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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祁言长腿微顿,才一偏头就对上她含笑的双眼,略不自然的别开后,他无意识地揪了下烧起来的耳垂。
    “约会——”他重复这个暧昧的词,“吗?”
    第9章 . 夏日晚风 “可以吗?”
    “不是不是。”程以岁摆手否认,假装自己是不小心说错,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思考,“嗯——那个词该怎么说来着?就是,反正就是一起出去的意思。”
    沈祁言点头“哦”了一声,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起伏。
    胡博正在整理货架上新到货的进口猫粮,杨甜给客人结完账后站在他左后侧拍了一下他右侧肩膀,胡博往右回头发现没人,扭回脸冲着货架说了声“幼稚”。
    杨甜也不生气,食指对到一起意有所指的嘿嘿一笑:“你觉得,沈老板,跟小姐姐,是不是有点情况?”
    胡博惊讶的张大嘴巴:“啊?不会吧?”
    杨甜嫌弃的“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忽然她猛地反应过来:“我靠你不会也对沈老板……”
    “对你妹!”胡博气的拿起一包冻干猫粮砸她头,“我就是觉得这半年沈老板在这,美容师他们对待小宠物都更用心了,他要是走了,还不又得跟从前一样。”
    “有话好好说嘛!打人干嘛!喜欢沈老板的顾客那么多,我这是合理猜测!”杨甜捂着头,瞪了他一眼,左右看看实在没有能说话的人,只好接着跟他聊,“你看,沈老板都看店快半年了,你看他单独带谁出去过嘛?”
    胡博:“那不是因为沈老板养了顾客的猫吗?”
    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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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从穿上纸尿裤的那一刻开始,大头就知道自己又要去医院受罪了,在程以岁怀里闹腾个不停。
    程以岁又是安慰又是哄,它就是不听。
    这会儿正垂着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两只小肉爪子缩在肥嘟嘟的身子前,做出求饶的姿势。
    太可怜了。
    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程以岁不禁又猜测起大头过去可能遭遇的经历。
    也许是在路边,又也许是在一个破烂的木屋,被不认识的陌生人虐待。
    那时候的它,一定害怕又无助。
    她甚至不忍心跟大头对视,转头看向沈祁言:“那个……”
    沈祁言闻声瞥了大头一眼,转动方向盘,毫无预兆的把车停到了路边车位,按亮了双闪。
    他单手把大头接过去,车内狭小的空间他需要格外注意大头的伤口,因此动作别扭,捞起大头时右手手臂青筋突起,血液在皮肤下沸腾,直到把狗放到自己腿上才褪去。
    他说:“抬头。”
    大头被他吓得猛地把头抬起来,蓬蓬的毛发从沈祁言的下颚一扫而过。
    他的声音严敬的像是在训诫学生的古板教授:“你后背有伤口,现在我们带你去医院拆线,拆了线伤口才能好,能听懂吗?”
    大头被他训的委屈地“唔”了一声,晃晃悠悠又要把头垂下去。
    沈祁言似乎不太满意它这个反应,略略皱眉,两根手指抵住它的头,声音更加严肃的重复:“听懂了吗?”
    程以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大头听懂他的话,想要把大头抱过来时,忽然听到大头无比字正汪腔圆的发出了“听懂”的声调。
    程以岁抬起来的手臂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头。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一句话。
    “慈母多败儿”。
    沈祁言接在大头后面“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头揉着它肉肉的脸,声音柔和下来:“所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能再跟姐姐撒娇,姐姐工作很辛苦,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可以吗?”
    他声音的反差很大。
    从前一秒的板正到下一秒的温柔。
    以至于程以岁在听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受不了。
    心痒得厉害。
    分明早上还想着大不了再也不见,这会儿却想吻他。
    大头又发出了类似于“可以”的声调。
    沈祁言后背靠在座椅上,敞着腿让大头坐在他的右腿上,一只手轻轻地揉它的耳朵,作为听话的奖励。
    大头舒服到吐舌头。
    看他们玩得差不多了,程以岁把狗抱回到自己腿上。
    大头回来后,也许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头轻轻地往程以岁怀里拱了拱,算是道歉。
    沈祁言开车前看到它这个举动,笑声短促的闪烁了下,一时分不清是在对谁笑,但不管是对谁笑,那个声音都足够撩人。
    他似乎又想揉大头的耳朵,巧的是程以岁正好也抬手想摸大头。
    两人的指尖猝不及防的触碰,而因为沈祁言已经做好了抓大头耳朵的动势,在碰到程以岁手指时惯性使然,抓住了她手指的上半段。
    只抓住了三根手指,拇指和小指悬空,手掌上的薄茧让他手心的触感十分清晰。
    是独属于男人硬厚。
    程以岁的呼吸凝滞,心跳加速。
    两人的手同时撤离。
    沈祁言欲盖弥彰般迅速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烧起周围皮肤一片可口的粉红色。
    程以岁相信,如果现在她再靠近他一点,那些粉红色也会变红。
    其实她也紧张,但是没紧张成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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