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靳言处理公务的样子。
也多亏连日来的旁观, 她才得以知晓很多靳言自己不会告诉她的事。比如:
他从小锐意进取,是靳家唯一一个自己考上伊顿公学和剑桥圣三一的人。
除了骄人的血液,外貌也是万众瞩目的谈资。 LJ
四分之一混血,让他长相和气质宜中宜洋:黑发黑眼,肌肤却冷白似月光;气质优雅骄矜,五官却深邃硬挺;心性内敛沉稳,身形却如矫健高大。
尽管他从未提起,可人人好奇他那出身沙俄顶级贵族的外祖父。尤其是在本就和沙俄是姻亲的英伦,贵族后裔和富可敌国让他一再成为腐国男男女女的追逐目标。
方才就有旁人无意中讲出那个圈子私下的夸赞:难得他自律,居然没搞出私生子。
这会儿人都走了,她还想着那句话背后的含义,连靳言叫她都没听到。
靳言无法,不顾正在输液,伸手拉她:“怎么又不理我了?”
“哎呀,你别动!”盛鲸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摁住他,不让他乱动。
靳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表情很难过:“你有心事。”
盛鲸瞪他一眼,用眼神责怪他瞎想:“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这你放心,我保证让你满意,”靳言突然不正经起来,暗示她,“林阿姨和保姆今晚都不回来……”
这人怎么如此恬不知耻?盛鲸震惊了:“你吩咐的?”
他笑了起来,沉沉地应了声:“嗯。”
盛鲸给了他一拳:“我明天没脸见人了。”
靳言亲了一下她,将她的手按在被子上,示意了一下:“我都憋坏了。她们本来就不该在这里妨碍我们办事情。”
晚餐是简单的鲍鱼饭、火腿汤,冰箱里有新鲜的三明治做夜宵。
饭后要去专门的花园里散步疗养身心,散步回来后是晚间专家团队查房。细致、妥帖的问诊结束后,靳言还遵医嘱去泡澡两小时。
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已经忘了晚饭前荒唐的提议。盛鲸放下心来,快速洗漱后,定了闹钟打算躺半小时后起来盯着他吃药。
当然,为了让靳言安心,这些天她房门从来没关过。
然而她一睡就睡迷糊了,等发觉不对时,她的睡衣被扔了,靳言钻进了被窝里。
饿狼一般的男人,眼底发红,一边吻她,一边强有力地摁住她,不让她挣扎:“别怕,没人会听见的。”
迫不得已,盛鲸边躲,边推他:“床单。”
医院护工每天都会来换床单。
他利落地抱起她,把自己的睡袍往床上一垫:“没人会发现的。”
……
起初,她既紧张又难堪,但你渐渐的也就喜欢了。忽生忽死间,盛鲸抱紧他,无意义地叫着他:“老公、老公……”
靳言折腾到很晚。
事后,靳言还意犹未尽地搂着盛鲸亲了又亲。
盛鲸困倦乏力,闭着眼睛口头催他:“你该回去睡觉了,记得吃药。”
靳言直接拒绝:“不去。”
盛鲸祭出大杀招:“不去?罚你吃素一个月。”
靳言还想半夜再来一次呢,一听这话,立刻改口:“吃药可以,但我要睡在这里。”
盛鲸顺着他的话,打发他:“那快去吃药。”
“上次你就是这样骗我出门的。”靳言笑了笑,纹丝不动,大有你不动我也不动的架势。
计划被识破,盛鲸无法,只得随手抓过床头的真丝裙子套上,想了想,又把胸贴也贴上。
靳言恶作剧,伸手要去摘下,“就拿个水,至于么?”
盛鲸眼疾手快拍了一下他手背:“别闹。”有时候护士会来问候,盛鲸怕撞见了尴尬。
靳言指着她的锁骨,轻轻一笑,“你这是掩耳盗铃。”
盛鲸瞪他一眼,把披风到丝巾往脖子上一裹,推门出去。
*
一出房门,盛鲸吓了一跳。
病床前,端坐一位手柱文明杖的老人,一双鹰弓精神抖擞,气场十分昭威耀武。
是靳老爷子。
从剥开的水果皮来看,他来了有段时间了。
盛鲸有种当众除臭的羞耻感,干脆她和靳言在……显然都被听见了。因为,靳老爷子投来的目光看似平淡,可稍加细究就能发现其中暗含不齿和怒意。
还没来得出声问候,就被靳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出去谈。
盛鲸笑容凝固,只能如同寒冬里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从头到脚拔凉拔凉:靳老爷子是专程来找她的。
心慌意乱中,她呆立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靳言不知情,等得久了,开着玩笑催她:“老婆,你快一点,被窝都凉了。”
盛鲸大囧,慌忙应了一声制止他,“来了,你别乱叫。”
男人心情格外好,被怼了也不耐,笑着扬声逗她:“怎么?把你伺候舒服了就不理我了?”
盛鲸飞速端起水拿起药逃离现场,怕他说出更惊人的话来。
本想冷静的,可进了房门后一看见他站在门口等她,盛鲸倏地红了眼眶。怕他发现,慌忙转身放下手里的东西,扑上前抱住他。
靳言接住他,笑着说:“怎么了?”
“没,通知你一声,我要下楼去趟超市,你先睡吧,”盛鲸稳住情绪,揉揉他头发,安抚他,“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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