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昭贵妃愈发觉着心气不顺。
一旁,李嬷嬷知道娘娘又心里泛酸了,忙宽慰她道:“娘娘,奴婢觉着您如今根本无需把心思放在徐氏身上,她如今得宠,可不代表她会一直能霸着皇上啊。要奴婢说,这眼瞅着太子殿下便要选妃了,二殿下和太子殿下相差没几岁,再过个一两年该也到了大婚的年龄了。所以,您何不趁着二殿下大婚之前,让皇上封了二殿下为亲王呢。殿下若有了这亲王之尊,岂不膈应太子殿下一番。”
昭贵妃听着这话,果然神色微微一僵,半晌幽幽开口道:“嬷嬷说的是,若礽儿能得以封了亲王之尊,那可是狠狠给了太子殿下一记耳光的。”
可说着,她又眉头紧促道:“可这事儿皇上又如何会轻易松口。这可是亲王之尊啊,更别提如今那徐氏得了皇上的宠,更不知怎样在皇上面前给本宫上眼药呢。这事只怕愈发棘手了。”
提及儿子,昭贵妃心里对徐琼的恨便愈发强烈了。毕竟,因着徐琼入宫一事,外头有不少人暗中看儿子的笑话。
听着昭贵妃的担忧,李嬷嬷却是提醒她道:“娘娘,等太子殿下选妃结束后,也快到了秋猎的季节了。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往西苑围场办狩猎大赛。若是这一次,二殿下夺了头筹,彰显出英勇神武,皇上定会龙颜大悦,到时候您在皇上面前提及给二殿下封赏,皇上未必就会驳了您的面子。毕竟,太子殿下那时候已经大婚了,皇上只会对太子殿下愈发忌惮,为了一朝平衡之术,也会封赏了二殿下的。所以,我们需要的,只是确保二殿下拔得头筹。”
昭贵妃听着李嬷嬷这番话,确实觉着她说的极其有道理,所以便暗自思量着,要让儿子近来好好练练射猎之术,这样也不至于到时候掉链子。
李嬷嬷看着自家娘娘眼中的得意,知道自己这番话是说到娘娘心坎儿上了,心里也是大大舒了一口气。
昭贵妃却是突然想起什么,问李嬷嬷道:“这些日子,礽儿经常出宫去,可是又得了什么幕僚?”
二皇子不比太子,毕竟太子是东宫储君,原本就有东宫幕僚的存在。
二皇子却只能遮遮掩掩,往宫外去和幕僚们商量事。
李嬷嬷听着娘娘的问话,恭敬的回道:“娘娘,殿下最是有孝心的孩子,出宫去自然是有要事要办的。所以您无需担心,殿下把时间花在无用的事情上。”
李嬷嬷侍奉昭贵妃身边这么些年,是亲眼看过娘娘为了让二殿下有出息,不惜严厉对待二殿下。
所以,便是她也不会觉着二皇子出宫,会是因着什么不相干的事情。更不会往殿下最近迷恋什么美、色上面去想。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镇国公府,二皇子却是偷偷进了裴玉珠的屋子。
镇国公老夫人那日扭伤了脚,作为外孙的二皇子自然少不了往镇国公府去探望,可从老夫人院里出来之后,他竟是没离开,反而是去了裴玉珠的院子。
这些年,二皇子逢年过节也会往镇国公府来,所以对于镇国公府,自然是轻车熟路。
裴玉珠看他往自己屋里来,当即就装作红了眼睛,泪眼迷蒙道:“二表哥,你怎么来了?”
那日裴玉珠故意露了皎洁的后颈给二皇子,这些日子,二皇子回味起来便有些躁、动。
可偏偏,他还不能随意幸了宫女,因为有昭贵妃在,宫女们没有一个敢有胆量爬床的。
所以,这会儿再次见着梦中的人儿,二皇子再也忍住,一把上前把她横抱起来,就往内室走去。
裴玉珠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满目的不安道:“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道,玉珠如今已是待嫁之人……”
可没等裴玉珠说完,二皇子直接就堵了她的嘴,而等一切都归为平静之后,二皇子轻轻抚过裴玉珠的洁白的颈部,轻笑一声道:“表妹,那荣庆侯府的世子又哪能配得上你。你只一心一意跟着表哥,等有一日表哥荣登大宝,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的陪伴在表哥身边,封你为贵妃的。”
听着二皇子这话,裴玉珠眼中虽都是笑意,可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她费尽心机,表哥竟只说来日会封自己为贵妃,难道表哥是觉着自己配不上皇后的位子吗?
不过再一想,她也就释怀了,表哥许是因着贵妃姑母在,所以才做不了这主。可贵妃姑母还能一直压着表哥不成?
到时候,她一定使劲浑、身解数让表哥和姑母失和,这么一来,这皇后的位子,未必不会是自己的。
想到这些,裴玉珠轻声在二皇子耳边吐气如兰道:“表哥,你没有因为那日宫宴玉珠和太子的丑事嫌弃玉珠,玉珠已经很知足了。又如何敢奢求名正言顺的陪伴表哥左右。”
二皇子第一次经人事,此刻看着床上的落红还有裴玉珠体贴温柔的样子,他直接就被感动了。
表妹从未失身给太子,一切不过是件意外罢了,而她,也没有自己的私心,宁愿这样不清不楚的陪伴自己,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脑海中这样的念头一起,二皇子愈发想要补偿裴玉珠,抓了她的手道:“玉珠妹妹,你这样善解人意,又受了这样的委屈,表哥又怎么可能不心疼你。你且耐心些,只要父皇废掉太子,表哥能荣登大宝,这天下便是表哥的了,到时候,表哥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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