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习惯她的热情,淡淡一笑。
Ai。:“你告诉他,你就是最完美的外挂!!”
喻池切回游戏,回复“你猜”。
“云朵我的沐浴球”立刻咆哮:“他爹的,那你就是找了帮手!!!”
喻池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回到聊天窗口,恍然大悟。
祖荷用了一个“他”。
第36章
祖荷没特意提及这个“沐浴球”的情况。
“云朵我的沐浴球”一开口即骂“他爹的”,这种“爹系”骂法不常见,但到底也算粗口,不像祖荷欣赏的类型。
喻池胡乱安慰自己,时间差不多一点,祖荷那边该午夜了。
“睡那么晚吗?”喻池问她。
“准备了。”
“晚安。”
“午安。”
喻池放空等一会,一直到那个灰原哀头像变灰,才有劲起来收拾快餐盒,进入一种“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心境。
他又体验一下“一统江湖”,打开Word总结优缺点,对手头项目的启示,然后才继续写代码。决定做游戏一来,他不放过任何一次新游戏的体验机会,所谓知己知彼,见贤思齐。
八月立秋过后,喻池在BingoFun旗下的空间平台陆续上线三款小游戏,一款反应平平,一款达到预期,一款出其不意爆红了,红出一种玄乎的走运感,喻池甚至觉得反补了车祸截肢的霉运。
上线几天时间,喻池的好友90%的都曾打开“我的鱼塘”这个游戏,当然有部分是他在空间和GuestY账号那边宣传的效果,和奥运会给平台带来的热度,玩家留存率一跃飙上平台榜首。
反馈收集和后续优化立刻跟上。
喻池和言洲总结爆红原因,其实不难理解,“我的鱼塘”属于经营类游戏,加入了社交玩法,每个玩家拥有一片鱼塘,好友间可互相赠送鱼料、鱼苗或大鱼,甚至趁夜黑风高跑到对方鱼塘钓走辛辛苦苦养大的鱼,留下几颗鱼屎。
最后一个玩法最为疯狂,游戏中采用2小时为一天制,白天和夜晚各一小时,于是小游戏每隔一个小时流量便暴增,BingoFun平台方不得不分配更多的服务器空间来处理。
当然还有其他小细节,比如游戏本来叫“鱼塘”,祖荷提议前面多加一个“我的”——
“你看,喻池和‘我的喻池’,哪个更能强调归属感和占有权呢?”
祖荷在“菠萝包”小群里面说的。
甄能君回复一长串省略号。
言洲呲牙笑,说:“对,是你的喻池。”
祖荷发过一个大金牙的笑。
喻池默默换成祖荷的名字,“我的祖荷”,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微妙,纵使认识近三年,他也不敢轻易说拥有过祖荷,即使在他们接吻的那一刻。祖荷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片细腻的春雨,一阵疏狂的夏风,一树绚丽的秋叶,一捧清凛的冬雪,他只能驻足欣赏,从未拥有,但仅是观赏足以令他心醉。
喻池正儿八经回复:“好,多加两个字。”
“我的鱼塘”爆红后,喻池接入BingoFun平台的付费模块,上架鱼料道具第一天总售出7000元,按照平台与创作者四六分成,喻池、言洲和甄能君按约定6:3:1分成。
这只是第一天的数据,后续用户增长、道具种类陆续增加,收入不可估量。
甄能君属于技术合伙,稳赚不亏,分成相对较少,但也收获颇丰,剩下三年的生活有了保障。
跟许多互联网传奇一样,“我的鱼塘”孵化在大学宿舍,成长在咖啡厅或奶茶店。“我的鱼塘”上线一个月,三位首创首次在奶茶店碰面,结束没日没夜的线上沟通。三人学校不在一处,见面多有不便,奔波弊大于利,不如即时开电话会议,甚至远程操作对方桌面。
三只熊猫相见,面面相觑,相视而笑。
甄能君哭笑不得:“好像你们都没什么变化。”
言洲更感慨:“你也是。”
喻池和言洲的穿衣风格跟高中几乎没差别,而甄能君依然素面朝天,只不过衣服质地比高中那会好一点。
三人聚在一起跟普通大学生没区别,看不出爆款游戏首创团队的光环。
言洲放下奶茶杯,说:“大概都没进入求偶期,不用特别打扮。”
甄能君深有同感,宿舍的姐妹打扮花枝招展跟男朋友约会,她脸一抹,干燥季节随便擦点润肤霜,便扑倒电脑前,把时间和精力兑换成银行卡数字。日渐变大的数字比恋爱对象更能构建安全感,那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东西。
“求偶期……”喻池喃喃这个比较书面的词眼,“那我这是完全地理隔离了。”
“她不回来,你可以飞过去啊,一张机票的事——”
想起喻池排斥脱假肢安检,言洲后悔多言。
喻池吸了一口清茶,说:“寒假再看看,本来想暑假去,一直搞代码。”
甄能君把话题扯回来:“你们说注册工作室——”
此时喻池和言洲已经攒了近五十万,这笔数目对于家乡普通工薪家庭来说是几年或者十几年积蓄,对创业公司只是毛毛雨。喻池和言洲只是大二学生,毫无管理经验,不敢托大,打算先注册工作室。旧时光整理
他们问甄能君要不要带资合伙加入,分成更高,循循善诱比起第一次更有底气,喻池专注策划,她负责技术,言洲负责市场,这三项几乎是每一所草创公司的核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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