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间的碰触不是很正常嘛?当家的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尾音十分欠揍地拉的老长。
被反将一军阴阳怪气回来的谢昱冷笑一声,两步过去抓起床上的黑猫开门、扔猫、关门,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
是夜
被关在卧室外的陆焚屈膝侧坐在露台上,月光洒进窗户给陆焚整个人镀了一层月白色的光。
他用牙咬着左手的手套摘下来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嘴里叼着黑色长手套的陆焚对着月光静静注视着自己手腕内侧靠近脉搏处的金色圆形纹样,想起白天谢昱说的那番话。
阎王令……吗。
***——***——***
几日后·京市·北凉山墓园
郭常山放了一束百合在田芯的墓前,站在那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墓碑上田芯的照片没有笑容,眼神带着忧郁,静静注视着前来吊唁的人们。
谢昱站在郭常山的身边,视线越过面前沉默的墓碑望向远方。
郭常山已经不记得那个叫做田芯的女孩真正鲜活的模样,这个时候他倒有些遗憾那个曾经和他走过半场婚礼的鬼新娘如果是她,会不会更好?
不……那个聪明又隐忍的姑娘,事情怎么会那么荒谬离谱。
郭常山牵动了嘴角,最后看了眼田芯的照片,将这个姑娘记在了心里。
他对谢昱说:“走吧。”
谢昱却道:“你先走吧,我再去看一个人。”
郭常山点头:“好,停车场等你。”
顺着石阶向下走,谢昱回想起前两天孟轲送来的结案报告,拜托孟轲出面安葬了那个明明已经十四岁却看上去只有十岁模样的孩子。
站在小姑娘的墓前良久无言,谢昱从衣兜里取出一支用纸折成的白色绣球花,蹲下身轻轻放在墓前。
死亡与重生,告别与重逢,谢昱早已经见了太多次。
他站起来拍了拍小姑娘的墓碑,轻声道:“再见。”
***——***——***
“喂?师兄。”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疲惫却带着笑意的声音:“谢昱啊,你可是好久都没和师兄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谢昱半靠着书桌,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多谢师兄关心,一切都好。”
“唉,你小子啊……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谢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是有件事想问您——师兄还记得和我一起拜入老师门下的王光济吗?”
那边的声音有些诧异:“老师每一年只收一个学生是铁打的规矩,哪来的和你同级的王……王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信那个骚东西真是个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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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宝贝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我为鱼肉
“叮咚——”
斯辰挂着笑对上门后的空空如也,嘴角的弧度停滞了一下。
从门把手上跳下来的陆焚鄙视地扫了眼呆站在门口的斯辰,迈着猫步一个跳跃稳稳挂在了沙发扶手上趴着不动了。
孟轲从斯辰身后绕出来,对开门的陆焚说了声“谢谢”,然后拎着手里的一兜水果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敞开着的厨房门。
正在里面忙碌的郭常山回头见是孟轲,笑了下:“来啦!你们先坐会儿,马上就好!”
孟轲将水果放在水池旁边拆开袋子:“他们估计在外面有话说,郭医生收留我一下。”
郭常山闻言笑出声,切着手底下的豆角:“怎么,还是拿你家的顾问没办法?”
孟轲开始洗苹果,叹了口气:“小祖宗。”
厨房外的斯辰和陆焚又杠上了,一人一猫坐在沙发的两端你来我往嘴炮打得毫不客气,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的谢昱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的中央,手指一直在右手腕缠着的黑色皮绳上摩挲。
斯辰感受到脊梁骨发寒,眼角的余光瞥见谢昱的动作,果断消音。
陆焚刚刺了一句斯辰,就见谢昱缓缓转过头来盯着他,收回正得意洋洋晃来晃去的尾巴,颇为乖巧地“喵”了一声。
斯辰:“这次的阴器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坚持时间久一点?”
谢昱手腕上的黑色皮绳是斯辰前段时间刚抵达京市就送来的阴器,前段时间谢昱耗损阴器的频率实在是太高,斯辰又被别的事情拌住没空生产,让谢昱着实过了一段时间没有武器的“裸奔”状态,不过——
“还没用。”谢昱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不太习惯。
“啊?”斯辰没反应过来,迟疑道,“我给你已经……快一周多了吧?难道升职了判官就这么悠闲了?”
按照以前的频率,谢昱打个两三回架就得耗损一件阴器,虽说现在是升了职,但按照斯辰的了解,判官不是有对身周范围内符合条件的任务阴魂进行引渡的职责?没道理这么长时间都碰不着一次厉鬼吧?更何况还有这次的田芯,不是说见面就打了一架?
旁边扶手上趴着的陆焚嗤笑了一声,胡须动了动:“谁能碰得到我护着的人?”
这回斯辰没去呛声陆焚,看清楚了谢昱眼底的笑意和无奈,对陆焚正色道:“好吧,我来的时候本来想抢了一桌子的鱼让你没得吃,现在都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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