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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小孩闻言,都慌忙不迭地围拢,一个个把手叠上来,苏迢迢空出的掌心很快被挤扁,紧紧贴上某人的手背,动弹不得,上下都是烧人的体温,烤得她汗都快出来了。
    中途忍不住抻开手指,暗暗挣扎了一下,谁知道这样的小动作反而让局面雪上加霜,像是她在主动往他手上蹭,肌肤相贴的触感在磨蹭中被无限放大。
    苏迢迢顿时尴尬得头皮发麻,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飞快瞄了他一眼,生怕他发现异常。
    然而就在她的视线触及他时,陆礼也像是有所感觉似的抬了抬眼,并没有看向她,唇角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看起来很微妙。
    她注意到这一点,心梗了瞬,好在耳畔总算听路佳激情澎湃地开口:“法学院辩论队,给我拿下比赛!”
    “拿下比赛!”众人跟着吼了声,给队伍打气,叠成一团的手在过程中抬了抬,又重重落下,总算一哄而散。
    苏迢迢如释重负,第一时间催促大脑回忆一辩稿的第一句,发现记忆尚存,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也放下心来。
    那头的大一新生让谬荷从另一个出口领到观众席第一排就座,他们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舞台一侧候场。
    观众席上已经黑压压一片,前几排基本都是各个学院辩队的队员,估计是来揭幕战上偷师学艺的,领队也都是校辩协的,跟陆礼他们熟得很,经过时纷纷跟他打招呼。
    苏迢迢跟在陆礼身后看着这一幕,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形容词——
    A大交际花。
    靠近舞台后,台上的大屏和灯光打得灿白一片,近距离直面有些晃眼。双方辩论席前还斥巨资铺上了KT板,上面印刷着两个学院的名号。只是法学院作为A大的老牌学院,还拥有他们的院徽,深蓝的底色上书“法学”二字,下边写着A大法律学科的发轫年限——“1904”,跟隔壁光秃秃的国际关系学院相比格外有排面。
    今晚的主席这会儿也在台下候场,明显跟陆礼认识,在看到苏迢迢这张生面孔时愣了一下,趁着比赛还没开始的空档问他:“你们一辩是新生吗?刚进队就来打‘争锋杯’?”
    “是新生,”陆礼应了声,顺便为苏迢迢介绍,“这位是哲学院辩队队长,谢昂然,在校队打二辩。”
    苏迢迢跟着点头。
    “啧啧啧,连新生都要拉上来用,看得出来你们法学院是要没落了,今晚要不直接弃权得了,不然前十二都进不去,多难看啊?”一旁国关院的选手和他们也熟识,听到这话,半是玩笑半是奚落地开口。
    路佳闻言,第一时间抬头反驳:“弃你个头,我们院就是一个新生都能碾压你们,到底谁前十二进不去心里没点数?撞上我们法学院算你倒霉。”
    这句话一出,争锋相对,火药味顿时“蹭”地直往外冒。
    谢昂然知道以路佳的脾气,走到哪吵到哪是常态,便没掺和他们的赛前放狠话环节,而是转头看向苏迢迢,带了几分宽慰道:“小朋友,待会儿上台别紧张,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比赛,发挥不好没关系,主要是积累经验。”
    苏迢迢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刚刚被国关院的莫名其妙说了一通还不痛不痒的,这会儿被她这么一安慰,才真觉得自己被看扁了,没忍住抬眼,略带迷茫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自己在他们眼里这么像个菜鸡。
    片刻后只得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也不打算开口为自己正名。
    倒是边上的陆礼欲言又止,本想跟谢昂然解释这位新生实力很不错,并不是充数上来的。只是低头看到苏迢迢的反应,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发现她这个“我不理解”的表情很生动,眉心蹙起,疑惑中暗含了丝无语凝噎。
    于是他翘起唇角,冲国关院的众人和谢昂然笑笑道:“法学院今年的水平,到赛场上自然会见分晓的,主席现在是不是该上台了?”
    谢昂然闻言,“哦”地应了声,也反应过来他们在这儿闲聊太久,拎着话筒和手卡率先离开。
    第28章 . 迢迢有礼 法学院辩论队问候在场各位
    等到现场观众安静下来, 双方辩手上场,主席开始作简短的开场词:
    “尊敬的评审、各位辩手以及在场观众,大家晚上好, 欢迎来到北城大学第十七届‘争锋杯’的比赛现场, 我是本场比赛的主席谢盎然。
    “‘争锋杯’作为我校规模最大的辩论赛事,每一年都将角逐出年度最强的学院队伍,授予冠军A大之锋的荣誉及由A大辩论协会出资设立的三千元奖金, 优胜者可入选A大校辩论队,代表学校出征全国性的比赛……
    “而此次‘争锋杯’揭幕战的两支队伍, 分别是去年的冠军和季军,龙争虎斗,唇枪舌战,锋芒毕露,谁与争锋?相信在场的所有观众和评审们都已经倾耳拭目、期待万分了。”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本次比赛的正反双方及他们的立场。坐在我右手边的是法学院辩论队的同学们, 他们今天的立场是——偶像应该为粉丝行为买单。下面, 有请他们做自我介绍。”
    苏迢迢听到这句, 深吸了一口气, 和身边的队友一块儿从辩论席起身。
    校级比赛毕竟不同于新生辩,面对的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而是已经在辩队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老油条, 她从赛前准备开始就隐隐感受到压力, 这会儿甚至久违地, 觉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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