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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枫和洛倾城皆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骇,一时竟然都呆愣在原地!
    水老所坐之处是一滩一滩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何色的深色污迹,而水老身上的衣服更是污渍连连,甚至连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无一处完好,伤口纵横,轻处血流不止,重则深可见骨,有好几处卓枫甚至都可以看到外露的骨头。
    更为可怕的是,伤口处缠绕着黑雾,流出的血液不是常见的鲜红,红中带黑,恶臭无比。
    卓枫见状,不由得心里一惊,顾不得其他,提步就想上前查看水老的伤势。
    “别过来!”水老大声喝止卓枫的行为。
    “师伯,我这里有不少去除瘴气的能精粹,您先服下。”卓枫道。
    手忙脚乱的他拿出一瓶瓶金属性能精粹和金属性粹品,就想给水老拿过去,学习淬能这么久,他一眼就看出水老伤口上缠绕着是瘴气之毒,恐怕水老体内已经被瘴气腐蚀至深了。
    就是洛倾城,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之色。和卓枫一样,正不断帮卓枫翻找拿出能精粹和粹品。
    水老苍白无力的笑声响起,叹气道:“不要再浪费能精粹了,我现在已经是回天乏力。”
    卓枫一听,悲从心来,咚的一声跪下悲声道:“阿枫来晚了,如果能再早来一点......”
    “阿枫,与你无关,我受伤之时已然身中瘴气之毒,你来早来晚皆如此,不必内疚。我本想的给你留下些许讯息,等你寻来时知晓便好,可如今情况有变,加之意石之中有我二魂四魄,我怕我死之后,魂魄归位,到时对你有所影响,所以我才紧急将你唤来。”
    “何况,还有洛少,我也有言相托。”
    水老被伤势影响,说话很慢,说到一半气力不足的停了下来,卓枫又欲上前,被水老摆手阻止回去。片刻后,水老才接着前言开始继续说。
    “打伤我的乃是砂金派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你身上的海之魂。”
    卓枫一愣,金国的砂金派,他们怎么会和一直深居简出的水老结仇,难道......难道又是因为心能宗?!
    水老看卓枫的表情,就知道卓枫猜到一二,于是苦苦一笑,说道:“你想的没错,是跟心能宗有关系,看来砂金派也是被收买了。”水老语气已经十分低沉,看来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
    “水老,你先休息一下。”
    洛倾城和卓枫盘膝坐在水老对面,洛倾城看着水老越来越黑暗无光的脸色,接着说道:“我已通知祖父,不日祖父一定就可赶来。”
    水老无力摆摆手,笑着说道:“我的时间已然不多,大概不到天亮我就要兵解了。相关事宜我已告知风尊,洛少以及风尊的大恩,不如就让阿枫带我偿还罢!”
    水老尽管笑着,可卓枫和洛倾城却真的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卓枫,听水老如此说,瞬间色变,他没想到水老的伤居然重到这样的程度。站起身来颤声说道:“师伯,莫非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境地?!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医治的您的伤,只要有,我立刻就去寻找......。”
    水老安慰的对卓枫一笑:“御能之途本就逆天而行,生死早应看淡才是。长话短说,砂金派已经被收买,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海之魂,但他们并不知道海之魂早已与你的气能广场融合,自我兵解后,再无人知晓此事,你和海之魂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卓枫满目苍然,虽明白道理,可还是直觉悲从心上来,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言归正传,唤你前来是我要将我剩下的一魂三魄取出全数予你,你寻一处安全之所,让一点将其融合,融合后你自然可以通过海之魂与一点沟通,你和洛少也算是多了一个助力。”
    “一点?”卓枫一惊,不明就里的脱口而出。
    “我查了很多门内典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点确确实实是一只‘天灵地宝’。不过我现在什么也教不了你了,但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做。”水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简直就是在交代后事,卓枫听后一滞,哑声说道:“师伯,一点是不是天灵地宝,能否成为我和倾城的助力都无妨,魂魄乃人之根本,您将魂魄交予我,那岂不是您再也无法进入轮回之途了?!”
    水老听后豁然大笑:“我已活了两千多年,用你的话说,早已够本,转世不转世又能如何?!更何况我的师兄师弟们很多都已经魂飞魄散,黄泉路上就我一人,岂不是很孤单,轮回转世,不如不要,而我将剩余魂魄给你,不仅可以送你一份机缘,更可以为心能宗传承多一重保护,也不枉我身为心能宗之人。我意已决,阿枫你多说无益,我现在是以掌门师伯的身份命令你。”
    卓枫听后却内心沉痛无比,可也只能应是,除了沙旺,水老可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真正的老师之一,是他真正信赖仰慕之人。在他冲击化气小重天的紧要关头,是水老将融合了其二魂四魄的念石不加考虑的交给自己,随后又及时的引导和鼓励才使他渡过难关。可以说水老就是卓枫修炼之途的真正的引路人。
    水老此时兵解将至,越发珍惜和卓枫、洛倾城呆在一起的时间,尽管话说的不多且慢,却满是笑意而且似有道不尽的话语一般,都想借着今天一次说完。
    而卓枫,更是对这最后的时间珍惜无比。在这个世界,水老如师如父,而水老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是对卓枫的谆谆教诲,而话语之中的不舍,卓枫怎可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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