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奇神情放松,脸上却是没了笑意,“老板的私事我不好非议。不过,秦小姐,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
“什么?”
“我劝秦小姐还是少管别人的事,不要到外面多嘴多舌的好,免得和令堂一个下场。”
秦浣溪先是一怔,没明白,“我母亲?”
突然,心中一咯噔,怀疑地看他。
关奇瞥她一眼,缓缓开口,“秦小姐不想如花似玉的脸被打的不成人样吧?那些人下手可没个轻重……”
秦浣溪眼神惊恐,难以置信地盯着关奇。
伸手指他,“是你?对不对?”
不对,是温少蕴。秦浣溪后知后觉想到这个可能。
关奇脸上重新浮现出客气有礼的微笑,“我不明白秦小姐说什么。”
帮她打开车门。
“慢走。”
秦浣溪心彻底凉了,不敢再逗留,失魂落魄地上了车。
她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江无心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温少蕴的?
他们身份悬殊,江无心平常根本就见不着他的面。
上次在她的生日宴,应该只是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是在登云楼和爸妈一起吃饭时,他们那时的简单交谈明明还算不上认识。
回到家,她当场就对方如发了一通火,秦光耀她不敢怪,只能把气全撒方如身上,当年若不是她佯装大度提出收养江无心,哪会有今天的事!
方如听了女儿的话,大惊失色。
她不敢相信她说出的每一个字,怀疑道,“你是说温先生叫人打的我?不可能,一定是关奇他自己擅作主张,他是不是跟那个死丫头有一腿?”
“关奇是什么人?关奇就是温少蕴的影子。他开的是温少蕴的专车,亲自接江无心回酒店。而且我亲眼所见江无心住在温少蕴的总统套房里,还能随意使唤登云楼的人。他关奇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温少蕴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方如彻底慌了,“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又没做什么,他能怎么办?他不过就是在警告我。”秦浣溪美丽的脸扭曲着,恨恨地笑,“妈,当初江无心生出来,你不还去那女人家闹过?怎么没把那死丫头当场掐死!”
方如嗫喏,“听说……她妈没过多久就跳楼了。也是她活该!”
秦浣溪怀疑地看她,“你不是说她扔下江无心,跟别的男人跑了?”
方如有些心虚,左顾而言他地抱怨,“当年是你外公劝我,要大度一些,做给你爸看。省得他怪我容不得人!”
秦浣溪目露鄙夷,“呵!听外公的?枉他一世聪明,到最后还不是被爸夺了权,现在躺医院里寸步难行!”
秦浣溪无心再理会多少年前的那些事,她不相信江无心真的能进温家,也不相信男人对感情的忠贞。有钱人的男欢女爱她看得还少?所有的那些情啊爱啊不过是各取所需,过了那个热乎劲,哪个男人珍惜了?
她渐渐稳定下情绪,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几天,就算我不说,颜柔也会说的。难道温少蕴还会为了个江无心不顾温苏两家的颜面,把苏颜柔也捉去打闷棍?”
傍晚的时候苏颜柔打电话过来,约她去看一个男子组合的演唱会,电话里一直花痴地说好帅好帅。
秦浣溪对那些明星不感冒,这组合听都没听过,她也不想去听一群幼稚的小姑娘在那白痴地尖叫,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苏家这层关系不能断,她还得哄着这个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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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云楼这边。
工作人员按下贵宾专用梯。
温少蕴拥着江无心走到电梯门口,低头亲她一口,“今天工作累不累?”
他语气很自然,像是老夫老妻,已经这么问过很多遍。
江无心心里一动,竟想起今天回来,车停在路口时无意见到的一对老夫妻,步履蹒跚,相互扶持着过人行道。她当时就想,他们也许也能有那么一天。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
见她不说话,温少蕴伸手轻轻捏几下她的后颈,“累了?”
盯了一天的电脑,脖子确实有点酸。被他捏得还挺舒服,江无心享受得缩了缩脖子,偏头看他,“不累,这是我喜欢的工作,老板给的薪水还那么高。而且,”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说的缓慢,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停顿下来。
温少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而且什么?”
“而且,”她打趣他,“想着家里有个秀色可餐的人在等我吃饭,晚上还能给我暖床,就立即神清气爽,满血复活了。”
温少蕴却是知道她真的把自己全交给他了,因为她无意识地说了“家里”这两个字。
他昨晚甚至发现,她把一直整整齐齐放在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挂到衣帽间的橱子里,再不像当初随时就要拉了行李箱离开的架势。
他贪恋地注视她此刻神气活现的表情,仿佛又见到小时候的她。
眼里闪着星光,促狭地笑,“看来江小姐对温某的服侍还算满意?”
江无心老神在在晃晃脖子,赞许地点头,“小伙子继续保持!”
温少蕴心中立即就有了其他想法,低头凑近她,低语,“我今晚会很卖力。”
电梯门适时打开。
江无心没敢看他,率先走出去。这外面天还没黑,有人就开始露出流氓本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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