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有这么想的,立马就有人对着体育委员喊:“翔子,等会儿再去,别去那么早啊,万一不下雨呢?”
教室里吵吵闹闹,结果还真是一直到上课铃响外边儿也没下雨。
既然没有下雨,体育课就照常上,下楼的时候孙晓飞他们几个都说不出的兴奋,走在路上孙晓飞还不忘将没下雨的功劳往程末身上揽。
“你们看天上那云,黑压压的,看着就像要下雨对不对?”孙晓飞指了指天上,一脸骄傲,“可它就是没下,没准儿就是因为我拜了学神!”
自从上回周测那事儿后,孙晓飞他们几个就对拜学神这事有了盲目的信任,所以这会儿一听孙晓飞这么说其他几个人丝毫不反驳。
钱进就惊讶道:“学神的业务居然还拓展到天气这块儿了?那要是没体育课的时候咱是不也可以祈雨啊,以后课间就不用跑操了!”
“卧槽,可以啊,运动会前也可以拜一拜,免得因为下雨推迟扫兴。”赵越立马接道。
梁高继续说:“不一定只有天气,没准儿学神还拓展了别的方面的业务呢?”
听着他们的话越来越离谱,程末更加面无表情,他在心里暗念,孙晓飞他们口中的人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赵越受到启发:“诶,以后我玩游戏抽卡前要是能拜一拜学神,是不是妥妥的脱非入欧啊!”
“那应该去买彩票啊,还玩什么游戏。”梁高说。
彩票都出来了,盛延听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啊,是不是还想说出门前拜一拜学神走路上就能捡钱呢?”
“也不是不能试试啊!”孙晓飞眼中一亮,当即看向程末,“明天早上出宿舍时我就试试,还请学神保佑。”
盛延这会儿精神不怎么好,懒得和这几个人多说,看向程末:“咱们就当没听到吧。”
程末点了点头,注意到盛延眼神不怎么有神,就问:“还困?”
没想到他会问,盛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对上程末的视线,他的目光飘忽了一下,接着就捏了捏眉心:“没事儿,待会儿集合之后跑两圈就不困了。”
中午要是干脆不睡的估计还没什么感觉,偏偏躺那么久都半睡不醒的,所以这会儿醒了之后反倒更难受。
程末就在他左手边,一伸手就能碰到,盛延这会儿就特别想搭着程末的肩,但他自从知道自己对程末抱着什么心思之后就一直很注意这方面,坚决不能因为他同桌对这方面不敏感就借着朋友的名义占人便宜。
在心里又暗暗提醒了自己两遍,盛延干脆抬手搭在了右边的孙晓飞肩上,孙晓飞比他矮上几厘米,与他搭程末肩膀时的方式不同,他是将手臂搭在孙晓飞和他相邻的那一侧肩上,而不会像他搭程末那样将手绕到程末另一侧的肩膀上。
说起来他一直以来就不怎么愿意和人挨得近,但似乎他和程末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搭人家肩了,还是以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
所以他其实已经在不自觉中占了他同桌不少便宜了是吗?
想到这盛延就闭了闭眼,又有点想谴责自己了。
不能多想,他干脆转移注意力,抬头看了眼天,他皱了皱眉:“刚才下来时该带把伞的,这天看着随时都会下雨。”
目光扫过盛延搭着孙晓飞的那只手,听到盛延的声音,程末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
“我说哥,您能别乌鸦嘴么?这时候就不能说这种话。”孙晓飞有些急了。
钱进赵越梁高也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着盛延。
深感自己和这些沉迷封建迷信的人没什么共同话题,盛延没搭理他们,而是看向程末:“同桌,要不待会儿集合完咱们别去操场了,就待在体育馆玩会儿怎么样?”
也没带伞,万一下雨了在操场上都没地儿躲。
程末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没忍住又一次扫过盛延搭着孙晓飞的那只手,他收回视线,唇角很不明显地向下压了压,垂了垂眸,掩饰住眼神中泄露的一丝懊恼。
一中体育课要求先集合点名,老师没什么安排的话点完名就能自由活动了,下课前还会再点一次名,两次点名有人没到的话分别算迟到早退。
他们班的体育老师姓魏,是一位看着很年轻的男老师,查完人没发现少人,魏老师就看了一眼天,笑着说:“本来都以为要下雨了,还想说让你们别下来了直接在教室自习呢,没想到又没下雨。”
班上立马就有人接茬:“这就说明天意都舍不得让我们错过这一堂体育课,魏老师您干脆别说其他的了,早点散了让我们去玩呗。”
这话出口就立马有人附和,也是因为知道魏老师脾气好大家才敢这么起哄。
魏老师也不为难他们,好脾气地和大家聊了几句,叮嘱了一些安全事项就让散了。
孙晓飞他们直奔篮球场,走之前还不忘招呼盛延:“盛哥,你真不来啊?”
盛延懒得动弹,直接摆了摆手。打发走孙晓飞他们,盛延就对程末说:“同桌,你有什么想玩的没有?”
之前上体育课时程末一般都只是在旁边看盛延打球,孙晓飞他们也不是没叫过他一起,但他上高中以来就对这种人多的运动敬而远之,而且打球时难免有肢体接触,对不怎么熟的人他多少有些抵触,所以就直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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