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生?”黎君目光微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还是……你不喜欢孩子?”
可她要是不喜欢,刚才不会和俏俏说那句话。
他听到了,所以才有感而发。
黎君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近乎迫切地想要改变他和宗悦的现状。
明明没什么不同,可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此时,宗悦无奈地扯唇,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腕,叹了口气,“不是不想,也不是不喜欢,是没时间。你工作忙,而且我也要上班,真有了孩子,谁来照顾?”
黎君再一次发挥他感人的情商,语气柔和地哄道:“如果喜欢孩子,你可以留在家里照顾,或者请个月嫂保姆帮你。工作可以先放一放,就算不上班我也能养得起你们母子。”
宗悦:“……”
他还真是理直气壮。
她和黎君四目相对,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下他的胸膛,“那你怎么不把你的工作放一放?你不上班,我也同样能养得起你们父子。”
黎君哑口无言。
他从没觉得宗悦如此的伶牙俐齿。
竟让他不知如何作答。
宗悦哂笑,深深看了眼黎君,错开脚步就往客厅走去,“公司临时有事,我过去一趟。”
这根木头,真是没救了。
……
另一边,回公馆的途中,黎俏单手支着侧脸,偏头睨着商郁,眼底噙着玩味。
男人正在拿着iPad低头办公,察觉到她的视线,抬了抬眼皮,“有事和我说?”
黎俏伸手揪住他衣领一角,扬眉,“我以为是你有事和我说。”
闻此,商郁将平板电脑放下,低头瞥着她的小动作,眸中透着淡淡的笑意,“比如?”
“之前不让我出门,现在还特意来接我。”黎俏的指尖上移,爬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你在担心什么?”
黎俏向来敏锐,商郁这般反常的举动,足以引起她的怀疑。
男人勾了勾薄唇,拉下她的手轻轻攥住,“除了你,还能有什么?”
黎俏和他目光交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个废物。”
商郁唇中溢出浑厚的低笑,抬起臂弯将她纳入怀中,细心地叮咛,“以后出门带上落雨,不要自己开车。”
“嗯,知道了。”
黎俏敷衍似的应了一句,心里却在思忖着是不是有人混进了南洋。
他们在滇城闹了不小的动静,那吉背后的柏明寅,和她有宿怨,这事除了薄霆枭,没人知道。
当年,薄霆枭和柏明寅都同属于缅国军部,即便柏明寅是最高指挥官,但特别执行队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薄霆枭的执行队一直被柏明寅视为眼中钉。
而她也没少和柏明寅对着干,直至她离开边境。
如今看来,柏明寅和萧弘道应该关系匪浅,甚至……极有可能某位缅国的亲王也在暗中给萧弘道提供便利。
这些事她虽没有说过,但肯定瞒不过商郁。
黎俏无声喟叹,别开脸看向窗外,不禁烦躁地皱了皱眉。
……
晚饭后,黎俏跟着商郁去了书房。
提取信息的编程代码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男人修长的手指敲着键盘,他所编写的代码很长,而且格式复杂。
黎俏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电脑技术比她高出许多。
难怪能在七八年前带着一批黑客抵抗外网的攻击。
黎俏托腮看了一会,那些代码序列晦涩难懂,她懒得深究,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说了句我去实验室,就起身踱步。
商郁手指顿在键盘上,扬眉看向她,“无聊了?”
“没有。”黎俏站在桌角,“我去找点东西,一会回来。”
男人垂了垂眼睫,“你过来。”
黎俏不疑有他,往他身边折回几步,“嗯?”
商郁一言不发地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黎俏的后颈,仰头含着她的唇重重地吻着。
男人的热情总是突如其来,或许是书房的暖光灯太过温馨唯美,以至于他吻着吻着就有点失控了。
五分钟后,黎俏肿着嘴从书房走出来。
被睡袍遮挡的锁骨处,也多了几枚吻痕。
……
实验室,黎俏平复了呼吸之后,准备查一查最近南洋的动向。
她刚登陆系统,苏墨时的微信电话如约而至。
黎俏接起视频下意识地拢了拢睡袍,“你知道我回南洋了?”
前几天由于她一直在滇城忙碌,便没怎么和他联络,也不乏她变相隐瞒。
视频里,苏墨时还穿着衬衫,透过镜头直直地看着黎俏,“你可真够任性的,在滇城处理明岱兰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黎俏双手环胸靠着椅背,平静地弯唇,“总不能真让你利用婚礼把她引过来,不值得。”
一场堪比国宴的婚礼,只用来对付明岱兰,太小题大做了。
苏墨时张开五指捏了下额角,“你太草率了,万一被她察觉到什么,你就不怕前功尽弃?”
“没有万一。”黎俏耸了下肩膀,“该做的我都做的,你的婚礼还要继续?”
苏墨时泰然地点头,“当然,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元旦,不见不散。”
黎俏几不可察地皱眉,“你邀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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