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的白耳龙它比较特殊。”周兮兮也很苦恼,“想不出好的方法,所以我就急着离开。 ”
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当族长的,反正周一喜说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很陌生,她心里也很抵触。
“你忘记了,自然陌生。”他安慰道。
但是这并没有安慰到周兮兮,因为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失忆了,还是接替了这具身体。
这样的事,她不能同妄声说,要不然他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
“嗯,所以我只能跟周一喜说,先把这十几条白耳龙给分出来,若是曾经跟随过周邈邈的叛徒,我还要想怎么处理。”她说完就从他身上下来,抱着九须草到阳光处浇灌灵力。
妄声偏头望着她,问道:“不打算带回清湾?”
周兮兮摇头:“肯定不行啊,那些曾经的叛徒,若是以后出了事又叛变,那怎么办?不能留下隐患!”
她一边说一边用灵力覆在九须草上,脸上都是严肃,看起来倒是真有族长的威严。
妄声唇边带着极淡的笑意,毕竟周兮兮这般没心没肺的人,难得也会忧愁起来,他拿出纸笔,提笔在纸上缓缓写着。
周兮兮蹲在九须草前,盯着它又长出一片新叶,现在已经长了八片叶子,她激动地喊道:“妄声已经长八片了,等明天肯定能长九片!你的蛊虫马上就能好了。”
她雀跃的话在屋内响起,神情都是高兴,完全看不见刚才她犯愁的模样。
“可能没那么快。”妄声知道周兮兮身上的灵力,虽然内里丰盈,但是能用出来的只有一些,完全不够灵草生长。
周兮兮立刻回头看他,万分不解:“为什么?”
“时间还没到。”他不能说是她灵力不够,要不然又该自责了。
周兮兮也信了,自己嘀咕着:“那我加把劲,肯定能快些长好的。”
妄声以为她的加把劲是多输灵力些,没想到她是几个时辰都不动弹一下,就盯着九须草。
他看她这执着的劲,想起身要她休息,但是一起来,就感觉到身体涌上痛感。
妄声不动神色地站直,走到周兮兮身边,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该休息了。”
周兮兮有午睡的习惯,没睡好会蔫蔫的。
“我想再养一会。”她看着他,明明就一脸疲倦,还在坚持。
“睡醒了再弄。”他把九须草放到床边,说道,“放这里,醒了就弄。”
周兮兮确实困了,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拥着被子就闭上眼,还说着:“我会尽快的,妄声。”
“嗯,睡。”妄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没一会她的呼吸就轻缓起来,陷入了深眠中。
妄声这才捂着心口,轻轻地放开她,疾步往温泉池去。
他沉在水中,心口被啃噬的痛感愈发强烈,最近这血蛊发作的频率变高了。
也不知是他煞气更严重了,还是这蛊虫被人操控了。
妄声不由地想到当初试图诱惑鱼尽欢的那个人,他记得那个人叫兰亭诩,而且这个人被他刺碎了魂晶石,按理来说不能复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思索着,想到这血蛊,知道有一种释魂蛊虫可以借命还命,只是会产生很强大反噬,导致全身肌肤日日溃烂,永远好不了。
他的思绪被心口的痛意打断,手捂着心口闭上眼,试图用灵力压制。
不知不觉,外面夜色渐深,妄声已经忍受了几个时辰的剧痛,渐渐缓了过去。
听到了脚步声,他急忙从温泉池中出来,拿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
还没穿好,就见周兮兮赤着脚匆匆忙忙地走进来,看到他就跑过来,紧紧地抱着他,脸上还带着泪痕。
“怎么了?”妄声被她这恐慌的模样吓到了,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室内去,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我看到那个地牢了。”她浑身都在抖,“都是血。”
他听着她的话,知道她回忆起地牢里的事情了,便抚着她的背,告诉她:“是梦。”
“不是梦,妄声,不是梦。”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我能记得那种感觉,被一刀刀割破的痛感。”
妄声觉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他吻了吻她的的唇:“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她似乎还没从回忆里出来,眼中都是恍然。
“嗯,没事了。”他温热的掌心按着她的后背,“你现在在我怀里,能感知的到吗?”
这样的话似乎把她的意识拉回来一些,她扣着他的手臂,点了点头。
他不想她想到那些事,手按在她的后脑勺,用灵力安抚她紊乱的灵识,问道:“渴吗?”
他伸手将桌上的茶壶拿过来,倒了杯茶,用灵力捂热,递给她喝。
每次她醒了都要找水喝,这次倒是摇头了,把脸埋在他怀里,像是在躲避什么。
妄声自己喝了口,扣着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温热的水从她的喉咙咽下,冰冷的身体才暖和了几分。
“好些了吗?”他最担心她想起那些事,记不起她永远都可以这样快乐。
周兮兮嗯了声,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妄声,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妄声低头看她,看到她眼中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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