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言问道:“你前两天不是说要去幽州,怎地还不动身?”
“不急。”他连给宸王解血蛊的人都没有打听到,去什么幽州。原本他以为这事应该好打听的很,不成想宸王手底下的那些个仆从近卫口风一个比一个紧,贼拉紧。
明察暗访了几天,寻一个不知道,寻两个也不知道,寻三个还是不知道,这不趁着宸王带着那个小不点还有那头笨熊出去。他寻摸着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这不就溜了过来。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告诉我吧!”怪医眼巴巴的瞅着,露出了真正的面容,一张看着就非常显嫩的娃娃脸,脸颊肉肉的,嘴角还有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阳光灿烂。
其实光看长相的话其实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就是那个传闻中青面獠牙的鬼面怪医,这样的长相和他本人的名号明显简直就是两级反转。
“告诉你,然后呢?”
“我给你推背捏肩,我有一套独门推捏手法,一套下来保证你通心舒畅,神清气爽。”怪医卖力的推销自己,“我还可以包治百病,你有哪里不舒服我都可以帮你治……免费的不收钱。”
“要不你先试试……”怪医对自己的推捏手法莫名有一种自信,伸手就扣住对方放在桌上的一只手腕,“别客气,我推捏一,绝……”
咦?这个脉象……太奇怪了?
君轻言抽回手,“不用。”
怪医一脸神色恍惚,他刚才是摸错了吧?怎么会摸出喜脉呢?
伸手准备再摸一次,确认一下,不过这一次连片衣角都没碰到,“我的推捏之术和我的医术一样,都是一绝,你试试,保证你不吃亏……”
君轻言:“说了不用。”
“那你告诉我,是谁给宸王解的血蛊?”怪医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个喜脉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以后肯定还有的是机会再趁其不备探脉,现在最重要是问解血蛊的那个人。
“我解的。”君轻言也是干脆的说了,他有预感要是他一直不说,这人肯定是不会走的。
“你?”短暂的惊讶过后,怪医又问道:“你是怎么解的血蛊?”
“这个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了。”君轻言端起茶盏,微微颔首。
怪医完全不为所动,“你别小气嘛!告诉我怎么解的我就走。”立马就走,绝不逗留。
君轻言遥遥一指正门的方向,“不送!”
怪医撇着嘴慢吞吞又爬窗台出去了,心想要不下午再找个时间偷偷溜过来好了。
想的是很好,不过从下午未时过后外面就下起了雨,然后宸王就回来了,那个小不点和那头笨熊也跟着一道回来。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大雨小雨接连不断轮流下,天就没放晴过,还有那个宸王也是只要小不点和笨熊一不在,一天到晚啥事也不干,就知道霸着大美人喝茶下棋,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哉惬意。
最过分的是两人从早到晚形影不离,他愣是找不到一个单独的机会摸过去。
抓耳挠腮又一天,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绝顶聪明的好办法,趁着那一家人都在用晚膳,怪医悄悄摸进了大美人的房间。
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房间唯一一张床榻上,弯腰看了看高度,觉得塞下他应该不成问题。哼哧哼哧爬进床榻底下,然后静等时机。
等啊等,等的他都睡着了,那两个人才回来,躺在床底下的怪医瞬间打消瞌睡来了精神。
他原本以为两人回房后应该很快就会睡觉,然后他就可以趁他们都睡觉的时候再去偷偷摸个脉。
想法很好,对吧?
但是架不住那两个压根就不配合,沐浴洗漱都要磨磨蹭蹭,他躲在床底下听着都急,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洗好了就好了,洗好了他们肯定就会睡觉了。
结果又是……想太美。
怪医捂着耳朵面红耳赤,他怎么就漏了这个,那两个感情那么好,白天基本都是形影不离腻腻歪歪在一起片刻都舍不得分开,到了晚上又怎么可能就是简单的睡觉。
紧紧咬着后槽牙,别问……说了就是后悔。
怪医这会儿悔的肠青简直都恨不得去撞墙,他要是知道后续发展会这样,刚才肯定就会制造点动静然后假装进来找东西不就好了。
现在好了,想出去那是万万不能的了,非但如此,他还不能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这个时候这个点要是被宸王发现他偷听,还不得把他当场就地正法了。
也亏得他有先见之明,想着这两个武功贼高,便吃了一颗敛息丸把周身气息遮掩了,现在只要小心点,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唉!他不过就是想着半夜过来偷偷摸个脉,没想过要听床角啊!呔!
怪医眼睛无比渴望的看着外头,啥叫进退两难,他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也不知道这两个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虽然捂着耳朵,但是断断续续的动静还是能听见的。
啧啧!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歇不了……真是的,也不知道克制一点。万一他那天的喜脉没有摸错,这般折腾,大美人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算了,不想了,想的头都大了……眼睛一闭,干脆还是睡觉得了。
一闭一睁,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然后趁着屋里没人赶紧爬出床底,原路返回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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