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就回头看见了那个慌张逃跑的背影,既然人家都跑了,他也不要再想,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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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冬月时不时瞄对面男人一眼,突如其来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结了婚户口不就从于家迁出来了,哪怕以后不离婚,就跟他一直过下去。周信阳长得俊,个子高,有手艺,没极品家人,简直就是理想丈夫人选。
这男人真是越看越有味道,那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拽劲,还挺勾人。
听说这种男人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会特别专一深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于冬月想以身犯险,试一下。
思来想去整个大队应该都找不出比他条件好、还俊俏的男人了。
于冬月这张脸是不错的,五官标致,个子高骨架大。虽然有些风吹日晒的痕迹,身材略微干瘪,但是这些以后日子好了吃得多了都能养出来。
宋莲芝和江鹏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嘴角不由得上扬。
吃过饭,周信阳道谢后大步流星往家走,于冬月小跑着才跟上,边跑边笑嘻嘻地说:“昨天是我救的你。”
周信阳有些惊慌失措,步子也慢了下来。
他认出了她穿的衣服,但是他以为她昨天跑了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怎么今天会这样……坦荡地说出来?
“我们两个都那样了,你不让我对你负责吗?”
“别的男同志救了女同志都是要娶人家的,我们都……这样那样了……”
于冬月走在周信阳前面观察他的表情。
周信阳脸通红,额上青筋明显凸起,小声嘟囔一句:“你不说没人知道。”
于冬月听见了,有些失望,“哦~”
“好吧,我于冬月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周信阳眉头紧锁,怎么是于冬月救了他呢?那书里的剧情到底作不作数?还是说他因救她而死的不是今天?
于冬月讪笑,“你是不是怕我赖上你啊?”
周信阳停下站在她对面,低着头,“我想想。”
“想什么?”
“想我们之间的事。”
这就是调戏纯情小男生的快乐吗?于冬月见周信阳红着脸慌张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天色渐暗,各家各户房内点着不太亮的煤油灯,附近草丛里各种昆虫清脆又混乱的叫声,都叫这夜晚的氛围更朦胧了些。
周信阳又长又密的睫毛把低垂的眼眸挡得严实,额前碎发被微风撩动,脸上的皮肤比原主还好,喉结因察觉到有人注视不安分地上下滚动,让人不禁多看两眼。
但是刚才吃饭时,于冬月注意到周信阳的左手虎口处一道长长的疤痕,盯得久了还觉得有些瘆人,仿佛能看到他受伤时紧蹙的眉头和流淌着鲜血的左手。跟他这张脸倒还挺反差的。
于冬月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悠悠道:“好吧,那你快点哦。”
周信阳一头雾水,心里有千百种想法,又不知如何实施。
她的坦荡不断扰乱他的思绪。
于冬月回去烧了水想洗个澡。
灶屋旁是专门修建的洗澡房,其实就是有一个桶,用水瓢舀水冲身上,于冬月欣喜地发现竟然有肥皂,放在这里应该就是洗澡的吧,她在手上搓出泡沫,再抹在身上,满足了,别家都是用皂角。
皂角能洗一切。
用肥皂洗了身上,于冬月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拿了皂角在盆子里洗头发。
清爽,于冬月觉得自己香喷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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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鹏洗漱完就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江展江颖被江鹏赶去上工,说是平时都上学,现在放假了锻炼一下。
于冬月没孩子陪她玩,背上竹篓去山上扯猪草、挖野菜。
她就蹲在河边割猪草,老远听见那边一个婶子喊:“于家老三啊,你别离那么近哦,万一掉下去可咋办?”
于冬月笑笑往远挪了一步,脑子里刚被原主记忆灌输的时候,还以为这里都是让人难过的事情,导致悲惨的人。自从她离了于家,宋莲芝、江鹏三兄妹、连这后山偶然碰见的大婶都让她觉得暖心。
对了,还有周信阳。
她昨天问了表哥他的名字,江鹏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她觉得他还挺有眼力见的,对书里男女主的爱情更加期待了。
真如江展所说,周信阳经常在后山砍树。
他正拖着一根粗壮的树干在山上一步一步慢慢前进。
于冬月装作不经意垂头走过去,在离他不远处蹲下挖野菜,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他耳朵里:“要回去了吗?”
周信阳昨晚失眠了,刚才砍树也力不从心,按理说于冬月救了他,两人还……他就应该负责,可是救他的不是别人,是于冬月,如果昨天没有按照书中剧情因救她而死,是不是后面还会发生类似事件,直到完成书中剧情为止?
他在这后山砍树,连野猪熊瞎子都不怕,刚独自一人做木工时刨子划伤了手他也能咬牙挺过去。可是这些的前提是他还有命活着。
自从梦到书中剧情,他才发现自己格外的惜命。
于冬月见他愣在那,肩上扛着树干一头,走过去把树干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周信阳还没想好要跟她说什么,这肩膀上一轻,转眼瞧见瘦弱的女人扛着比她还长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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