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不哭的时候。”妄声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爱哭又爱缠人,不让你哭让谁哭?”
“嘿嘿,那就让我哭。”她哼了声,故意咬他的唇,要红了,又笑。
“笑什么?”妄声纵容着任她为所欲为,他指尖勾着她的长发,声音低哑。
周兮兮揪着手指,有些难为情,又期盼地看着他:“往后能不能每天都双修?”
妄声:“……”
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周兮兮的本性。
他有几分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耳朵:“什么话都被你说了,我说什么?”
周兮兮认真:“你就说能啊。”
妄声当真要被她乐死了,揉了揉她的脸:“我家的小娘子当真是不知羞的。”
她仰着灿烂的笑脸,啄了几下他的唇,妄声静静地望着她,又低头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心里庆幸,她依旧这么快乐。
周兮兮又被他压怀里,吻了呼吸,热汗湿了长发。
不知多久,日光寸寸斜移,落到了别处。
*
周兮兮经历了一天一夜后,深刻发现妄声这人看着无欲无求,一旦不克制他自己了,也是一个不知足的玩意!
她看他伸手过来,朝他气若游丝地说:“妄声,真的好累了。”
正准备给她喂点水的妄声:“……”
他忍俊不禁,半抱起她,将温热的水喂到她唇边,调侃了句:“你倒是不行。”
周兮兮:“……”算了,不行就不行吧,身体要紧。
于是,她点头应下,无比郑重:“我确实不行了。”
妄声失笑,看她喝的差不多,把她放下,让她继续躺会,周兮兮在床上翻了几下,看到被丢在角落里的红盖头伸手拿过,看到上面的‘白头偕老’四个字,看向妄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在红盖头绣字的。”
妄声看到她手中的漏网之鱼,神情淡然:“也不稀奇。”
他伸手想将那盖头拿回来,但是周兮兮望着他:“怎么了?”
“我帮你收起来。”妄声看着自己亲手绣的盖头,一时间怕她多问。
“我还没看完呢。”她手摸着那四个字,嘟囔着,“绣的还挺好,但是这绣出来的字好像你的。”
妄声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年幼丧母,后来颠沛流离,没人教过他婚嫁之礼,为了不委屈她,他在凤鸾仙宗看了些那边的婚嫁习俗。
按照凤鸾婚嫁的习俗,新娘的红盖头要丈夫亲手绣,亲手给她盖上的。
他便在绣团扇时,买了一块红盖头,亲手绣好,等到需要的那一天。
周兮兮听他不说话,便望着他,像是明白过来:“你绣的?”
妄声咳了声,端着茶杯就要离开,周兮兮一把窜到他后背搂着他:“你绣的,是你亲手绣的。”
她不是问句,而是肯定,一声一声都带着笑意:“妄声,你太好了。”
“刚才还说我凶,一块盖头而已,就让你改了主意。”他怕她摔了,抱到身前,放到桌边,“穿好衣服。”
“才不是一块盖头而已,是你绣的。”周兮兮接过来的衣服穿好,认真地望着他,“是无价之宝。”
她把手中的盖头给折好,找了个盒子放进去,说道:“我可得好好收着,谁都不给看,不给碰。”
妄声看她郑重其事,心里被抓了下,酸涩又被热意胀满。
周兮兮把裙带系好,抬头看向他,见他紧抿着唇望着自己,伸手戳了下他的肚子:“看我干什么?我饿了。”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捞起来:“那快去洗漱。”
“嘿嘿,再抱抱。”她手伸到他的腰侧,还没作乱就被他的手抓住
妄声沉声说:“周兮兮,你现在瞎摸,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兮兮一想到代价,顿时把手一抽,灰溜溜都跑去洗漱了。
他唇边是忍不住的笑意,无奈地摇头,坐在桌边,现在周兮兮发情期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便可以去清湾寻找九须草,解决一下自己的血蛊。
以前他对这些丝毫不在意,一条命什么时候到头都无所谓,现在他有周兮兮,暂时还不能死。
周兮兮洗漱好,就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搬过来了。
“要干什么?”妄声坐在桌前看着她抱着一床被子过来,有些不解。
她望着他,严肃且认真:“多存一床被子,就多一次双修的机会。”
妄声:“……”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
等周兮兮折腾完,妄声就带着饥肠辘辘的她出门觅食了。
依旧是吃的馄饨,还是那个大娘的摊子。
大娘还记得他们两个,笑着问:“瞧你们红光满面,大概是好事已成了?”
“嗯嗯,我们成婚了。”周兮兮点头,将妄声碗里的馄饨舀到自己碗里。
大娘摊子上现在很清闲,便坐下和周兮兮聊起了天:“我跟你们说昨天那个大魔头也成婚了,整个街道的灯笼都亮了一晚上,还让一只小鹦鹉给每家每户送了一袋喜糖。”
大娘看了看四周的灯笼,颇有几分感慨:“这世间男女终究逃不出情情爱爱,一个暴戾嗜血的魔头,也化为绕指柔。”
“人有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周兮兮笑着,桌下的手抓着他的手,担心他听到别人的话,等会生气掀了她的桌子,弄得她没早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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