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刚刚结束就要赶航班?”齐望泽挑眉,“听起来很酷,符合我们今天的主题。不过……你不选择留在国内发展真是太遗憾了,今晚很多人成了你的粉丝,她们都在打听你叫什么名字。”
谢汶说:“那还是算了,我不想赶飞机的时候身边全是摄像机。”
齐望泽闷声笑了笑,掏出手机,点开自拍模式:“都要去德国了,我们今晚合个影怎么样,我打算发条微博。”
谢汶思忖了几秒:“当然可以。”
他们一起照了几张,齐望泽满意地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对着司机说:“到桦榭大道路口就停下来吧,谢先生在那里下车。”
房车将谢汶送到何日君再来附近,他身上挂着一把电吉他,手上提着一把小提琴,匆匆推开门回到店里。
孟蜀和冼律正坐在收银台前等,看到穿着奇装异服出现的谢汶,纷纷站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赶紧上去收拾东西,要赶不上航班了。”
冼律绕着好友转了一圈,有点生气:“齐望泽那家伙不会把你带坏吧,我以前可从来没见你碰过这些东西。”
谢汶把身上的乐器卸掉,胡乱撩了一把刘海,问:“只是帮他一个小忙而已,你们在下面看着,我先去洗把脸卸妆。”
他边上楼边摘耳夹、项链和戒指,也不知道这些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耳夹夹得他有点疼,谢汶停在盥洗台前侧过脸端详了一会,发现右耳耳垂有些肿。
去德国要办理的证件和护照安安静静地躺在书桌上,谢汶一早就收拾好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德国进修班待几个月,一来是想暂时离开爱乐乐团,多点独处的时间思考要不要继续和他们合作,二来是为了还向音的人情,除此之外还能向国际顶尖的指挥家学习技巧,也算是一举多得。
就在他简单收拾着行李时,楼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知野是和薛唯一起来的,突然造访何日君再来,并不在他的计划行程内。
要怪就怪他突然收到谢汶即将飞往德国的消息,才赶在最后一秒奔向这里。
不是说要留在唐家市了吗,为什么又要走。
谢汶竟然还和意大利爱乐乐团的人坦言他办了长期签证,怎么,难不成是要在德国定居?
见姜知野熟门熟路地要往楼上走,孟蜀和冼律连忙上前拦住他,却被薛唯拽住双手。
“两位别着急,姜总只是想上去问个明白,他不会动手也不会生气的,孟哥,冼老师,宽容一下。”
“凭什么?想说话也要等小汶收拾完才行,别妄想用这一招拖住他!”冼律一把甩开薛唯。
“冷静,冷静,”薛唯身上出了点冷汗,“他们迟早也要说这件事的,现在不说,到时候可能就在航站楼大门口说了……”
“行啊,那我也就不拦着了,反正姜知野都知道了,”冼律冷笑,“也让他尝尝忽然被甩下的滋味吧,我们的计划里,本来也是没有他的。”
如他所言,姜知野确实不好受。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自控力依然很强,没有让情绪外泄,只稳稳当当站在谢汶的家门口。
据上一次来已经快要一年了,房间里的味道依然很熟悉,清新好闻,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姜知野敲了敲门板,眸光凝在背对着他收拾背包的谢汶身上,径直开口问:“你要走了,去德国?”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汶身形微僵,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们沉默着对视,像是在上演一场拉锯战。
“是啊,有什么问题?”谢汶笑了。
“你要在那里定居长住?”姜知野快步走上来,拉住谢汶的手腕,随后像被烫到了一样放开,“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当时确实没有想到你,不过,现在说也是一样的,”谢汶轻声说,“我要去德国了,你知道了吗?”
“为什么要去,我们当时说得好好的,我想经常能看到你,”姜知野扳住他的双肩,“这段时间你在躲着我吗,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虽然表情很克制,谢汶依旧能感受到他的不悦,还有不安。
“不要离开,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姜知野凑近他,桃花眼里酝酿着一场暴雨。
“别多想,这是我为自己做的决定,和你其实没什么关系……”
谢汶话还没说完,意识到男人缓慢而又郑重的动作,瞳孔微缩。
他忽然一把拽起姜知野的衣领,将他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咬牙切齿地说。
“姜知野——你疯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尊严?!”
谢汶蹙眉,语气带着质问和威胁:“你要为了挽留一个人给他下跪?”
他绝对没有看错,姜知野方才的动作分明就是要跪下去!
“对,我是疯了。”
姜知野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是无奈,纵容,宠溺,悲伤。
“所以你乖一点,别走,好吗?”
“……”
谢汶莫名有种输给他的感觉,他拍拍男人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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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姜总黑化值进度条在缓缓蓄力……
不过没事,谢汶走哪儿,他追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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