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以后要学习妄声那般清心寡欲,少些不正经的想法。
毕竟她还没做好怀一颗蛋,或者是生一个带壳的小娃娃的准备。
她将碗里的玉米啃完,抬头看到宫殿外面有一个人影,她吓了一下,朝桑生问道:“那谁?”
桑生似乎都已经习惯了:“鱼尽欢吧,他总是一个人到下面也不知道干什么。”
周兮兮想到那天鱼尽欢跪在地上求着妄声就苏五仁的样子,问了句:“他和他姐姐怎么跟苏无穷分开了?”
桑生之前被妄声打发去照顾苏家人,后面就算没有去了,也知道些消息:“好像是因为跟鱼家的往事有些关系,我也只是听说。”
“鱼家的往事?难道鱼家被灭门还跟他有关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最严重的关系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说,就见桑生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鱼家灭门的事以前的魔尊也参与过,我也是听过一些,确实和苏家有些联系。”
周兮兮一听觉得这内容,觉得太过于震惊了,书中并没有说苏无穷和鱼家灭门还有关系。
如果还有这一层关系,苏无穷和苏五仁的关系确实很难救回了。
她一时间还很怀疑,是不是人物不按书中剧情走,就会被强行校正回来?
那妄声……
她想到妄声最后被四大仙门围剿的结局,后背发凉。
本来明亮的夜色,突然乌云遍布,滴落了几滴雨。
“下雨了。”桑生把周二欢捞到自己手心,对周兮兮说,“下雨了,你快回去吧。我收拾下也回去了。”
他说完就把餐盒给收起来,想走,看周兮兮还坐着,推了下她的肩膀:“没事吧?”
周兮兮刚才在想妄声的事,有些迟钝,见他推自己,便反应过来,摇头说:“没事,你带着二欢小心些。”
桑生点头:“行,你别淋雨啊。”
桑生说完就带着周二欢没了人影,留下她一个人在墙头,看着黑漆漆地远方,鱼尽欢还没走,不知道在等什么。
周兮兮想着,书中关于鱼家的事少之又少,几乎都是一句话略过,没有详细说任何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苏无穷会和鱼家的灭亡扯上关系。
雨很快地落了下来,落到还在坐在墙头的周兮兮身上。
她被冰凉的雨水浇了下,思绪从书中的剧情中出来,急忙站起来,往下看,没看到鱼尽欢的人影,自己就转身冒着大雨往回跑。
她离开鱼尽欢又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站在雨中,看向刚才周兮兮坐着的地方,唇边带着一抹酸涩的笑意,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周兮兮,我要走了,有缘再见。”
他说完像是告别,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过去,似乎还能看到每次她坐在墙头,望着远方的场景。
他知道她每次坐在这里等的人是妄声,所以每次他都问她去不去玩。
可是她都摇头说:“不去,要等妄声回来。”
鱼尽欢回想以往,转过身,苦涩地笑了下,觉得自己太坏了。
这回他转过头,就再也没回头。
*
妄声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有些担心,但是令方知还在磨磨蹭蹭。
“快点。”他把窗户关紧,看向正在帮他寻书的令方知。
“急什么?你媳妇还能被人带走?”令方知白了他一眼,“你成婚都不邀请我,我当真是伤心了,伤心的人自然做事慢。”
“本尊成婚同你有什么关系?”妄声坐了下来,冷眼望着他。
“喝杯喜酒的关系!”令方知将他要的书都丢给他,“你当真是无情无义!周兮兮怎么会忍受的了你!”
妄声冷嗤:“因为你过于愚蠢。”
令方知:“……”好气!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这些,朝他问:“上回你找白耳龙的书,这回找一些野史做什么?”
“想知道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妄声神情淡然,他将书中的书一本一本地翻开,想找到一些记载下来的蛛丝马迹。
时镜映照出来的内容,过于随机,没什么连续,一些背景他至今也没弄清楚。
昨晚他从时镜中看到了周兮兮的母亲,对周兮兮的态度和做法,觉得很困惑。
虽然他知道亲生母亲也会对自己的儿女十分残忍,但是不会无缘无故地不喜欢。
当年,妄言厌恶他,是因为他的存在导致千傅文喜欢上了旁人,后面甚至连她都不愿再见上一面。
他看周兮兮的母亲对两个女儿差别这么,便猜想其中一定有其他隐情。
他眉心微蹙翻着手中的书,窗外的雨还在下,涌进些寒意。
令方知打了个哈欠,看他指着周然两个字,便问:“你是想找白耳龙以前族长的事?”
“你知道?”
“不知道,白耳龙的事情太复杂了,但是我知道周兮兮上一任的族长,似乎换过族长。”令方知白耳龙的了解,也仅限于之前高流云带出来的周邈邈,妖艳至极。
妄声神情微变,换过族长?
他隐约觉得寻到些苗头,将桌上的书都收走:“过几日归还。”
他说完就丢下一坛酒到桌上。
一句话也未说,直接消失在雨夜中。
令方知看着桌上的酒,笑了起来,伸手拿过瞧了瞧,啧了声:“也难怪周兮兮会喜欢,这嘴上说着没有,转身就给了的路数,哪个小姑娘能把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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