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摇头说道:“我想这今日有孩子来,吩咐了阿蛮准备好了食材,做些糕点给孩子吃呢!”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来,但材料都已经浸泡了肯定是要做的。
看到清舒进了厨房,符景烯都有些后悔请客了。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郑戴铭带着妻子许氏过来了。许氏穿着一身红色绣着牡丹的通绣长袄,外面披着一件锦缎大氅。梳着一个流云髻,戴着一对双喜如意金簪。圆脸丹凤眼,皮肤白皙,看起来很好相处。
清舒走上前道:“嫂子,快请里屋坐。”
许氏也挽着清舒的手,笑着说道:“一直听我家相公夸赞弟妹贤惠,今日终于有幸得见弟妹了。”
两人手挽手地走了进去。
符景烯跟郑铭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笑着也跟着进去了。
进了屋许氏脱下大氅,然后拿起手中的南瓜手炉贴在脸上。
暖和了一会,许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京城这儿真是太冷了,感觉连吸进去的气都是冰凉的。若不是弟妹你是盛情相邀,这样的天我是不愿出门的。”
清舒笑着说道:“是啊!记得我刚到京城那会冷得恨不能整日缩在被窝里不出来。我那些同窗,好几个都冻出冻疮来了。”
许氏笑着说道:“我听我夫君说,你六岁到金陵求学。可惜那时候我已经从金陵女学毕业了,不然我们早就认识了。”
郑戴铭比符景烯大了九岁,许氏比郑戴铭还大两岁。不过哪怕年龄相差有些大,清舒跟她还是很聊得来。
看他们聊得不错,符景烯与郑戴铭说道:“走,我带你去书房。”
清舒跟符景烯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书房,不过平日符景烯都去清舒的书房内。现在嘛,自然是带了郑戴铭去他的书房。
两人说了一小会话,许氏说道:“还是铺了地暖好,全身都暖和和的。不像我家烧了两盆炭火还是觉得冰凉凉的,觉得只有躺在炕上才觉得舒服一些。”
清舒闻言说道:“嫂子,那等开春你们赶紧请人铺地暖吧!”
许氏摇头说道:“那房子是租的不是买的,等买到合适的宅子再考虑铺地暖吧!”
说到这里,许氏无奈道:“京城的东西太贵了,鱼虾跟米面的价格比江南贵了五六成,那木炭更是比在江南贵了一倍不止。”
对此清舒深有感触:“是啊!在这里一个月的花销,都够金陵两三个月吃用了。可没办法,贵也得用啊!”
说到这里,许氏道:“弟妹,听说你开了好几个铺子生财有方。我也想做点什么赚钱贴补下家用,可又没什么好的点子。”
清舒摇头道:“其实做生意这事我也不擅长,我的卤肉馆主要是靠卤肉配方。这东西别人没有,算是独家生意。”
在京城做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看封小瑜就知道了,她当初开了几家铺子都折本了。现在每年赚那么多钱,一来是她家的染料配方独一无二,二是静淑经营有方。不然,只靠配方不会经营也赚不到多少钱。
许氏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清舒没说谎:“我也是被家里那么大开销给惊着了有些病急乱投医,还希望弟妹你别介意。”
清舒摇头道:“不会的。嫂子你家那么多口人,开销大进项又不多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嫂子也别着急,等郑大人在翰林院呆满三年外放,到时候就会好起来了。”
见清舒真不介意她说家长里短,许氏道:“弟妹,我也不怕你笑话。每次看到我家那三个儿子我就愁得不行。吃穿用度是一笔开支,读书又是一笔的开支,只两项家里就没有结余。可等再过些年他们大了要说亲,到时候得要一笔大数目。咳,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白头发都要出来了。”
许氏跟郑戴铭夫妻感情好,到现在生了三子一女。女儿最小,今年才四岁。原本今日是要带过来,可碰到下雪怕着孩子冻着就不敢带出来。
清舒笑着说道:“嫂子别着急,只要孩子们努力上进将来有出息不愁娶不上好媳妇的。我相公当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可我外婆觉得他努力上进将来会有出息,一眼就相中了他。”
“郑大人才学渊博,嫂子你秀外慧中,教导出来的孩子肯定很优秀。只要孩子优秀前程好,说不准女方都主动上门说亲呢!”
她没见过郑家的几个孩子,不过她听符景烯夸赞过郑戴铭。能得景烯夸赞,可见对方品性之好了。父母品性好,孩子一般差不多哪去了。
清舒说这话很有说服力,因为当时她跟符景烯定亲的时候,符景烯还只是个穷案首。
许氏闻言笑了起来:“那就借你吉言了。”
看着清舒用的帕子上面绣着牡丹,许氏问道:“弟妹,这牡丹是你自己绣的吗?”
许氏女红也很出色,见清舒点头两人就聊起了刺绣。
正聊得起劲,外头丫鬟回禀说周培叶过来了。
周培叶见到清舒,一脸歉意地说道:“因为下雪,孩子太小内子怕受凉所以不敢来,还请弟妹见谅。”
清舒笑着说道:“无妨的,孩子那么小这么冷的天确实不适宜带出来。等开春天气好了,到时候再请嫂子来家里玩。”
午饭是男女分开的。
许氏看到一桌子的菜不由嗔怪道:“我们两个哪吃得了这么多,你这也太浪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