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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你俩何时搞上了?”胡吱听得一头雾水。
    叶稚怒目瞪他:“什么搞上?我们就……对对方…稍微有点情谊。”
    “这不就是搞上了嘛。”胡吱揶揄道。
    叶稚的丹凤眼一眯,显出一抹羞涩的风情:“胡说什么。我们处于……嗯……暧昧期。暧昧期懂吗?还没挑明……”
    胡吱嘟囔两句:“真麻烦!这和你非赖到我这不走,有什么关系?还不赶紧滚。”
    叶稚:“我要在你这住一段时间。这厮因为我和孔雀打架,嫌弃我逞凶好斗,欺负弱小。屁嘞,老子愿意揍谁就揍谁,要他管。他要我乖乖面壁思过,我偏要跑,偏要他找不到。”
    “你爱往哪跑,往哪跑,别来打扰我……”
    胡吱说道一半,叶稚拿出两壶酒。
    胡吱惊喜地嗅了嗅鼻子:“百年桃花酿,你哪里来的?”
    “从师父宝库里偷来的。”叶稚打开酒塞,清甜微辣的酒味溢满屋。
    胡吱舔舔嘴唇,百年桃花酿,师父一直偷偷摸摸小饮,不舍得给他们喝。如今不得喝个痛快!
    “且容你几日……”胡吱装模作样说完,忙不迭地伸手够酒壶。
    “一人一壶,你抢什么抢?别太贪心。”
    两人各自捧着酒,吨吨吨好不快乐。
    司空埋头除了一下午地,频频抬头,却未见胡吱,眼见日西斜,他思忖该回家做饭。
    叶稚是胡吱的朋友,算是登门做客,司空寻思多做几道菜。
    于是,他到村中赵三点的米粮店,买上三斤腊肉,一斤排骨,两斤桃子,并一些蔬菜。
    司空话不多,只说了要的东西,便不再言语。赵三点上次被胡吱吓得半死,不敢怠慢,认真挑东西。
    司空等待时,有一妇人不时拿余光撇他。
    司空感受到目光,紧皱眉。对于人群的聚集,虽不如之前恐惧,却仍然感到不适。
    “果然——果然是司空啊。”
    妇人高喊两句,见他一脸不悦的沉色,尴尬道,“我……蒋嫂啊!”
    蒋嫂?!司空猛然想起,就是这人带来的胡吱。
    “胡……还好吗?”
    蒋嫂拍拍额头,她记得自家小哥儿逃婚,为了不退彩礼,给司空送去个远方亲戚的小哥儿。具体小哥儿长什么样,又如何来的,模模糊糊怎么就想不清。
    司空见蒋嫂拼命想却一脸迷茫的样子,料想到胡吱迷惑了蒋嫂,和蒋家并不认识。
    于是他没有理会对方,付钱拿东西,直接走人。
    赵三点一脸嘲笑道:“这不是司空的亲家母吗?怎么司空不愿搭理你呢?”
    蒋嫂面色不悦道:“谁同他傻子是亲家?”
    “你竟然不知道?哦,也对。你不常来我们村。司空啊,不仅不傻,人还特别精神,而且发财咯。你看人家买的那堆肉,寻常人家哪里舍得?听说最近还打了不少家具,花了不只三两银子。像我们寻常百姓家,谁敢这么阔气!有些小哥儿就是没福气哟……伸手的富贵偏不要……”
    赵三点阴阳怪气地讽刺,听得蒋嫂一阵心惊。
    她家小哥儿私逃,半月前才回家。小哥儿名声臭了,相好几次亲,全被推脱掉。她四处打探有没有适婚的人家,想把自家小哥嫁给不知情的人家。
    司空长相俊,如今又不傻了,若真得了财路,自家小哥儿嫁过来不失为一件好事。她不与赵三点掰扯,急急出门,要好好打听一番。
    司空浑然不知有人打起他的算盘。回到家中,满屋的酒气呛鼻。
    再看榻上两人,红毛狐狸窝成团,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分外乖巧。绿毛彩公鸡单脚站立,昂着头,不时咯哒咯哒叫,好生没有酒品。
    原来是那只野鸡啊。司空忍俊不禁。
    脖子上一圈没毛的肉色,让他想起差点把对方拔毛宰杀,司空有一丝愧疚,暗自庆幸今日还好没有买一只鸡下菜。
    司空不理会胡闹的野鸡,把乖巧的狐狸抱入怀中。他早想摸一摸狐狸毛,可算有这次机会。
    捏捏圆润可爱的小耳朵,顺着头一路撸到底,柔软顺滑的触感让司空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忍不住摸了一把蓬松的大尾巴,尾巴不安分地拍打司空的腰腹,挠得他心里发痒。
    狐狸舒服地嘤嘤出声,吓得司空心头狂跳,不敢乱动。
    胡吱迷蒙地睁开眼,眼前是司空放大的容颜。他呵呵一笑,四肢扒住对方的脸,整个人扑到他脸上。
    司空喘不过气,艰难地把粘人的狐狸从脸上拔下来。狐狸的指甲不小心地在他的右颊画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胡吱化为人形,将司空扑倒在地。红衣黑发,眼魅如丝,魅惑人心的狐狸显出妖娆的姿态。
    他伸出粉色小舌,舌尖一点点舔过脸颊上的伤痕。舔完后,轻昵地蹭了蹭司空的嘴唇。
    湿热的,带有桃花香气的轻吻。
    司空心跳如雷,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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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烦躁的狐狸
    叶稚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他趴睡在硬邦邦的床榻之上,几步之遥的胡吱睡在柔软的床上,还覆盖一层薄被。好小子,醉了不忘给自己选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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