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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舒赶紧解释道:“姨婆,这事向笛舅舅也是为我好。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竟将我调去了飞鱼卫。姨婆也知道那飞鱼卫凶名赫赫,我一个女流之辈哪能去。”
    祁老夫人大惊:“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清舒忙解释道:“我跟舅舅怕您知道担心,所以就没说。姨婆,这事你可千万别写信告诉外婆啊!外婆那性子你也清楚,知道了还不得急死啊!”
    祁老夫人此时也无意追究这个为何隐瞒她:“清舒,你可千万不能去飞鱼卫。那地方邪气得很,进去了没几个能得善终。咱宁愿不做官,也别去趟这浑水。”
    清舒点头道:“姨婆放心我不会去的,我准备辞了官好好在家养胎。”
    祁老夫人有些舍不得:“一定要辞官吗?不能继续留在习礼部吗?或者调往其他衙门也行啊!”
    祁向笛说道:“娘,飞鱼卫出来的人,别的衙门不敢要的。”
    祁老夫人横了他一眼说道:“说起来也是你没用护不住清舒,不然幕后之人哪敢算计清她。”
    祁向笛很无奈,不过他也知道他娘是心疼清舒才这般说。
    清舒抿着嘴笑。
    第986章 聒噪
    丝丝雨线清晰地映入眼帘,雨珠跃进绿色的树叶之中,落在甲班上溅起了片片的水花。
    符景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半响没动。以前听清舒提起过江南的雨跟京城不一样,如今看来还真不一样。
    双瑞端了饭菜进来与他说道:“老爷,吃午饭了。”
    就在此时,与他们一起下江南的阮庆阮主事走了进来:“符老弟,一个人吃饭多没劲,不介意我与你一起吧!”
    安远新是钦差,阮庆跟符景烯两人作为副手跟过来的。
    符景烯笑着摇头道:“当然不介意了,阮大人请坐。”
    阮庆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扬声说道:“符老弟,在外面这般称呼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私底下再这般叫就显得太生疏了。”
    符景烯从善如流道:“阮大哥,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对于他这般知情知趣,阮庆还是很满意的:“符老弟,喝茶太没劲了。反正下雨也没什么事,咱们来喝两盅。”
    说完,他的心腹随从就端了两壶酒来。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
    符景烯摇摇头头说道:“阮大哥,若是等会安大人找我们有事,看到我们醉醺醺的会不高兴的。”
    阮庆摆摆手说道:“安侍郎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实际上很好说话的。再者咱们也不多喝,就喝几杯子醉不了人。”
    符景烯自不会顺他的意,他在外是滴酒不沾,防备喝酒误事。当然,就他现在的地位也没人会大费周章地害他。只是他不愿意就此妥协,有一就有二,所以要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不过他也没有直白地拒绝,笑着说道:“阮大哥还务怪罪,如今咱们有公务在身要醉倒影响太恶劣了。不过等回了京城我请阮大哥喝酒,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庆再要求他喝酒就是强人所难了:“一个人喝酒没味,既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
    吃过饭没一会雨就停了,然后安侍郎的人过来叫他们收拾东西下船。
    阮庆有些纳闷地问道:“这不是还没到洪城,为何要下船。”
    随从摇头说道:“大人,小的也不清楚。我家老爷只是吩咐我通知各位大人收拾东西下船。”
    符景烯态度很好,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收拾。”
    两刻钟以后,一行人下了船。
    阮庆给符景烯使了个眼色想让他询问下船的原因。只是符景烯虽年岁不大却经了事,自不会给人当枪使。
    符景烯问道:“大人,我们等会是坐马车去洪城还是走路去?”
    阮庆听到这话就急了:“走路,符大人知道这里离洪城多远吗?这要是离了几百里需要数天时间才能到,耽搁太长时间怕是中秋都回不了京了。”
    符景烯摇头说道:“没有很远,只有一百多里路,我们坐马车的话最多两天就到。”
    阮庆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符景烯解释道:“刚才下船的时候,我让双瑞问了船员。其中一个船员与双瑞说,这里距洪城只有一百六十里左右的路。
    安远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年龄不大行事却很周全,莫非能得太孙殿下的青眼。
    符景烯主动去车行雇马车,然后所花费的钱只有安侍郎预算的一半。
    知道原因后安侍郎笑了起来,说道:“符大人,没想到你竟还会讲价。”
    符景烯笑着说道:“小时候没钱经常饿肚子,一个铜板恨不能掰成三四个来。所以买东西,也养成了讨价还价的习惯。”
    安侍郎是知道他的底细。有次他还跟妻子感叹说符郝朝眼瞎。这般出色的儿子不好好培养竟由着后妻虐待,也不知道到了地底下符家的列祖列宗会不会打死他。”
    安侍郎笑着说道:“景烯,以后我们一行人的吃喝拉撒都由你来张罗了。”
    符景烯一口应下。上峰吩咐的事,不答应还能撂挑子不成。
    安侍郎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厚道,怕符景烯闹情绪特意解释道:“景烯,你也别埋怨我将这事托付给你。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能省一分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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