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后面就被他给带偏了,在夜店比他玩得还嗨。
“这年头僧多粥少,你还嫌弃别人姑娘不乖?人姑娘还不定看得上你呢!”来自恩师的吐槽最致命,半点不留情面。
夏君岱:“……”
他扶额笑,有些无语,“黄老师,您私底下数落我也就算了,以后千万别当那么多人面吐槽我,好歹也是一院之长,我不要面子的啊!”
黄主任冷哼一声,拧起眉毛,“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是不是心理素质不行,不敢上台?”
夏君岱:“……”
男人的嗓音压得低,“她是意外。”
面对自己恩师,夏君岱没什么好隐瞒的。
手术台上那个沉着冷静,游刃有余的夏君岱都是表象,凡事只要一牵扯上南絮,那他就会变得怯懦胆小,失去分寸。
黄主任轻抬眼,忽的瞅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困惑不已,“什么时候搞了个戒指戴起来了?”
夏君岱闻言下意识去摸了摸那枚戒圈,音色徐徐而清淡,“挡烂桃花。”
黄主任:“……”
“有用?”黄主任全然不信。
医院那群小护士还不是前仆后继,天天夏院长长,夏院长短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往院办凑。
他勾唇轻笑,语气淡然,“聊胜于无,骗骗傻瓜。”
昨晚那个傻瓜好像就信了。
黄主任:“……”
“刚接手医院还适应吗?”
“摸石头过河,不适应也得适应。”
“惠仁总归是你们夏家的基业,苏院替你扛了这么多年,如今他倒下了,你总要挑起重担的。”
“我知道。”所以即便不喜欢,即便很艰难,他也在努力适应,努力做好。
***
晌午过后南柳才从警局回来。
见她回来,南絮便问:“姐,警方那边怎么说?”
南柳柔柔一笑,“圆满解决了。”
说完又觉得遗憾,“本来我都想狠狠地教训教训友佳那帮人,结果有人替咱们出气了。友佳被举报了,不仅克扣底下人工资,还偷税漏税,中午检方的人都把几个高层给带走了。”
南柳遗憾中又透着解恨。虽然没有手刃仇敌,不过看仇敌落马也是非常解气的。
南絮心下一惊,只觉得惊讶,昨天上午小混混到律所闹事,今天友佳就出事了,这速度堪比火箭。
“姐,你告诉家里人了?”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没有啊!”南柳摇摇头,“双南是双南,南家是南家,对付这几个渣渣,我还犯不着去麻烦家里人。”
南絮:“那就是家里人知道了,替咱们出面了?”
“不可能!”南柳直接否认:“你受伤他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去对付友佳。”
“那会是谁呢?”
“你管他是谁,恶有恶报,就该是这种下场。你看着吧,友佳这次保准翻不了身了。”
***
南絮在医院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苏医生替她拆掉了厚厚的纱布。
她重获光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医生。
堂姐一点都没说错,苏医生果然是一个萌妹子。娃娃脸肉嘟嘟的,笑起来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苏医生和助理薛晚晚一样,都是可爱挂的。南絮向来对这类女孩子没有抵抗力。
苏医生柔声告诉南絮:“再观察两到三天,要是没出现感染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
南絮一听高兴坏了。她在医院都快躺发霉了。
长久以来都是高强度的工作,这突然之间闲了下来,被迫整天躺在病床上,看不见不说,行动更不便,做什么都得麻烦别人。这种生活她完全适应不了。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赶紧出院。
“苏医生,这对视力有影响吗?”南絮问。
苏医生:“伤到视网膜,对视力肯定是有影响的。看你后期恢复怎么样,想恢复到从前应该是不太可能了。短期内畏光,流泪,有时候睁不开眼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自从南絮摘下纱布,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男医生的声音。
有时候她都恍惚地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男医生只是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他的声音有恰好和她记忆深处的那个声音完美重叠。
他们是两个人,又好像是一个人。他们一起存在,又好像谁都不复存在。
到了后面几天,南絮也懒得去深究了。
一直瞒着家里人和好闺蜜。可他们后面还是知道了。
不过好在都被南絮给成功安抚住了。
还有那几个朴实的农民工,得知南絮因为替他们讨薪而惨遭报复,负伤住院。他们自发组织去医院看望她。
淳朴的乡下人,土鸡、土鸭、土鸡蛋各种土特产,甭管值不值钱,愣是拿了一大堆来。
南絮哭笑不得。不愿拂了他们的心意,她挑了一两样收下,其余都让他们拿回去了。
——
南絮住了九天院,才终于出院了。
本来一周就可以出院的。但是堂姐不放心她,又让她多住了两天。
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
这么好的天气,似乎在庆祝着南絮的新生。
南柳,薛晚晚,赵坚,来接她出院的人不少。
一大群人将病房都给围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