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有点说不下去了,靠在椅背上笑的不行。
厉墨抬手捏着她的脸,“怎么的,他要是有儿子,你以前就看上他儿子了?”
“不不不。”唐黎赶紧否认,“他就算有儿子,估计也会和肖邦国一样老实本分,我根本搭不上。”
这话把厉墨给气笑了,“一方面说我不老实半分,一方面遗憾搭不上,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起刺。”
从前在床上,她都是哼哼唧唧求饶的,现在学会叫板了,然后说话也知道怎么扎他肺管子怎么说了。
唐黎看着厉墨,要笑不笑的,模样属实气人。
厉墨顿了顿,突然转头看着曼达,“是不是你把我家阿黎教坏了?我就知道不能让阿黎跟你一起玩,你瞅瞅,好好的孩子,被你给连累的。”
曼达原本是在看热闹的,只是这笑都还没笑完,战火突然就调转方向奔着她烧来了。
曼达笑容瞬间消失,有些受不了的看着厉墨,“你行不行啊,自己老婆不敢惹,就把火往别的地方撒,没有你这样的,啊,你快点把优质男给我,我以后离你老婆远远的。”
……
顾朝生下班的时候给保镖打了电话,保镖说程岩竹已经回到家了,应该是在休息。
顾朝生叹了口气,“没什么大问题吧。”
手下嗯一声,“打了针回来,在车上就睡着了,我扶着程小姐上楼的,看着她回房间躺下才走。”
顾朝生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让保镖去帮忙找个钟点工,程岩竹现在这样,身边得有人照看着点才行。
程岩竹从程岩婧出事的当天晚上开始发烧,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可始终不见好转。
顾朝生知道,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估计要等几天才能好,程岩婧这个事情,确实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的。
尤其那天程岩婧火化,顾朝生也陪着程岩竹过去了,看见了程家那些人的嘴脸。
程家那一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顾朝生就是身份不太合适,要不然当时真的想动手了。
闺女死了,那家人一点伤心难过看不到,等着骨灰运出来的空档,这些玩意居然掰着指头在那边算,把程岩婧从小养到大花了多少钱。
还说什么程岩婧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她自己倒是安心了,可他们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如何如何。
这特么是人说出来的话么,不说亲人朋友,就是个陌生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要替死者难过一下,他们可好,全都在埋怨程岩婧没为家里做够贡献。
程岩竹当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次没蹦起来和他们闹,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顾朝生知道她那时候身体和心里都难受,他多少也跟着不舒服了一下。
从目前这些事情上,大致能推测出,程岩竹和程岩婧从前在程家过的,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两个姑娘,可真的是受苦了。
程岩婧没有程岩竹的魄力,唯一一次站起来反抗,也就是弄死别人后接着弄死自己。
实在是不应该。
顾朝生刚挂了和保镖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丁悦。
顾朝生看见她手里拿着文件,便也没当回事,起身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文件放下就行了。”
丁悦哦一声,“顾总中午有约么?”
顾朝生一愣,“有事?”
丁悦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我请我师父吃饭,顾总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吧,之前给您带来那么多麻烦,也想陪个罪。”
顾朝生想都没想,“不用了,你们去吧,我有事。”
丁悦倒是也没纠缠,说了句好,把东西放下也就走了。
顾朝生从办公室出来,朝着电梯走的时候,只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就决定还是回家看看。
程岩竹平时活蹦乱跳的,这两天蔫了吧唧的样子,还真的是让他很不适应。
顾朝生出去一路开车回了家,等到上楼开了家门,就看见程岩竹站在客厅里,手里捏着电话,她头发乱糟糟,可表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因为生病的关系,之前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
可是现在,她目光清冷,看起来非常有神。
顾朝生反手把门关上,过去把在楼下买的快餐放在茶几上,“怎么了,刚才谁打电话过来了。”
程岩竹慢了半拍转头看了一下顾朝生,“没有谁,没有人打电话。”
顾朝生眼角瞄了一下程岩竹手里的电话,决定不拆穿她了,能给她打电话的,也就是程家的那些人。
电话里说的内容他都能猜出来。
顾朝生缓了口气,“去洗个手吃饭吧,我在楼下买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先看看对不对胃口,不行的话我再点外卖。”
程岩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餐盒,没说话,转身去了卫生间。
和之前不一样了,顾朝生明显的感觉到,程岩竹的状态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整个人显得特别冷漠,眼睛里隐隐的憋着一股子劲。
顾朝生也有点无奈,程家那几个作死的货,不被收拾一通是不会老实的。
程岩竹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洗漱一下,头发梳好,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她状态实在是不好,脸色惨白,眼底泛请,这个德行,确实不是成大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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