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哭啊,至于么?”白游平现在不接受也得接受,虽然自己背上了这么窝囊的名声,好赖不济他可以清净的念到毕业了。
“我不是为了让这个故事可信度高点儿,就给你添油加醋了,比如你现在这份兼职,表面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实际上你是在给自己筹措医药费呢。”
白游平听到自己凄惨的遭遇,他都想替自己哭一波:“所以你就把我卖的这么彻底?”
“冤枉啊,我这真不是故意卖你,只是凑巧了,你正好赶上贴这个广告,马晓丽看见了,信以为真你是替自己寻医问药呢。”
从那以后,马晓丽倒是再也没骚扰过白游平,只是每次看向白游平的眼神更复杂了些,有些许同情,还有些许的不忍。
叶巡安听完眨了眨眼:“所以,这很丢脸吗?”
“废话,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白游平有时候跟叶巡安沟通起来真的很费解,这人聪明是真的聪明,但是,人情世故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听到这里,叶巡安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的心结已经完全打开了,他侧了侧身,让开出路:
“你去厕所吧。”
白游平憋得几乎都快忘记了尿意,这么一说,他才决定起身,毕竟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落地了。
白游平从厕所回来,就看见叶巡安面前这次站着的不是空姐,而是一个面若桃李的空少,手里举着一杯橙汁。
“给我吧。”白游平从身后过来,直接接过空少手里的纸杯,吓得空少差点儿没拿稳,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白游平坐下后,又在叶巡安和空少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个来回,“他跟你说什么了?”
“还没说话,你就回来了。”叶巡安心情很好,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身边有人他以为是白游平回来了,没想到是个陌生人,有点儿害羞,站在那儿半晌没说话。
白游平不觉得叶巡安会骗自己,他看了看橙汁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他也渴了,仰头喝下,想要丢了纸杯,才在下面发现了一串数字,是个电话号码。
“好喝吗?”叶巡安看着白游平沾着橙汁的嘴唇,他有些好奇,他好奇的不是橙汁的味道,而是这包含橙汁的双唇,是不是跟鲜嫩多汁的橙子一样甜蜜饱满。
“切,醉翁之意不在酒。”白游平翻了个白眼,这种小把戏就想拱我家的小白菜。
别看白游平自己的桃花雷达基本处于年久失修的状态,但是方圆十里谁在打叶巡安的主意,他扫一眼就能揪出所有“犯罪嫌疑人”。
叶巡安没听懂白游平的话外音,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俩人调直了座椅。
走出机舱那一瞬间,白游平终于明白了马平为什么一直让自己穿厚点,定州现在虽然刚过盛夏,但是穿着短袖正好,而今天的牻山城有些阴天,本地人有的已经穿起来了厚厚的外套。
“好冷。”白游平急忙翻出两件外套,给自己和叶巡安都穿上,马平早就在出口等着白游平他们。
刚一出机场,白游平一眼就见到了一个肤色黝黑,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庄稼汉。
“白老师?”庄稼汉试探的问了一嘴。
“您是马先生?”白游平有些不敢认,他以为出马的弟子要么仙风道骨,要么气质不凡,总之他没想过有仙缘的人看起来竟然如此平凡,甚至可以说普通的让人忽略。
“师祖特地嘱托,来接二位。”马平顺势接过白游平的行李带着人就来到了停车场,“二位起早了吧,您在车上休息一下,家离机场不算近,怎么也得开个把钟头,你们休息一下,到家我叫你们。”
白游平叶巡安坐在后座,俩人都是第一次到北方,这边已经秋日之景,白游平不仅有些感慨:
“这里已经冷了呢。”
“是的,白老师,这边是东北已经有些冷了,让你们多带些衣服也是怕变天,这地方已经开始一场秋雨一场凉了。”
白游平和叶巡安靠在后座,在汽车的颠簸中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过去。
在一睁眼已经到了一户别有特色的农家院子里,马平先一步下了车取了行李。
“白老师,叶老师,到了。”
白游平揉揉眼,急忙推了推身边的叶巡安:“起来了。对了,马大师,我算不上什么老师,您喊我名字就行。”
“那好,你也别喊我大师大师的,师祖说你对她有恩,我就托个大,比你虚长几岁,你喊我马大哥就行。”
几人穿过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来到屋里,这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家居风格,屋里已经飘来了饭菜香,白游平颠簸一上午也有些饿了。
“饿了吧,我家里的带着孩子回娘家去看爹娘了,这几日,我就专门送你们去蟒峰山。”
马平干活很麻利,放下行李就已经摆好了饭桌,招呼二人坐下。
“这地方离蟒峰山近,家里只有这些农家饭菜,你们多担待些。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吃了饭早些休息,我研究一下进山的路线,最近天气多变,咱们还是尽早计划进山的事儿。”
“那就多谢马大哥费心了。”
白游平没吃过正经东北农家饭,这饭菜卖相一般,但是量很大,盛菜的容器最小的都是用小盆,叶巡安现在就像个无底洞,随时随地都能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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