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气喘吁吁地道:“老大,夫人的手表定位显示就在葡银。但除了左手边第三间休息室,其他的地方都找了,没有看到她。”
商郁冷峻到面无表情的脸颊,徐徐对上望月。
而流云也谨慎地问道:“琛哥,那间休息室的房门能打开吗?”
到底是贺琛的地盘,他们没敢破门而入。
唯有贺敖,摸了摸脑门的绷带,一脸莫名,“钥匙在我这,那房间我锁的,我看过,里面没人。”
流云有些失望地蹙了蹙眉,“那夫人……”
“钥匙。”贺琛朝着贺敖伸手,接过钥匙就丢给了沈清野,“你去看看。”
沈清野不敢耽搁,拿上钥匙就往门外跑。
望月和流云也紧急跟上。
此时,贺琛递给尹沫一个眼神,示意她把烟盒拿过来。
尹沫抿了下嘴角,拿起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烟盒就那么大,贺琛随手一接,温热的指腹便盖住了尹沫的手背。
许是心境的变化会产生足够的化学反应。
这般情景之下,不经意的触碰反而更添几分撩人心弦的味道。
明明他们牵过手,甚至接过吻。
贺琛喉结一滚,深深地睨了眼尹沫,他微不可觉地勾起薄唇,收回目光就抽出两根烟,递给商郁的同时,低声调侃,“弟妹要是在我的赌场出事,我这条命赔给你。”
“你的命?”
商郁没动,眸中浓稠的底色翻滚着暗冽的波澜。
贺琛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轻佻地扬眉戏谑,“你他妈敢说老子的命不值钱,咱俩就没完。”
这看似插科打诨的态度,只是贺琛用来牵制商郁的手段。
贺琛又往前递了递烟,“赶紧抽一根,省得弟妹来了看见你这副死德行。”
尹沫不解其意,却看到商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果然伸手接了香烟。
也不知是尼古丁起了作用还是贺琛的话抚平了商郁的情绪。
随着烟雾升腾,蔓延在四周的强大压迫感消散了不少。
“老大,夫人找到了。”
望月跑回来汇报的那一刻,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商郁已经疾步走了出去。
左手第三间被锁上的休息室,灯开着,黎俏蜷缩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口鱼贯而入的众人,茫然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贺琛手里夹着烟,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唇。
葡银都差点因为她变成火葬场,还出什么事了。
黎俏慢悠悠地撑起上半身,舔了下发白的嘴角,表情有点呆。
此时,商郁站在她跟前,浓如滴墨的黑眸紧紧锁着她的身影,语气是少有的紧绷,“手机呢?”
黎俏往身边摸了摸,稍稍思索才想起来,手机好像在室内洗手间的琉璃台上。
她往洗手间的方向昂了昂下巴,尹沫连忙走进去,果然看到了黑色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洗手池边。
黎俏都来不及过多解释,商郁俯身钳住她的下颚,嗓音低沉又夹着难辨的喑哑,“困了怎么不回家睡觉?”
“我……”
黎俏欲言又止,氤氲着血丝的双眸仔细地端详着眉眼深沉的男人。
她扯着嘴角,无声喟叹,俨然不想多说。
而事实是,先前他们打完电话,黎俏还没有走到贺琛的办公室就隐隐有点反胃。
当时她随意摸到了无人的休息室,在洗手间干呕了很长时间。
黎俏怀疑是自己之前在楼下闻了烟味所致。
孕吐过后她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是谁关了灯,本想躺着休息一会,结果就睡着了,手机也是那会儿落在了洗手间。
彼时,贺琛恢复了一贯的轻佻和浪荡,倚着门框把烟头弹到走廊地板上,环胸嗤笑,“就说不会有事,老子的葡银比警署还安全!”
沈清野等人,不约而同地侧目。
贺琛搓着额前的碎发,睨着黎俏打趣,“弟妹,慢慢哄。”
说罢,他便招手让其他人离开。
沈清野犹犹豫豫的不想走,尹沫顺势答话,“老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闻此,沈清野立马捏着她的小臂往门外扯,“尹二,你还问我!今天这事就怪你,要不是你挂我电话,我也不会和七崽来赌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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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 你来挑拨离间的?
休息室,商郁侧身入座,漆黑的眼底铺满了晦暗的光。
他不言不语,就那么端看着黎俏。
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男人缓缓阖眸,似在沉淀着情绪。
黎俏靠着沙发,打开手机便看到有很多个未接电话和消息。
她怅然地叹气,睨着商郁的侧脸,淡淡地出声,“刚才有点困,所以就睡着了。”
这算不上完美的解释,毕竟她的手机向来不离身。
他找不到她,想必又着了急动了怒。
黎俏心下无奈又隐隐有点疲倦,为他,也为自己。
商郁太敏感,且没有安全感的典型特征就是多虑悲观。
他会习惯性的产生消极的负面情绪,这不怪他。
但次次如此,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疲惫。
对错不论,黎俏只是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给足他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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