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关了手机,主动给傅小姐撑伞,“娴娴,咱走这边,这儿有阴凉地。”
傅婧娴是典型的见光死,最怕晒太阳。一听南絮说有阴凉地,眉开眼笑,赶紧跟着南絮往阴凉地走。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型霸气,低调地停在角落里。司机先下车,绕到后座,轻轻打开车门,车里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宽松的雪纺连衣裙,白色遮阳帽盖住半边脸。
傅婧娴偷瞄一眼,悄悄和南絮咬耳朵:“许许,你快那边那个妹子,长得可真纯啊!”
话音未落,车上紧接着就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待看到那张脸时,傅小姐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狂虐我,这张写得有点糙,等过两天人舒服点再修。
第49章
第49坏
九月份, 上午九点的太阳依然灼人,晒在人皮肤上是滚烫的,刺痛感明显。
周遭的世界突然变得诡异而寂静。
南絮过了很久才听到傅婧娴的声音,“白彦?”
这声白彦带着错愕, 带着震惊, 更带着不可思议。
虽然目睹自己的丈夫和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从同一辆车里下来, 来的还是医院。饶是谁都容易误会。
可傅婧娴潜意识里依然觉得这两人不会有什么。毕竟两人结婚五年, 她的丈夫一直对她那么好, 百依百顺, 无条件包容她的一切小脾气和小任性。
都说女人嫁的是人是鬼, 生个孩子就知道了。她经历了孕期, 生产, 坐月子, 喂养孩子,白彦从来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的不舒服。
身边的人都说她这么不靠谱的人, 平生唯一靠谱了一次就是找了白彦当老公。
这些年他们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偶有摩擦, 但温馨和甜蜜始终不断。她一直都那么信任白彦。
白彦听闻声响, 往傅婧娴的方向看过来,脸色霎时大变,白了一大片。
“娴娴?!”
傅婧娴看到白彦的脸色变化,内心狠狠地沉了沉。
傅家良好的家教约束着她,让她不会在外人面前甩脸子。
她笑了笑,淡然开口:“我和许许来医院看常遇,都说了不用你送了。”
白彦白着脸,虚弱地笑,没说话。
傅婧娴看向旁边的漂亮女孩, “这姑娘你朋友啊?我怎么都没见过?”
白彦声音细小微弱,“一个……一个学妹。”
“你看你慌什么呀!我又没阻止你交朋友。”傅婧娴往女孩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好,我是白彦的太太,很高兴见到你。既然是我们家白彦的学妹,那我自然应该打声招呼的。”
女孩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傅婧娴的眼睛,弱弱道:“你好白太太,我是朱瑶。”
“朱瑶小姐,看着挺年轻呀!还在读书么?”
“大四,正在实习。”
“还在实习,那还真是年轻!”傅婧娴皮笑肉不笑,“你们这代人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个个都金贵,吃不了苦。这我也理解。不过本来就是奋斗的年纪,就应该拼搏,多吃苦。你想要的岁月终究都会一一回报给你。倘若图一时的轻松,被一点蝇头小利所惑,终究也是不牢靠的。以色侍人焉能长久,朱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傅婧娴这些话绵里藏针,针针见血。
朱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相当的丰富多彩。
“朱小姐你也不要嫌我多嘴,姐姐我呢年长你几岁,怕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走弯路,这才好心提点你几句。好了我们还要去看望朋友,下次请朱小姐喝咖啡。”
傅婧娴拉上南絮走,临走之前对白彦说:“你在车里等我,我这边忙完了送我回家。”
白彦赶紧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傅婧娴犀利的眼风径直扫射过去,宛如利剑。
自从目睹刚刚那一幕,傅婧娴一直非常安静。南絮试图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知道此刻好友的冲击一定很大,还是让她安静一会儿。
一直快到骨科住院部傅婧娴才冷不丁开口:“许许,等回去把朱瑶的资料发我一份。”
南絮一怔,继而说好。
好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这就是南絮设的局。
“对不起娴娴。”她的声音压得很轻很轻。
傅婧娴淡声道:“我了解你,你这个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倘若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不可能安排我见证刚才那历史性的一幕的。”
从见到白彦和朱瑶一起从车里下来那刻开始,傅婧娴一直平静地过分,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开朗活泼的傅婧娴。
南絮轻声说:“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有点残忍,让你直面风暴。可我实在不忍心你一直被瞒在鼓里。”
当年她就没能救到雨菲,这一直是她心里的巨大隐痛,这么多年一直背负着愧疚。这份愧疚非但不会减轻,而且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加深,背负一辈子。
现在傅婧娴是她仅剩的好朋友了,她不可能任由好友一直被蒙自鼓里。
傅婧娴握住南絮的手,“许许你做得没错,比起现在的惊讶和愤怒,我更怕当个一无所知的傻子。”
南絮轻轻拍她的手背,“有事吱声。”
“离婚官司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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