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恋很辛苦,我们每天都通电话、打视频,偶尔也会吵架,但每次你都会让着我。
放假的时候,你会抽时间回来看我,看见我身边有的男生还会偷偷吃醋,每次都要我哄你。我也会攒好久的生活费去美国看你,突然出现给你惊喜……”
祁燃说:“然后等到毕业,我就带你回家见家长,领证,结婚。”
徐知岁回头看他,“毕业就结婚会不会太早了。”
祁燃吻了吻她的唇角,“不早,你身边有太多觊觎对象,不早点宣布主权我不放心。”
“醋坛子!”徐知岁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撩拨着他的短发。
祁燃搂住她的后腰,靠近自己,“现在也是。”
“嗯?”
“所以,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家见家长?”
“……”
“我等不及想带你回家了。”
“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
“不一样,这次是正式的,以女朋友的身份见我的家人。”
“……”
徐知岁低垂眼帘,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祁燃就勾住她的小啊腿,将她调整成了正对自己的坐姿。
然后,那刚刚消退下去的情啊意又涌了上来。
徐知岁低头看了眼,整个人顿时清醒,“你……你干嘛?”
祁燃眸光黯沉,吻了吻她的唇。
“乖,我们一会儿再洗一次。”
“……祁燃,你过分!”
她的唇被堵住,所有声音都化做了细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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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已经是下半夜,浴缸里的水来来回回换了两三次。
祁燃将人从浴缸抱出来,找了毛巾给她擦干身子,横抱着回了卧室。
被单上还残留着污渍,他只能先将她放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用厚实的抱毯包裹住,防止感冒。
等一切处理完毕,祁燃把人抱回榻上,从床头柜取出药箱。
徐知岁在睡意朦胧间踹了他一脚,“你混蛋。”
祁燃捉住她的脚踝,给她膝盖的淤青涂药,“行,我混蛋。你别乱动,小心弄疼你。”
徐知岁翻了个身,小声嘀咕:“衣一冠一禽一兽!”
祁燃还是笑,收好药箱,将她搂在怀里,“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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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为聊起过去,这一晚,徐知岁又梦见了徐建明。
十七岁的某一天,她靠在爸爸肩头,爸爸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说:“爸爸妈妈会长命百岁,会看着我的宝贝女儿上大学,看你工作结婚,我好等着抱我的大外孙!”
可是画面一转,他站在了窗边,脚踩着边缘,摇摇欲坠。徐知岁想冲上前救他,却像被什么特殊力量给阻挡,怎么也跑不到他面前。
“岁岁,原谅爸爸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但对你的爱毋庸置疑。愿你这一生如同爸妈给你的名字,知足常乐,岁岁平安。”
“不,爸你别走!”
徐知岁终于冲破阻碍,就在快要触到他手的那一刻,徐建明身体后仰,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如同失控的陨石坠落云雾中……
“爸!”
徐知岁从梦中惊醒,弹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一息。
眼前一片幽暗,身上的被褥是她熟悉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香气,祁燃正半靠着床头敲打笔记本的键盘,没有高楼,没有救护车,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那是梦……
“怎么了?做噩梦了?”祁燃放下电脑,有些担忧地替她拨开额角汗湿的碎发。
徐知岁深深舒了两口气,好半天才从噩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缩缩脖子,靠在祁燃的肩上,“嗯,梦见我爸了。”
祁燃眼眸微垂,握过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摩一挲,“可能是叔叔想你了。”
徐知岁目光空洞,好半天,抬手拭了下眼角,“是吗……我也好想他。”
“嗯,我知道,下个月清明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还有之前你和我说的,想给叔叔换个墓地,我已经在看地方。”
徐知岁鼻尖蓦地一酸,脸颊埋进他的胸膛,“祁燃,谢谢你。”
祁燃轻笑,“和我说什么谢,你都是我的人了。”
“……”
昨晚的记忆慢慢浮现,徐知岁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子下的自己是真空的,而祁燃身上也只披了件睡袍,衣领半敞,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睛,身上睡袍半敞,露出坚实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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