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瞧着她心情不错,顾老夫人想了下说道:“林承钰犯事被揭发了,已经被收监了。”
顾娴一怔,不过很快就问道:“那清舒跟景烯岂不是有麻烦了?这个王八蛋,好事从没想着两个孩子,糟心事却从没落下过姐妹两人。”
林承钰犯事被抓,两个女儿肯定会被牵连的。
顾老夫人看她这态度就放心了:“清舒与安安都出嫁了,这事对她们没什么影响。而且清舒在信里也特别说了,林承钰的事她会量力而为让我们不要担心。”
顾娴点头道:“那就好。”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沈少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娴端了一杯茶给他,然后问道:“地方选定了吗?”
沈少舟点头道:“已经选好了,那地方苏先生也很满意,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苏先生跟焦管家了。”
不过是一个建小小的学堂,还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这事落定以后,顾娴道:“招收的学生要严格把关,千万不能收一些品性有瑕疵的学生。”
顾老夫人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说道:“品性这东西有不是三五天就能看出来的,得要时间去观察。而且清舒办学有经验,这些事她会考虑到的。”
顾娴嘟囔道:“要我说她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办什么女学?而且还是免费的,你看看林家的人什么态度?要我说还不如给乞丐,至少乞丐还能磕个头道个谢。”
这话顾老夫人就不爱听了,她说道:“清舒做这些事是在帮人,同时也在积福德。”
虽然林家人做的事她也看不过眼,担清舒确实帮了那批孩子。
沈少舟见母女两人又吵起来顿时有些头疼,说道:“岳母、阿娴,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像上次那样到路上突然想起许多东西没带?”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都带好了。”
这话一落,母女两人都笑了起来。
相比顾家这边欢声笑语,林家那边就很不痛快了。林老太爷没了,除了远在京城的清舒与乐文等人外,在太丰县的林乐祖跟林如彤等人都回来奔丧了。
丧礼办得倒是很顺,因为一应花销都是林承志出,其他人没出钱对于丧礼的流程也不敢有异议。不过等林老太爷一下葬,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送走了来帮忙的族人,林承仲就宣布要搬回来住,不过这事遭到了珍姨娘强烈反对。甚至到最后,她还将林承仲骂得狗血淋头。
乐玮看着珍姨娘像个泼妇似的在那骂林承仲,压低声音与妻子说道:“以前看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怎么祖父一过世就化身为母老虎了?”
陆氏撇撇嘴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是二伯跟那寡妇搬过来住他们母子几人住哪儿,搬回山上的窝棚住?”
林承志虽然对珍姨娘没什么好印象,但更讨厌林承仲。
等两人要林承志裁决的时候,他说道::“当初分家的时候已经议定好了将这宅子留给大哥。你们住在里面可以,但谁都没资格分这宅子。”
半个时辰以后乐玮就与他说道:“爹,那宅子他们一分为二了,珍姨娘跟二伯他们一人一半。”
刚才他爹说的那些话这两个人好似没听到一般。不过乐玮心里虽不舒服,但也没傻得去掺和这事。
林承志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自己挣家业才算本事,总是盯着祖辈传下来的那三瓜两枣的那是窝囊废。”
乐玮跟乐书听到这话都不敢吭声了,因为他们两人现在得家产都是林承志给的。
林承志也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坐下后喝了一杯雨前茶后看向乐书问道:“我听乐玮说有人邀请你合伙开布庄?”
“是。爹,那人是我大舅子的至交好友非常可靠。”
林承志没在这上面发表意见,只是问道:“那你知道布匹有多少种的材质吗?”
乐书想了下说道:“棉、麻、丝三种吧!”
“布匹以制造方式来分有几种?”
“什么?”
林承志说道:“从加工工艺上来分又有多少种?”
“布的花色有什么种?”
乐书说道:“爹,我又没去买过布,我哪知道这些布有多少种的花色啊?”
林承志没生气,只是说道:“顾和平这人你们兄弟应该听说过吧?”
乐书点头说道:“知道,去年年底被县令太太的侄子弄伤了腿,他后娶的媳妇觉得他是个包裹将他扔个前头生的儿子。”
这事当初整个县城都传遍了,乐书想不知道都难。
林承志嗯了一声说道:“那你也该知道他原本过继给顾老夫人做儿子的吧?若是当初他不是对媳妇言听计从,与顾老夫人对着干也不会被除继。这也就算了,顾老夫人仁厚将他除继的时候还分了大几千两银子跟一栋宅子。这么大笔钱若是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也能衣食无忧。结果他又被那媳妇怂恿做生丝生意,不仅将自个家底拿出来还借了不少钱,结果亏得连裤衩都没有了。”
顿了下,林承志看向乐书说道:“等他成了穷光蛋以后,他那媳妇就一脚踹了他又去找了个有钱的男人。”
乐书听着脸色不大对了:“爹,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给你的三个早点铺都打理不好还妄想开布庄做大富商。林乐书,你若不听我劝执意要跟人开布庄,将来会落得跟顾和平一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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