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甜哽住了。
此时的季和风正戴着一个金属框镜靠在床头看书,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要不是看见床头那个黑缎软包, 她差点就信了。
看见郁甜,季和风放下了书。
郁甜警惕的看着他,小步小步朝前挪。
“我忘了什么东西?”
季和风伸手,一指那个软包。
“……”
“送我的礼物?”
“……”
“谢谢甜甜。”
“……”
“但好像还缺点儿什么吧?”
“……”
“这个礼物,不适合在外面拆。”
“……”
季和风就靠在那,表情正经得一批,戴上那副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文有礼,但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此时,郁甜的脑子里只有三个词儿: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老流氓。
就在季和风张嘴,不紧不慢的,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郁甜终于啊啊啊的冲过去捂住了对方的嘴。
“不许说了!!!”
季和风被捂了嘴,却不见反抗,反而是手下用力,把送上门儿的郁甜给抱了起来。
郁甜捂着人的嘴,被人抱到了身上,被人宝贝一样的托着,居高临下的,像个恶霸。
她恶狠狠的拽着人的衣服,对着肩膀就是一口,隔着薄薄的衣料,还磨了磨牙。
咬完后知后觉,呆呆的看了看季和风的脸,试探性的问:“你的腿……”
刚才那种动作,就算臂力再好,下半身不发力恐怕也不好做到吧……
“嗯。”
“嗯什么嗯!”
“你不是也说过吗?说不定是个奇迹……”
“那真能……”
“似乎不能。”
季和风摸了摸郁甜的头发,说:“还是不能走路,但是,也不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郁甜头一次希望那个“病毒”再猖獗一点儿,让季和风的身上再多出一点bug。
但是此时,季和风已经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那软包的抽绳,把它拎到了郁甜的面前。
郁甜:“……”
郁甜哆嗦着伸爪子,从季和风手里拿过了那个软包。
虽然她不是傻子,身为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这种要命的情况下还选择冲进人家房间意味着什么,虽然她馋人家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她被曲蓉蓉那个死丫头给害成这样又是另一回事。
这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翻了个这么大的车,让对方占了上风。
就生气!!
郁甜觉得她得做个明白鬼。
她一定要看看让她死得这么惨的东西长什么模样。
解开软包的抽绳,里面是一套红色圣诞主题两件套,火热的露腰上衣和红短裙下摆雪白色软毛镶边,性感又可爱。
她一边哆嗦一边掏,又在季和风忽然有些黯的目光之下,从里面掏出了一对儿兔子耳朵。
“……”
“甜甜用心了。”
“……”
“要我帮忙吗?”
“……”
啊啊啊啊你快闭嘴!!
郁甜第一次觉得男菩萨这么不可理喻,她把东西扔到一边,刚要伸手捂嘴,后背就被人摁着,被亲了个正着。
郁甜回应得有些凶狠,像是要报复一样。
但这却又正好点了一把火。
丝丝别样的情愫在空气中凝滞缠绕。
“哼……”
郁甜卸了力一样趴在季和风的心口,声音有点儿软还有点儿娇气,粉色的唇染上了几丝红,诱人又仿佛带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
见人没了力气,季和风翻身把人锁在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双手交缠,亲密无间。男人的大手扣着那双白嫩的小手,粉嫩的指甲与分明的指节在深色的床单上一齐凹陷,床单被压出的褶皱如同人剧烈起伏的心湖,连带着沸腾的血和躁动的躯体,升起,下沉。
郁甜的大脑既兴奋又疲惫,她的灵魂似乎被点燃了,又如同被掀起的浪潮,阵阵起伏中,与空中的风毫无保留的拥抱。
她的手逐渐脱离掌控,男人的头发有些硬,还有一股干净的森林香,初闻清新淡雅,令人神往,但是沉沦之后却神秘危险,带着一股别致的蛊惑。
郁甜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挂了可爱的泪珠,眼尾有点儿红,她拽着人的头发,气哄哄的磨牙:“流氓!!”
就是尾音听上去跟平时的语气相差甚远,透着不自知的软态。
“甜甜,叫老公。”
“唔……”
“叫的不对。”
郁甜气急,小手将那他的头发又弄乱了许多,半天以后,还是憋了憋眼泪,又软又娇的叫了一声。
“……老公。”
“真乖。”
男人的头发被弄乱,丝毫不影响那与生俱来的英俊,甚至因此,还多了几分不羁与野气。
翻涌的浪潮与空中猛烈的风共舞,所有的汹涌澎湃一同喷发,冲上天际之后回落,柔和的拥抱,相抚。
郁甜的身体很疲惫,大脑也有点疲惫,但是她扒着人不撒手,自己不打算马上就睡,也不打算让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休息。
季和风的独占欲很强,从他抱着人的姿态就能看出来,郁甜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躺在人的怀里,看着外面圆而亮的月,朦胧迷离的夜,外面似乎还有风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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