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浓轻笑了一下,“宋草包,你还真是学聪明了,都知道一石二鸟之计了。”
宋九伊噘着嘴一囧,“真没有,比起合作,我还是最希望你找到下一春。”
唐砚浓觑她一眼,宋九伊巴巴地观望着唐砚浓的表情,看她眼神缓和下来,她知道唐砚浓不生气了。
她趁机赶紧表态,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保证以后坚决不给你安排相亲了,我再安排,我就是……”
话音未落,唐砚浓突然开口截住她接下来的话,“不用,还是我替你说一个吧。”
宋九伊眉头一扭,心开始慌起来。
唐砚浓转过身来,朝镜头笑了下,“别紧张。”
宋九伊苦着一张脸,摇摇头,哀嚎着,“手下留情啊。”
唐砚浓嘴角噙着一丝笑,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源源不断地给我安排相亲。”
宋九伊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吗?”
唐砚浓又靠近了一下镜头,屏幕里清晰展现出她的面部表情,“你看我这样像是开玩笑?”
宋九伊仔细端详了一下,惊恐地瞪大眼,“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唐砚浓一时间顿住,脸上的表情藏着一抹疑惑,轻轻地说道:“我就是想试试,我能不能对别的男人心动。”
宋九伊眨巴眨巴眼,抓住事情的关键,小声问:“别的男人,那这个男人是……”
唐砚浓慌了一下,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
那天的最后,晏修前面跟她说得话,她没有丝毫的动容。
但最后一句,他顿了很久,哽咽着出声,“我就是爱上你了,我就想不管不顾地爱你一场,就是不知道唐小姐愿意收垃圾吗?”
他沙哑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有穿透力,话音一落,她不受控地心底一阵抽痛。
她难以想象,一个向来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大少爷,会红着眼圈,跟她求饶,跟她示弱。
甚至说自己是混蛋,是垃圾,求着她收了他。
在这一瞬间,唐砚浓知道自己心软了,知道对他无法再狠下心去。
所以当时晏修执着问她要答案的时候,她逃了,落荒而逃。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那种情况下,晏修如果再强胜追击,她一定会软下来答应他。
但她的理智却一直提醒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被改变呢。
而且当初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如果这么轻易地原谅,还真是便宜他了。
除此之外,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对他的心动到底是不是喜欢,是不是非他不可。
在这些并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能有任何的回应。
宋九伊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测试一下自己会不会除了对晏修心动外,对别的男人还有感觉?”
唐砚浓手指紧了紧,点头,“是。”
宋九伊问道:“我打个比方,比如说你确定自己就是爱上他了,但你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对你真心,那你会不会委曲求全?”
“不会。”唐砚浓没有丝毫的犹豫。
宋九伊试探地问:“就算你爱他也不会吗?”
唐砚浓点头,正色地说道:“爱情里,如果不是势均力敌,一个人就算再坚持,早晚有一天热情也会耗尽,油尽灯枯,最后留下的就只有恨了。”
“不委屈,不勉强,不将就,我爱了就是爱了,你不爱我,我或许会伤心,但我绝不会因为这份爱放弃我自己。”
唐砚浓语气温婉,清冷淡然,眸子里染着淡淡的笑。
经历多了,她仿佛对很多事看淡了,但骨子里还是有自己的坚持。
宋九伊听完之后,眼角通红,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我要是早像你活得明白,就不至于跟纪徊蹉跎这么久,现在我对他所有的爱都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恨和不甘心了。”
唐砚浓看着宋九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心疼地好想穿过屏幕抱抱她。
她跟纪徊的事,唐砚浓一直是旁观者,一直看在眼里。
她又怎么能不懂她的痛呢。
唐砚浓轻声地安慰她,“都过去,一切都结束了。”
宋九伊抽着鼻涕,“嗯,老娘要玩转小鲜肉,把之前错过的那些都补回来。”
唐砚浓瞥她一眼,“别耍嘴炮了,还是珍惜眼前人吧,林易找你都把电话打到我这了,你快回来,别躲着他了。”
一听到林易,宋九伊窘迫地低下头,“咱能不能别提这个人。”
“咋不能提了,不就是睡了自己的偶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唐砚浓不顾她红透的耳根,调侃道。
宋九伊急迫地在镜头里嚷嚷道:“天呢,你能不能小声点,要是被人知道,我肯定死翘翘了。”
唐砚浓翻了个白眼,反向摄像头,转了一圈,说道:“我在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
宋九伊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次宋九伊被林易送回酒店,幸好林易正人君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结果,宋草包不吸取教训,第二天还去酒吧喝酒。
喝醉了迷糊地打给了林易,林易推掉通告过来接她,而那天宋九伊跟上邪了一样,不去酒店非要跟着林易回家。
宋九伊到林易家之后,各种勾引撒酒疯,林易把她推开,她作死地攀上去,骑在他的腰上,之后的事情,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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