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670页
    易安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帝抬头看着屋子里的人,然后说道:“云祺,你留下,阿祯你带着其他人出去。”
    云祯知道这是有话跟云祺说了,他忍着悲痛带着众人去了外面。
    人都出去以后易安也止了眼泪,皇帝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每一分一秒她都要珍惜。
    皇帝看着云祺,说道:“等我去了以后你就要亲政了。阿祺,你太年轻掌控不了文武大臣,以后朝堂上的事要多与你母后商量。”
    云祺连连点头:“父皇你放心,朝政大事没有把握的我都会征询母后的,母后不让我做的我一定不做。”
    “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云祺说道:“父皇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的。”
    皇帝止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易安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宽慰道:“你放心,有我呢,他若是做得不对我肯定会劝住的。”
    皇帝点点头,然后又对云祺道:“云祺,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父皇,你说,只要是儿臣办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皇帝以极细的声音说道:“你哥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自从娶妻生子以后更是将时间与精力都花在妻儿身上。你以后万不可因为他曾经做过储君,就对他心生忌惮。”
    云祺脸色微变,说道:“父皇,我跟大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忌惮他。”
    这将他想成什么人了。
    皇帝摇摇头道:“阿祺,父皇自是信你。只是你哥没野心,但你大嫂的志向是做尚书。等她官职越来越高,必定会有人拿你哥以前的事来做文章。一个人说你可能无动于衷,可一千一万个都这么说你会不起疑吗?”
    易安手一顿,不过很快收敛了情绪。
    云祺很坚定地说道:“父皇,你放心,绝不会有这么一天。若是将来我猜忌大哥,就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易安打断了,她呵斥道:“你父皇的意思让你提防小人,而不是要你发毒誓。你要记住自己是储君,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在说任何话之前先问问自己能否说。”
    云祺被训得垂下了头。
    第3126章 易安的番外(37)
    皇帝也就这两件事放心不下,说完后就让云祺出去了:“叫你大哥大嫂跟云褕他们进来。”
    对云祯没什么特别叮嘱的,四个孩子里他最放心的就是云祯。皇帝说道:“阿祯,以后好好跟窈窈过日子,有什么是就跟你母后说,别有事藏在心里。”
    云祯含着泪应下了。
    转过头皇帝看向双胞胎,说道:“父皇不在了,以后要听你们母后的话,别再任性惹她生气了。”
    双胞胎这个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云昭更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云褕一边哭一边说道:“父皇放心,我跟阿昭以后会乖乖听母后跟皇兄们的话。”
    皇帝微微颔首。双胞胎的性子走了极端,云昭活泼好动热情似火而云褕性子有些冷淡,不过好在对家人都很亲近。
    云昭抱着皇帝,哭得声嘶力竭:“父皇,父皇你不要死。父皇,你说过要看着我出嫁。父皇,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皇帝有些遗憾地说道:“阿昭,父皇要食言了。”
    叮嘱完了兄妹四人,皇帝让他们出去又将清舒叫了进来。
    见清舒要行大礼,皇帝摆摆手道:“二妹,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讲这些虚礼了。”
    清舒顺了她的意,走到床边道:“皇上,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皇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些年,易安碰到的每一个坎都是你陪着她走过来的,等我走后我希望你以后能多进宫陪陪她。”
    他走后需要人来开解皇后,这个人非清舒莫属。
    清舒知道皇帝这是放心不下易安,她很郑重地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会照顾好皇后娘娘的。”
    皇帝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很欣慰地点了下头。
    窈窈看到清舒出来,问道:“娘,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清舒道:“皇上怕皇后娘娘以后孤单,希望我以后能多进宫陪陪她。”
    皇帝驾崩,丧事过后云祺就要登基为帝了。到那时阿祯跟窈窈就不能继续住在宫中,留宿也不行的。反倒是清舒,因为是长辈更自由一些。
    窈窈还想再说,只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清舒握着她的手,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宫殿内只剩下易安与皇帝时,她强忍着泪水紧紧握着皇帝的手道:“这些年我一直让你不要操心好好养病,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皇帝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轻声道:“易安,对不起。从你嫁给我到现在就没过一日舒心的日子。”
    易安摇头道:“没有,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
    虽然有许多的不如意,但这二十年皇帝待她不薄。不仅帮着挡住了难缠的婆婆,看她闷就让她插手政务,中毒身体衰弱以后也用心教导三个孩子。反倒是她,前些年一直提防着皇帝。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愧疚:“尧蓂,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一心一意对我,我却因为害怕你要对付邬家一直提防着你。”
    皇帝摇头道:“前有燕家的事例,后有我逼婚之事,你会提防我很正常。若是换成是我,我就不是提防而是夺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