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快回来!”不等它靠近沾沾,龚屿汐就一步上前,一把将它捞进了怀里。
种花在他怀中不住地“嗷呜”,还不忘跟沾沾打招呼,媚眼抛得简直叫人没眼看。
刚才那么一出,龚屿汐就是想装作不认识她也不行了。他轻咳了一声:“任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任苒还是那股一开口就让人想打她的调调:“托龚警官的福,我还好。”
龚屿汐语塞。
不行,跟任苒在一起,必须要熟记“男女交往准则首条”—就是不能殴打好看的异性,哪怕对方再可恶也不行。
龚屿汐把这个准则默念了十遍,觉得自己面对任苒时的耐心值增加了不少,这才开口:“那很荣幸了。”
不知道是不是龚屿汐的错觉,他总感觉墨镜那边,任苒附送了他一对硕大的“卫生球”。
“你们认识啊。”龚玥性格本就圆滑,这些年来跟在普化身边,更是锻炼得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见到任苒跟龚屿汐在打招呼,连忙走上前来问道。
任苒立刻转过头,那样子好像承认跟龚屿汐认识就能要了她的清白一样。
龚屿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污染源种花一样了,但面对任苒,他又不好跟她一般见识,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咬着后槽牙告诉龚玥:“有过一面之缘。”
“哦。”龚玥是个人精,当然看得出来龚屿汐和任苒之间的暗流涌动。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尽心尽力地介绍,“这位任小姐,是你姐夫专程请过来给我们结婚纪念日做娃娃的,她可是他们那一行的大师。屿汐,你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龚屿汐连忙表示:“岂敢岂敢。”
他工作出了点儿小纰漏,任苒都能打市长热线投诉,他要是再怠慢了她,任苒可能要去他们单位静坐示威了。
龚玥说完,又转过头来对任苒说道:“任小姐,这位是我的堂弟,龚屿汐,智美集团就是他爸爸的产业。”
任苒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原来是智美集团董事长的公子,幸会幸会。”
她笑得实在太假,龚屿汐看不过去了。正好龚玥刚走,他连忙问道:“你不是说你刚从国外回来吗?”这都知道?老头子的产业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任苒马上表示他想多了:“社交礼仪而已,难道我要说我不知道吗?”
龚屿汐这就放心了。
他最多只能当个本土富二代了,一旦老龚走了国际路线,就不太利于他为人民服务。
龚屿汐不知道,他在任苒眼中已经被划到“神经病”那一栏。很明显,任苒不想跟他继续费话,正要离开,一个中年男人拦在了任苒面前。
“这位小姐看上去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开场白一出,龚屿汐就喷了。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沉迷《红楼梦》呢?
任苒很明显不想理他,想绕开他走。可能是任苒那个蛤蟆镜把她脸遮住了,叫人家看不见她真正的脸色,她才刚刚一动,那个男人就又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将酒杯端到任苒面前:“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你—”
“先生,她有男伴了。”眼见任苒额头青筋乱跳,又要咬人,龚屿汐连忙过来,半揽着她,冲对方露出个相当礼貌的笑容。
他个子够高,平常锻炼也没有拉下,加上长期跟犯罪分子斗争,似笑非笑的时候,看上去很能唬人。
对方一见他,立刻识相,连忙撤了。
等到对方走了,龚屿汐才放开任苒:“看吧,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差的。”
他刚才揽住任苒的时候,身体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碰到任苒的肌肤,如果他真的是色狼,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龚屿汐自觉自己已经够诚恳了,任苒肯定能发现是她曾经误会了自己。就在他脑补任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跪地忏悔的样子时,她冷哼一声:“打个棒子,再给一颗甜枣,不是你们这些花花公子经常做的吗?”
嗯,很好,人民警察龚屿汐又从“色狼”进阶到了“花花公子”,谁的格调更高,还真不知道。
龚屿汐抿了抿唇,再次决定好男不跟女斗,不和任苒一般见识。眼见她要走,龚屿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住了她:“欸……任苒……”
任苒回头,没好气地答道:“什么事情?”
“你……”龚屿汐指了指她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她那条裙子,正面看是挺庄重的,但是背面看过去,大片雪白肌肤都裸露在外面,好身材自然一览无余,但也让她身上被迫黏上了几分放肆的目光。
任苒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来说这个,当即脸上有点挂不住。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怼龚屿汐,他已经大步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任苒身上。
“我先说好啊,”在她开口之前,龚屿汐抢先道,“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今天谁在这里我都会帮忙的,不用感谢我。”
他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任苒用墨镜看了他两眼:“你不怕我说你是色狼?”
“说得好像你没说过一样。还有,”龚屿汐说,“什么叫我‘怕’你?搞清楚哦小姐,男子汉大丈夫,要怕只怕老婆,龚氏家训,几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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