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宛醒不了。
她太累、太想睡,好想,从昨晚半夜二点钟赶去买一碗霸王花徐思思一定要吃才睡的海鲜面、第二天清晨五点好说歹说送她去片场起。虽然这样好像很对不起这个马不停蹄为她千里而来的男人,但她的歉意和他一样没维持太久。他不一定真的马不停蹄为她千里而来。
懒琢磨。既然他慷慨说可以不用理他,那就……
“真睡?”
宋宛默静,张不开的眼皮以及从鼻息几乎发出的鼾声已经回答。她恍恍惚惚快进入梦乡时,她颤动。
“啊,疼!”
叫一声,男人停下,握住的茎肉停在穴口。
“你好干,跟尸体一样。”
他说。这话听得宋宛不得不拿出仅有的气力回嘴。
“挺懂似的,奸过尸?”
宋宛扁起嘴。他让她躺着就好,她只不过照做好好睡觉。有谁睡觉还分泌性唤起的巴氏腺液?这不是强人所难?嫌干?不要做呀!不过她暂时没打算暴走情绪,毕竟实在无力,掀开眼,用怼目代替不满往右上方看去…这一望,她以为自己看错,使劲把睫毛努力再提高0.2厘米。
随着入眼的画面,宋宛喉间吞咽。
他在…??
傻看几秒确定他在做的事后宋宛忽然脸颊发热。
没见过男人这样,情色网站或是电影不算。她没见过一个真实的男人真实地自慰。他跪坐着,敞开的衬衫一路泄到鼠蹊,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阴肌……。双手上下套着腿间的肉因搓擦浮起青筋。每向上搓一次,茎肉就跟着延展一次、变大一次。伴着不停套弄,它吐蕊般缩放掀动衬衫下襬探出头,像有生命一样翘起。
拍打下腹。
像个活体。
男人和自己玩貌似比女人和自己玩有趣。
微开的唇吐出粗喘,略乱的头发与细胡渣看着颓迷。
他此刻容貌和粉肤色阴茎一样色情。
收回眼珠。
所以是想开了决定自己来?宋宛回到问题。眼睫煽了煽,听见促息,她转回去,见涨硬顶上的粉色孔洞,喷溢出蛋白色的沫液,流满捏住它的手。
他看过来。
“抽屉里没看见润滑液,用这替代吧!”
说完,他用手心上浓稠的白液将自己的茎肉抹得晶透,然后移动,把也沾溼的指插入宋宛。
揉划。
“还疼吗?”
他说。
她屏息答不出话。
指头抽动了几回后他送入自己的涨物,慢慢推进,直到完全进入。冲击。丝质的床单与挺进的动作让宋宛不停滑向床边,脑袋滑出床缘挂着。她倒看着屋内摆设在下体冲撞的力道下晃动。
颠倒迷乱的世界。
她其实不应该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又一次的顶进让宋宛几乎掉下床,但他的臂膀捞住她。她被重新拖回安置在他的怀里,没再让她移开。后面宋宛分不清是梦是实。她虚脱无力的躯干不像是自己的,但她又能感觉到那躯干内的炙热。酥酥麻麻、忽急忽缓,反反覆覆、没完没了。
又射了?
是吧。热烫充斥在下面。
他可能没说谎,禁欲了,用欲壑难填的精力证明。如幻似梦的性爱之后她好像听见,「睡吧。」
嗯…好睏。
真的好睏……
铃——
宋宛睡眼惺忪伸手按闹钟,一个延伸,腰杆传送来痠麻。艰难从床上坐起,凌乱不堪的床单入眼。晃晃脑袋,她稍微记起昨晚一些事。吐口气,弓着腰走进浴室,脱掉细肩带连衣裙,发现内裤不在身上。昨晚一些事又回来一点点。皱眉转眼,淋浴间玻璃上有水痕。
他洗过澡了。
清晨?
应该是。浴室里还能感觉到雾气与淡淡铃兰香,是架上她那瓶沐浴精。想着,宋宛突然笑。女人的味道覆在他身上是多么不协调的组合。意外,他竟不介意。不过也没啥好意外。时间太短,她其实还不很了解他。
梳洗好走到梳妆台,嘟—嘟—手机震动。宋宛滑开,一行短讯跳出来:「Sorry,弄脏床单。钱拿去干洗或者买新的吧!」梳妆台粉盒下,压着一张纸。再看那张纸,不是纸,支票。上面的数字大概够她买十套专柜上等400织棉的新床单。
区区干洗费用支票给也没谁了。宋宛忍不住思忖,自己怎么就真上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碰的男人?
短讯里的他没有头像,只有叁个字。
黎衍初。
名字和人一样逼格。生人无近。
都是他。若不是他,她不会勾搭他。
又想起他。
那天她伤心欲绝。
在酒吧喝下半瓶威士忌却仍然痛苦。付诸七年青春的男人最后却对她说:“你能遇上更好的男人。”
放屁!一切都在放屁!!
坐在吧台,宋宛摇着玻璃杯,凝望酒杯里的漩涡许久。她醉眼模糊站起,步履凌乱踩进豪华舞池,放眼望去找,找到全场看起来最高级的男人,向他走去。
“我想上你。”
“What?”
宋宛以为遇到外国人。
打了个醉嗝,她不耐烦地贴近他耳边,在如雷的迷幻电子音乐下大声用英文说,“I ; to fubsp;you.”
俊逸深邃的轮廓,从前方转过来,似笑非笑地扯动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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