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鬼?”墨净坛伸手一抹,看着手上那一泡东西,顿时震怒了,“把那只死鸟给我轰下来。”竟敢在他的头上拉米田共,找死啊。
那只鸟飞得很快,嗖的一声,就飞进林子里不见了,其他人刚想去抓都没影了,只能面面相觑了。
“老爷。”后面的保镖赶紧拿着纸巾上前,把拉在他头上的米田共小心翼翼地擦掉。
墨净坛用力攥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这个鬼地方果然邪门。”
他回头看着保镖,微眯着愤怒的眼睛,阴冷地命令,“找人把这海棠山庄给我烧了。”
他儿子在这里出事,他的夫人也是在这里出事的,自从这海棠山庄现世之后,他就家破人亡了,它绝对留不得。
保镖立即点头领命:“是,老爷。”
墨净坛不敢再在这里逗留,赶紧上车,让司机快点开车走了。
看着这车一辆辆的消失,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沈烬霜这才收回了眸光,她用力握了一下拳头,说:“他一定会没事的。”
墨夜寒是墨城的继承者,老爷子不会允许他有事的,他今晚一定可以赶回来陪他吃晚餐,她还是想想今晚做什么好吃。
昨晚的暴风雨这么厉害,院子里一片狼藉,够她收拾一阵子了,她转过身,刚想进去收拾院子,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这时候,谁还会来,她眼眉一挑,随即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一辆沉黑色的跑车出现在她的面前,随着车门一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从上面下来,沈烬霜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扬声说:“如果你是来找墨夜寒的话,你来晚了。”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是墨绵盏,这次他没有戴墨镜,眼睛是黑色的,也并没有被大祭司俯身,他从车上下来,在灿烂的阳光之下,他的脸色很苍白,那一双漂亮得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没有神采了,他看着沈烬霜,声音很暗哑:“我是来找你的。”
沈烬霜看着他,唇角微勾,脸上露出了妖娆的笑容,嘲弄地说:“怎么,连你也觉得,是我跟墨夜寒谋害了你妈,趁着他们不在,想找我报仇吗?”
墨绵盏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是渴望,因为虚弱,嗓音更嘶哑了:“我来就是想求一个答案。”
沈烬霜眼眉一挑,有些意外了:“如果我说不是,你就相信?”
墨绵盏看着她的眼神更深了,他默了一下才嘶哑地说:“你告诉我,你没有在我妈车上动手脚。”
“你们两父子真是搞笑,你爸爸一大早就跑来抓人,一口咬定是我们做的,现在你却跑过来要我给你一个答案。
其实,不管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你心里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问,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沈烬霜唇角泛起了一抹嘲讽,说完便转身,准备走回屋子里。
“沈烬霜。”墨绵盏有些恼怒地低吼一声,蓦地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神情有些激动地说,“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听经过,很详细的经过。”
沈烬霜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即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眸光有些冷冽地盯着他:“墨绵盏,经过是怎么样的,我想不需要我再复述,你已经心有数了,我只可以说,我和墨夜寒都没有碰过你妈妈的车,车怎么会突然出事故,我也不知道。”
“你们真的没有碰过我妈妈的车吗?”
墨绵盏盯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斥着悲痛和恨意,大声责问,“我妈的车在悬崖爆炸的时候,你和墨夜寒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
听着他几乎有些竭嘶底里的吼叫声,沈烬霜便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了,她叹息了一声说:“你走吧,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说了。”再多的解释,在他听来都只是狡辩而已。
墨绵盏挡在她的面前,眸光渐渐变得有些狰狞,愤恨地大声追问:“你没话可说,你心虚了,根本就是你和墨夜寒害死我妈,她只不过是找法师来做个法,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害死她,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亲人……”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沈烬霜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即闪身而过,走进了海棠山庄里,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上。
“沈烬霜,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你出来……”看着被紧紧闭上的大门,墨绵盏冲上去,扬起了拳头,用力地拍着大门,但是不管他拍得多用力,紧闭的大门并没有为他敞开。
直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刹车声,听说这里出事了的莲雾,顾不上昨晚扭伤了的脚便匆匆赶来了,她一下车就看到了使劲敲门的墨绵盏,她拐着脚跑过去,看着他把手都敲得破损流血了,赶紧把他的手抓住,担忧地问:“绵盏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手流血了。”
“你别管我。”墨绵盏甩开她的手,继续敲着大门,向着里面大声喊,“沈烬霜,你出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出来啊……”
看着他手上的血都已经沾到了门上,莲雾很难过,她抱紧了他的手臂,冲着他大声说:“绵盏哥哥,你别这样,霜姐姐不肯出来,就算你把门敲破了,她也不会理你的。”
在墨家里,除了老爷子,就属墨绵盏对她最好了,听到他妈妈过世的消息,她也很替他难过,现在看到他自残,她也很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