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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脚长对应的码号为38号,这双鞋明显不是属于死者的,如果真是男性干的,你觉得这还是冲动杀人吗?”
    郑磊被问的瞠目结舌。
    他本能的想说凶手是个女的,可什么人会在凌晨3点的时候见一个同性的友人,比起男友作案这更说不通。
    可除此之外,还真的没什么别的可能了,难道死者喜欢的就是女人?
    他呆愣在当场,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瞠目结舌的表情看的沈教授微微弯起了唇角。
    不过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投入手边的工作,开始检查那双令她一直特别在意的大红色芭蕾鞋了。
    死者是赤脚穿的舞鞋,她的脚比鞋子大了两号,因此鞋底内侧沾满了她的脚趾纹,根本检测不到其它的痕迹。
    她低下头,拿着放大镜在鞋子的前部仔细的观察,很快发现这双鞋子的鞋头有些磨损,应该是被穿过好多次的。只不过芭蕾舞演员会穿着特制的丝袜,针织品可以很好的阻断脚趾纹留在鞋子上。
    沈留白从鞋尖破损的纤维处提取到了一些彩色的不规则颗粒,质地有点儿坚硬,像是类似树脂干燥后的形态,她觉得这是找到鞋子来源的重要线索。
    经过仔细对比,沈留白发现这双鞋的磨损程度并不完全相同,在鞋尖的位置是左侧要比右侧厉害一些,而右侧鞋跟已经被踩得明显凹陷,鞋的主人显然是更习惯用右脚着力。
    人生来两脚直立,中心位于两脚之间平面的中心点上,正确站位的时候,人的椎间盘受力是均匀的。
    然而随着个体习惯发生变化,很多人不可避免的养成了独特行走站立的姿势,反映到鞋子上,从流水线上生产下来的鞋在经人穿过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同的形态。
    这双呢红色芭蕾舞鞋的主人明显就是喜欢把重心放在右脚,用右脚做主力脚支撑旋转的情况比较多。
    不过正常的芭蕾舞剧应该不会在舞台上放置硬质树脂吧,这样很容易伤到跳跃旋转中的芭蕾舞演员。
    那么这些彩色的不规则小颗粒,到底是在哪里沾到的呢?
    第185章 王家旧事
    同一时间,靳海洋面对自称是死者王菁京亲身母亲的陈艳玲女士,气氛也不比解剖室里轻松许多。
    还不等他问,陈艳玲就自顾自的骂了一大通,中心主旨都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负心汉,骗了女人身心不说,还不负责任。
    “我就说啊……这男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呜呜呜呜……”
    一进询问室,郑艳玲就拍着大腿开始哭,声音粗豪嘶哑,听的询问室里的一众警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做派……啧啧……
    靳海洋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阴沉的脸色和紧抿的嘴角都在预示他已经极其不耐烦,情绪马上就要到达爆发的边缘了。
    裴耀一向是有眼色的很,见自家上司这副表情,立刻知情识趣的将杯温水递到了陈艳玲的手里,笑眯眯的安抚道。
    “哎呀,王太太您也别太伤心,夫妻一辈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啊……”
    这句话倒是起了点作用,陈艳玲登时止住了哭声。她依旧抽抽搭搭的,声音却是比刚才要小了许多。
    “我……我……我可不是王太太啊,谁跟王柱那个死鬼是一家的啊……”
    说着,她就讲起了自己这半生的坎坷无比的情史。
    原来王菁京的父亲王柱原本是海都市郊区的一个普通村民,母亲陈艳玲是外乡人,嫁到王家村王柱本家堂兄王林做媳妇。
    陈艳玲年轻漂亮又会发嗲,特别受丈夫的喜欢,平时什么活计都不做,每日就是在村里溜溜达达的四下闲聊。
    村里上了年纪的女人都看不上她,直说王林这回是被狐狸精迷了眼,看不明白好赖人,娶了这个一个好吃懒做的货回来,早晚要吃大亏。
    为了这些话,陈艳玲没少跟村里的女人骂仗,她虽然是外嫁来的,可性格泼辣要尖,倒是一点儿都没吃亏。
    那时候村里已经兴起了外出打工的风潮。村里的好多年轻人都南下找活儿干,看着大家一波波的走了,王林始终都没什么动作。
    陈艳玲开始觉得这是丈夫体恤自己,可等村里其他的小媳妇陆续收到丈夫寄回来的钱物,各个打扮的新潮洋气专在她跟前转悠的时候,她真心有点儿坐不住了。
    原来她陈艳玲是王家沟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怎么能被那些村姑土丫头给压过了风头!
    她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穿了件漂亮的裙子,买了个时髦的大衣么!
    陈艳玲也想要,奈何家里种地虽然饿不着,但想宽裕的买点儿花哨也做不到,每每看到那些丑货在她跟前耀武扬威的炫耀,她这颗心就跟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的难受。
    凭什么?她陈艳玲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差什么了?
    于是,她便磨着王林出去跟村人一起打工。
    王林开始是不愿意的。
    他一方面是舍不得这娇香温软的女人,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自己出去了这婆娘会守不住,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可他架不住陈艳玲一而再再而三的磨叽,听她没完没了的数落自己有多么的委屈,他久而久之竟然也有种亏待她的感觉,终于有些犹豫的答应了。
    王林这一走,村里人都说道他家的狐狸精早晚要出事,开始陈艳玲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守了好一阵子,可时间一长,她终于还是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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