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舟:“……”
昨天晚上,他玩游戏的时候因为小孩儿的几句话,被勾得有了感觉,又在企图自己解决的时候撞见小孩儿进来,被小孩儿按到床上、窝进怀里。
不仅没法压下去,还因为自己小小的恶劣,把小孩儿给吓跑了。
他自责了一整夜,怕小孩儿觉得他是同性恋就不理他,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把昨天晚上的状况解释成正常现象。
同时,他意识到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重.欲,心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年轻的身体精力又太过旺盛,就决定每天早上去晨跑五公里。
他此时正是刚晨跑回来,汗还没怎么消下去。
没想到,刚一进门,就撞见小孩儿也出了自己昨晚那种状况。
盛寒脸上红着,炯炯地盯着他问:“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从外面回来?”
季凌舟:“晨跑。”
盛寒:“……哦哦,晨跑好,晨跑健康。”
他一边胡乱地应了两句,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把柯基抱枕换了下位置,挡住来自门口的视线,而后谨慎地平移去洗手间。
然而,季凌舟脱鞋刚脱到一半,盛寒突然静止了。
像是谁喊了一二三木头人。
季凌舟:“?”
“你怎么可以晨跑!?”盛寒冲过来,甩起抱枕咣咣咣砸他胸口,“你的脚不要了吗!断了怎么办!?”
季凌舟:“……已经好了,没那么严重。”
其实相对严重的伤,是腿上的破皮流血处,脚只是顺带着稍微扭了一下,没伤到筋骨,第一天就没事了。
当时要不是这小孩儿吵着让他拄拐杖,他都可以慢一点走回去。
盛寒本来是很担心的,可见对方好好地站在那里,倒也不像会断的样子,便稍微放下心来,口上却依旧教训着:“以后受伤多休息几天,不要着急做剧烈运动,不然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季凌舟知道小孩儿是关心他,便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个屁,”盛寒冷哼,用抱枕敲对方的头,把头发糊得乱糟糟,“你就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你背地里——”
背地里给刚收两天的可爱徒弟送兔子尾巴。
他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冷哼时撅起的嘴巴也收了回去,神情一瞬间就从趾高气扬变成了闷闷不乐。
……不想跟变态讨厌鬼讲话了。
盛寒眼神闪烁,扁了扁嘴,打算转身就走,却发现抱枕被他举在手里。
盛寒:“?”
为什么会举在上面?难道不是应该挡在下面吗?
他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地低头看了一眼,再猛地抬起头,发现季凌舟也在盯着那处,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
“!!!”
盛寒暴跳如雷,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把柯基抱枕怼到了季凌舟脸上,大声怒骂道:“乱看什么!变态!!”
然后扔下抱枕就冲向洗手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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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洗完澡出来,就见季凌舟正拿着抱枕,等在洗手间门口。
“……”盛寒好不容易缓和的面色瞬间又红了回去,“你、你站这干什么!你这个变态还想看吗!我已经好啦!!”还挺了挺胯,向他展示。
季凌舟只扫了一眼,就淡淡移开视线,把抱枕塞进他怀里:“晨跑完太多汗,我也要洗。”
盛寒:“……哦,哼。”
见自己误会了对方,低头蹭了蹭鼻子,接过抱枕,灰溜溜地走了。
盛寒溜到一半,却又溜了回来,面对正要关门的季凌舟,小心翼翼开口:“昨晚要跟你说的事……唔,还没说完呢。”
季凌舟:“和他约在篮球场,周五八点。”
盛寒:“你都知道啦?那你去吗?”
季凌舟:“去。”
盛寒想了想:“我到时候可能会忍不住跟他打起来,等我快要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就拦我一下,或者帮我打一打。”
季凌舟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指尖拂过对方额头,将被水浸湿、坠下来挡眼睛的发丝捋到旁边,轻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们打起来的,你也不会受伤。”
打起来意味着会进行肢体接触。
他不会让觊觎小孩儿的人,碰到小孩儿的一根汗毛。
盛寒眼睛轻轻眨了眨,有些呆住了,一时间竟然觉得对方的语气特别温柔。
——像是真的可以无条件保护自己似的。
季凌舟依然是那稍浅色的瞳孔,却显得特别深邃,眼底透着坚定和认真,只需要短暂的一眼,就会令人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盛寒缓缓抬头,两人视线相交。
不可言说的气氛在周遭逐渐蔓延开来。
“哈欠……”蒋一鸣抻着懒腰出来,见到洗手间门口堵的两个人,哈欠打到一半就收回去了,“卧槽!你们在这干嘛呢!”
盛寒:“!?!?”表情像受惊的土拨鼠。
……就跟偷情被人发现了似的。
季凌舟轻拍盛寒的发顶,以作安抚,转身对蒋一鸣笑了笑,回答道:“在讨论晨跑的事,你着急用洗手间吗,我想冲个澡,大概十分钟。”
“哦哦,我不着急,”蒋一鸣摆了摆手,把刚才的哈欠打完,“反正还早,那我回去再躺一会儿。”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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