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跟泥鳅也是一样,用油煎的两面微黄,等全部煎好了,就把刚刚煮好的虾头汤倒进去,等它慢慢咕噜。
小鱼跟泥鳅虽然看着小,身上的肉却是半点都不少,尤其是泥鳅,圆滚滚一条条的,全都是肉。
半桶河鲜只能填饱沈叶的肚子,大白只勉强吃了几口虾,就不愿意再张口了,估计是嫌肉太小,还容易塞牙缝。
这条河里也有洄游鱼,不过没有她家门口那条河多,不知道是大部队还没有来,还是已经开走了。
鱼虽然少,这对捕鱼高手来说却没有半点问题,更别说这河水浅鱼还大。
这个时间的鱼,肚子还没有鼓起来,但却很肥,肚子里还没有鱼仔,里面是厚厚的两块鱼油。
不知道这种鱼是什么品种的,沈叶以前也没有见过,它的鱼腥味儿很淡,也没有那层黑色的薄膜,处理好肚子跟鳃,就能直接丢进锅里了。
其实新鲜的鱼肉看着更加诱人,粉色的肉质加强清晰的纹理都快赶得上三文鱼了,不过她不敢生吃,怕寄生虫入侵脑子。
不过大白不怕,处理好鱼刺的鱼肉鲜嫩无比,纹理清晰,拳头大小的鱼肉大白一口一块,她插了四条三四十斤的洄游鱼上岸,能做成刺身的地方,全都喂了大白。
比起鱼肉,她好像更喜欢鱼汤,斩成小块的鱼骨在锅里稍微煎一下,稍微有点焦黄就能把水加进去。
新鲜的鱼汤沈叶简直百吃不厌,乳白色的鱼汤在锅里翻滚,等到快出锅的时候扔进去一把野菜,撒上一点细盐,一锅美味的鱼汤就炖好了。
虽然缺一碗大米饭或者面条,但这依旧不影响沈叶把自己吃到肚儿圆。
两个竹筒过滤还是有些慢,她趁着空闲时间又做了两个,才堪堪让河边的石头没有空闲的时间。
春天虽然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在初春,能吃的食物却不多。
植物急着开花授粉,还冒出嫩芽没多久,就能看见它们牙尖上顶了个花苞。
动物急着□□繁衍,一个个凶的眼睛都是红的。
不过也不是就没了吃的,比如说河里那一条条跃龙门的鱼,那一只只巴掌大的虾,从她在河边看到它们的第一眼,脑子里就浮现出了‘河虾的一百种吃法’。
不过现在调料不足,只能吃吃盐水虾跟盐焗虾。
盐矿附近不比她家,有大白在她也不敢去别的地方晃悠,无聊的时候就去河里捞虾捡鱼,吃不完就裹上盐,放在石头上面晒。
她还在河边刨了一个大坑,如果捞到抱了崽的虾,就放进坑里。
等她回家的时候,就把这些抱了崽的虾带回去,说不定等到明年的时候,她就能在她家门口的河里捞到虾了。
原本透明颜色的虾在太阳的照射下逐渐变成红色,身体也蜷缩在了一起,装盐的袋子在慢慢变满,沈叶的小仓库也在一点一点增加。
她可太喜欢干这种收集物资的事情了。
以往一个月她跟大白有一百多斤盐就够了,一个月来一次,她有三四斤就差不多了,这次她准备多做一些。
可能是物种之间,各自习性不同的原因,这些鱼一年只洄游这一次,错过了这次,后面再想捉鱼,就指望她,着实有些困难。
所以她要趁这批洄游鱼下完仔后,在它们回来的的时候多拦一些,制作一些咸鱼干。
她家附近更多的是杂树林,就是什么树都有,但都不多,不像这里,是成片成片的树林,比如这一块是松树林,那一块就是橡树林。
晒盐是个磨时间的活,工具到位了,干起来也不累,都不用人时刻守着,这个天气,一直泡在水里捞虾也遭不住。
沈叶每天捞个把小时,太冷了大虾再多她也不愿意下水。
更多的时候,沈叶会拖着大白去盐矿附近的森林探险。
说是探险,其实就是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给自己和大白加点伙食。
去年秋天她就在上游看见了几颗大核桃树,鸡蛋大小的核桃果实密密匝匝的挂在树上,风吹过来能在地上砸一片。
她去年急着去找稻谷和小麦,只砸了几个新鲜核桃尝了尝鲜,也不知道现在去,还有没有剩下的。
本来目标很明确,就是核桃,可去核桃树的河道有一处险滩,她和大白就绕了一下,从一片松树林绕了过去。
万物复苏,松树林里最常见的就是大松鼠了,从这棵树跳到那颗树上,两只短短的前肢抱着硕大的松塔,有力的后腿在松树上用力一蹬,蓬松的大尾巴就跟降落伞一样,扯着松鼠在树冠间飞翔。
松针都开始抱新松针了,一抱粗的松树上还挂着零零散散的松塔,这松塔也大,沈叶还只在大西安岭的纪录片上看到过这么大的松塔。
她也没想那么多,毕竟松鼠爱松塔,这是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事情。
等她都快走出松树林了,她才反应过来,松鼠爱吃的不是松塔,是松子啊!
松鼠现在搬松塔搬得那么厉害,那说明松塔里面肯定是有松子的啊!松鼠总不能把松塔搬回家啃松塔啊!?
做梦都想坐在火塘边嗑瓜子的沈叶立马转了回去,虽然松子不是葵花子,但好歹也能嗑啊!
这可是打发时间的利器,大白再也不用担心她坐在火塘边打瞌睡了。
这里的树都特别高,松树也不例外,沈叶抬头比划了一下自己跟松树梢的距离,果断的低头在地面找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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