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就这么走了,刚才的事情仿佛只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了一圈涟漪。
没一会儿,关瑶那群姐妹也默默的走了,徒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哭的泣不成声。
楼上一人看的蹙眉,索性转身进入餐厅,眼不见为净。
此人正是冷嘉熙,他晚上在酒局里没吃什么东西,结束后,便打算来商场吃点,结果还没坐下,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本以为夏竹要被那群人欺负,谁知不仅没被欺负,反倒还把人家给气哭了,他顿时想到今天晚上,自己也被她给气的不轻。
冷嘉熙想到那个画面,有些恼火,又有些想笑,最终汇成羞恼,让他兀自红了脸庞。
夏竹回了家,今天累了一整天,晚上又应付了两个神经病,她洗完澡躺在床上立马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周希珏回来时,床上的小东西正抱着被子睡的憨甜,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下一秒,一只脚丫子就横到了他的胸口。
夏竹睡梦中皱了皱眉,嘴里含糊不清。
“酒气,走开。”
“嫌弃我?嗯?”周希珏知道她睡着了,也还是忍不住逗她,到处捏她的肉,从脸上捏到脚心。
夏竹梦里梦到被人折腾,她烦的慌,一双腿胡乱的蹬。
周希珏玩了一会儿,便去洗了澡。
翌日一早,夏竹先醒来,她打了个哈欠,刚一睁眼看见周希珏的脸,就想到了乐蕾昨晚的话。
“周希珏,周希珏。”她去拍他的脸,把人弄醒。
周希珏蹙眉,把她的手枕在脸下。
“醒醒,我有话跟你说。”夏竹又去蹬他的腿。
她的脚也被夹住,周希珏还没睡饱,身边的人就开始折腾,可他偏偏气不起来,只把人禁锢着,他咬牙嘟囔。
“再闹就办了你。”
夏竹一顿,自己躺平了。
“来吧。”
周希珏一顿,瞌睡彻底醒了。
夏竹见他精神头足了,连忙问道。
“乐蕾姐跟你汇报工作没有。”
“嗯。”周希珏一顿,“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也去了。”夏竹眼眸一转,水灵灵的看着他,她胳膊撑在床上看他,问的直接。
“冷嘉音是不是喜欢你。”
周希珏微微眯了眯眸子。
他终于从她口中听到了“喜欢”二字,他捏过她的下巴。
“你呢。”
“我肯定喜欢你啊。”夏竹说的不假思索。
不知为何,越是快速的反应,越让人觉得假,周希珏有些憋闷,他又化身老师,问道。
“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喜欢。”
“我都是你女朋友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夏竹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周希珏又有一种跟她说不明白的感觉,他及时打住。
“你昨晚怎么想着跟乐蕾一起去跟他们吃饭了。”
夏竹一顿,这才突然惊觉过来,她要是问他准备怎么和冷嘉音谈,岂不就是暴露了她昨晚的行径,不过现在已经暴露了,她抿了抿唇老实道。
“我想帮你嘛,正好公关部要跟他们吃饭,我就跟去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所有人都为我的赌技折服。”
周希珏一顿,从被子里抓出她的爪子。
“哪只手玩的,剁了。”
夏竹一惊,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答应我的。”周希珏是真的生气了,他从床上起来。
“起床,洗脸,过来跟我好好说。”
夏竹瘪嘴,自知逃不过这一劫,便同他一起进了卫生间,两人默不作声的刷牙洗脸穿衣。
不到十分钟,两人面对面坐在了餐桌上,周希珏抽空点了个外卖,早餐已经在路上。
“我先让你解释。”周希珏看着她,神色不太好,眉头微蹙,本就凌厉的脸,更显凶相。
夏竹咽了咽喉咙,手指拧巴着自己的裙子。
“我就是想帮你而已……”
“想帮我,吃饭可以,跟人谈判可以,为什么要打牌。”周希珏神色越发难看。
夏竹清楚的从他眼中看到一种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的感觉。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从饥饿岛回来后不久,正值她要进公司工作,周希珏就告诉过她,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他特意查了饥饿岛的杀手和死者,对方藏的滴水不漏,他无法查到,他甚至动用了父辈的关系,在国外查了各大帮派,都没有那个杀手的踪影。
也就是说,那个杀手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而且还能做到在饥饿岛来去自如,实力不容小觑。
而她作为“见证人”,很有可能是对方暗杀的对象,而且她在饥饿岛一战之后,名声大噪,现在全球赌圈都知道有一个来自华国的十八岁小女孩赌技超群,卓绝到甚至能控场。
很多组织都在找她,如果她想好好生活,从现在开始,至少一年不能进赌场,不能上赌桌。
夏竹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现在只有周希珏能护着她,她自然要听他的话。
她应的好好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从没去过赌场,为了不让自己手艺生疏,每次都是在家自己跟自己玩。
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帮他,正好喝酒打牌又是她擅长的东西。
她觉得跟锦缘团队的人打牌并没有什么,不是在赌场,那些人也全是业余人士,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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