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过,亵/裤是男子的第二张脸。】
楚湛:“……”-_-||
她怎知道他没换亵/裤?
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被“小/色/女”知晓。
她那个师父……岂能对她说这些?!
罢了,他与自己养大的小女子计较什么?!
然而,楚湛虽“大度”,可他低估了温舒瑶的缠人劲。
两人相安无事的看书时,她那双乌溜溜的桃花眼,时不时往他的下身瞥。
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暗示楚湛——是时候换亵/裤了、是时候换亵/裤了、是时候换亵/裤了……
如和尚念经,源源不绝。
楚湛再也无暇看书,他真怀疑温舒瑶已开始嫌弃他脏。
男人放下手中书册,侧过脸,正好逮住了温舒瑶的目光,“取亵/裤来,朕要换。”
温舒瑶如释重负,当即乖巧的去箱笼里找亵/裤,帝王的衣裳都是要熏香的,对此,她也甚是重视,挑好了亵/裤,她这就去亲自熏香。
楚湛一直暗中观察她,直到过了片刻,他发现温舒瑶垂头嗅了几下,他整个人猛然僵住,就好像温舒瑶嗅的不是裤子,而是他的身子。
“……”男人俊脸紧绷,浑身也紧绷。
温舒瑶却不以为然。
她既然侍/奉帝王,那当然要事事都做好了,方才所熏香料,她也甚是喜欢,遂嗅了嗅,确定衣裳已熏好。
她当然不知帝王的想入非非。
“皇上,亵/裤熏好了,可以换上了。”温舒瑶殷勤极了。
【皇上若是不康复,我就得一直待在帝王寝宫,当然要确保这期间皇上是干干净净的。】
楚湛喉咙忽然发干。
莫名的心虚涌上心头。
他总觉得,温舒瑶真的嫌弃他脏了。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世道,别说是帝王了,小门小户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事。
若是男子守身如玉,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楚湛本不该往“贞洁”那方面去想。可看着香气逼人的亵/裤,他难以自控的心脏噗通一跳。
他一定是那种梦做多了,不然怎会冒出自己已“不贞洁”这种荒谬念头?!
“好。”男人面无表情应下,用内力控制住了逐渐滚烫的耳垂,以免被温舒瑶看出什么。
温舒瑶努努嘴,“那嫔/妾伺候皇上更换?”
楚湛浑身心一僵,心脏仿佛漏跳。
他穿外袍时,倒不见她如此积极。
怎么对他换亵/裤,却如此看重?
当真是他想多了?
楚湛喉结发干,眉目沉沉:“不必了,朕不舍得辛苦瑶儿。”
温舒瑶糯糯应下:“那嫔妾暂且回避。”
【皇上耳朵红了,虽然遮掩,还是被我瞧出来了,哈哈哈哈!方才不过就是耍耍他罢了。】
【小湛子,也蛮好玩。】
楚湛:“……!!!”她故意耍他……?!好得很!
美人踩着莲步离开,从背影去看,纤柔温婉,仿佛是天仙临世,能够轻易勾起世间每个男子的侧目。
可谁又能想到,这个美人,竟是如此腹黑!
楚湛脸色阴恻恻的。
小团子长大了,再不是当年赖在他身上不下来的小娃娃了。
人很奇怪,倘若见过对方幼年时的样子,就难免会多出一份“护犊情”。
楚湛以为,之所以温舒瑶对他产生了种种细微的情绪牵扯,就是因着,他曾目睹她长大。
自行换好亵/裤,楚湛被气到胸膛微微起伏,闻着浑身的香气,他一时间浮躁难平。
他,是不是过分香了?
*
夜幕降临,烛台蜡油滴落,内殿浮香悠悠。
楚湛一直不曾集中精力,耳畔时不时传来“噗嗤噗嗤”的窃笑声。
他坐在龙案旁,温舒瑶就趴在两丈开外的软塌上,美人已沐浴,墨发倾泻,因着趴俯的姿势,后/臀/与/腰/肢之间的弧度完全显了出来。
她无疑是惹眼的。
楚湛眼角的余光淡淡瞥了温舒瑶一眼,他难以想象话本里所描述的内容,更是怀疑,温舒瑶看完之后会想入非非,甚至把他也带入其中。
楚湛:“……”他是不是做错了?就不该让她碰触这类东西。但眼下夺了温舒瑶的话本,无疑会适得其反。
也只能如此了。
他有一种担心熊孩子长歪的错觉。
这时,张莳悄然走来:“皇上,有急报。西南王也要来京了。”
楚湛眸光瞬间一冷,他看了一眼温舒瑶,起身往殿外走。
待他离开,温舒瑶才放下话本,小眉头蹙了蹙。西南王啊……是之前借兵给楚湛造反的藩王,如今楚湛坐拥江山,西南王也是时候来讨要好处了。
眼下,北疆王与西南王都来了京城,朝中风向会转变么?
会不会影响温家?
温舒瑶默默思量稍许,转头又开始看话本。
她这样柔弱无依、懵懂纯真、善良美丽、毫无心机的女子,不太适合朝堂的尔虞我诈,还是话本子更有意思。
*
外殿,冷川一袭侍卫锦袍,见帝王敞着中衣走来,立刻垂下眼帘。
他抱拳道:“皇上,臣有奏。”
【皇上的伤势加起来有三处了吧,这半月以来还真是屡屡出事。】
楚湛身上的确有三道新伤,其中有一道是他为了英雄救美,让冷川假扮刺客对他下手,另外两道伤口则是替温舒瑶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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