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想不通贺宴辞为什么要这么说,直接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
这样说,她老母亲那个超强脑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哪能担心啊,阮阮和你一起我们很放心。”闵清尴尬地哈笑,瞪了温阮一眼,“阮阮,千万别耽搁宴辞工作,懂事些知道吗?”
“......”温阮。
“说到底,宴辞啊,阮阮给你添麻烦了。我还以为她随便糊弄我的,没想到是悄咩咩的跑你身边去了。”
“妈,不是你想的——”温阮解释的话还没说全,被贺宴辞淡笑的嗓音打断,“闵姨,她挺乖的,不会乱来。”
“......”温阮。
闵清那是一个开心,笑呵呵的跟贺宴辞又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视频电话结束,温阮问贺宴辞,“你、你怎么过来了?”
贺宴辞从她身后撤离,绕过沙发,坐到温阮对面,面色冷清,沉稳的嗓音很淡,“洗完澡出来没见你,过来找找。你门没锁,门敲过,你讲视频太认真。”
行吧。
理由充分,是她没听见。
不能怪他忽然闯进。
“你妈妈不知道你是借我名义出来的,还是你压根没跟她说?”贺宴辞话音落下,突地轻笑,“你找了符景百?”
温阮不知道贺宴辞笑是什么意思,挺让人不舒服的,具体不舒服什么,温阮没去深究,她开口解释,“原本计划是把你这樽大神请出来的,没想到我妈是符老师的粉丝,符老师说话会这么好使。”温阮事实中,隐了那部分压根没打算借贺宴辞名义的话。
“哦,是吗?”贺宴辞嘴边有笑。
这种笑,让温阮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有压迫感,还有点莫名地后怕。
温阮发现架眼镜的贺宴辞,是踩光而来的贵公子,摘掉眼镜的贺宴辞,眼眸彷如幽静深潭,令人无法探究。
温阮缩了缩心脏,“对、对呀。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没了。”
“......”温阮。
气氛一下低到谷底。
温阮平放在双腿的手卷了卷,暗自吐了吐气息。
片刻,“喜欢符景百?”
“啊?”温阮抬眼看对面的男人,他单手支着头看她,眼眸深邃无垠,嗓音淡漠。
“不愿接受家里的安排,因为他?”他全程嘴边都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却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温阮不赞同贺宴辞这说法,说得好像他愿意一样,谁不是来应付的,这会想要甩锅给她了。
“眼光可真差。”他嗤笑。
“???”
“一个跟无数女人搂搂抱抱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那只是演戏,一种职业。”不能职业歧视。
再者符景百接的戏,基本都是出自于她的手笔。
她清楚得很,哪里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那是女主。
她的女儿。
贺宴辞瞧了会温阮,起身,开口,“我会考虑。”
会考虑是指?
终止,那段不成文的指腹为婚吗?
除了这个温阮想也没其他,他们一直拖延的不过也是这件事。
既然说开了,温阮也要为自己澄清一句,不然到头来还背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
温阮喊他,“贺总。”
贺宴辞顿步。
温阮开口,“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家里的安排,和其他人没关系。”没感情的两人强行凑一起,只会两生厌烦,那种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更何况贺宴辞一直都不喜欢她。
“我知道了。”他顿了顿,轻笑,嗓音淡漠,“你不用担心两家人的关系,我俩之间关系再不济,还伤不了两家人的和气。两位老爷子那边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温爷爷那边暂时不提。”
温阮以为贺宴辞离开后房间后,被他带来的压迫感会随之消散,没想到还是一样压抑。空气里余留的属于贺宴辞身上那好闻的浅木沉香,此时此刻都让她觉得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随即打净化器和窗户,心口那种闷闷地感觉才稍有好转。
温阮想到贺宴辞最后那句话,再不济,他们什么事济过?
从小到大,贺宴辞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写在脸上的讨厌。
反倒是她不懂事,总缠他。
算了都过去了,贺宴辞说交给他解决,一定就会解决好。
温阮晃了晃脑袋,不想这么多。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改会议上提出几处需要修改的。
温阮十指放在键盘上,丝毫没动,变成了发呆,一个字没修改。
具体想什么,她不清楚,脑中一片空白。
手机在桌边不知振动多久,温阮才有回神。
她看手机,未接电话十几通,都是闵清的。
闵清的电话正好又进来,温阮贴在耳边接听,“怎么才听电话?”
“没听见。”温阮回。
“宴辞在你身边?”
温阮烦闷,“妈,他房间在隔壁。”
闵清长舒一口气,似乎担心了很久,“那就好,酒店环境不好,你们俩别乱来。”
闵清一想,不对啊,两人在一起好几天了,该不会在一起了吧,闵清凝着呼吸,“你俩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在一起?”
“......”乱来什么,在一起什么,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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