中穿梭,在这里她没有名字,她不是花音,她是蒋太,人们面上恭维着她,私下笑话她为了钱陪一个老男人睡觉。
曾经花音以此为耻,觉得每个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鄙夷而不屑,经历过尔慕苏的欺骗之后,她突然明白一件事,自由跟爱情不值一提,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最永恒。
聂宝泉要的是花音的迷失与堕落,展现“爱”、“自由”、“物质”对人造成的腐蚀与痛苦,戚缘演出来了,但她的堕落跟聂宝泉想象中的堕落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