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姌按住他扯衣裙的手,说道:“回房去,一会儿两个乳娘要抱着孩子回来了。”
“谁那么没眼力劲?没看我把下人都赶出去了?”萧铎不听,解了她的衣裳,低头舔/弄起来。韦姌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掐着他粗壮的手臂,头发都挣扎得散落了下来。一头青丝泼洒在榻上,衬得雪白姣好的身体,圣洁得一尘不染,半分都看不出生过孩子,还是犹如少女一般。
萧铎将她抱坐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青丝滑过他的手背,细软如绸缎。他扶着她的腰,动作很轻柔。以前他喜欢大进大出的方式,一下子转了性,韦姌还觉得不适应。
她伸手抱住男人,主动靠了过去,然后闷哼一声,感觉他彻底进入了身体里面。
“这么着急?”萧铎细细地吻着她,哑着声笑,仿佛刚才的磨蹭都是他故意的。
韦姌闭着眼睛,享受着与他融为一体的喜悦。
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舒服得她沉溺其中,像一只午后趴在窗边晒着太阳的猫,慵懒迷人。她抬眸望进男人的眼睛里,在他眼中的自己,亮得犹如天边的启明星,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忘情地亲吻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吻里。
萧铎本摸着她细长的双腿,慢慢地出入,感受久违的亲密。感情发展到深处,纵然是这样细细品味也觉得十分享受。女人跟女人到底是不同的,一种满足欲望,一种满足感情。直到被她深深地吻住,勾缠着,他那种原始本能的冲动才被唤醒,于是紧扣着她的细腰,将她压在榻上,奋力地进出起来。
……
王氏抱着孩子在廊下看花,陈氏匆匆走过来,将她推远了一些。
王氏道:“你做什么?我还要抱着小公子回去呢。”
“回什么回啊,那两位在里头呢……下人全都退出来了。我们赶紧走远些。”陈氏白了她一眼。
王氏和陈氏走到花园的凉亭里坐下,王氏惊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在小公子房中,就……?夫人不是刚出了月子?”
陈氏笑她没见识:“怀胎十个月,月子一个月,这都素了一年,年轻夫妻哪里能忍得住?我生老二的时候,刚出月子,我们家那个就按着我要了一晚上。你看夫人那貌若天仙的模样,生了孩子还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男人心里能不痒痒?而且郡侯那体格,定是龙精虎猛的。干柴烈火一遇上,这不是点着了。”
“哎哟,你怎么好当着小公子讲这个,害臊不害臊。”王氏背过身去,作势将孩子的耳朵捂住。
“爹娘感情好,也是小公子的福气啊。你看郡侯只有夫人一个女眷,哪个高门大户像这般?也当真是个情种。夫人待我们好,我啊也就盼着他们夫妻和和美美的,多生几个像小公子一样漂亮的孩子。”陈氏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由衷地说道。
王氏叹道:“是啊。听说郡侯本来应该是太子,咱们小公子就是皇长孙了。可郡侯跟当今的皇上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就被调到澶州来了。眼看这澶州被郡侯治理得越来越好,咱们心中越是替他不平呢。”
陈氏推了下她的手臂,低斥道:“这种掉脑袋的话你也敢说?”
“你出去问问,澶州的百姓谁不这么说?”王氏不惧,还拔高了声调。这才看到不远的长廊底下,有两人停在那里,连忙收了声。她可不知道真的有人在附近呀!
胡丽妍才从花厅那头出来。她强忍着恐惧,回忆了两日前的那场劫杀,但除了害怕,没有想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章德威也没勉强,客气地让她走了。
她走到此处,将王氏和陈氏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要嫁给萧成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尽管她从前也颇看不上这个祁王,但以后总归是夫妻,要同舟共济了。
她年纪虽小,却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祁王是亲子,萧铎只是养子,按照自古以来皇位的继承顺序,哪有抛开亲子传给养子的?就算萧铎的能力有目共睹,但满朝文武会答应么?这又不是寻常的人家分个家产,可是关系到皇室的血统啊。
王氏和陈氏见胡丽妍不说话,心中直打鼓。胡丽妍却没说什么,带着侍女走开了。
等走远些,侍女方才说道:“那两个乳娘也真是大胆,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背后议论皇家的事,不知道这太原郡侯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胡丽妍看着脚下的路说道:“这是在别人府中,想说什么我们还能拦着她们么?何况她们手里抱着皇孙,能如何?”
“奴婢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淑妃娘娘听见了,肯定要罚那两个乳娘的。太原郡侯的身份比祁王低了那么多,还在肖想什么太子之位?”侍女是薛氏的人,从宫中带出来的,没把这些平民看在眼里。她忠心为主也不是错,胡丽妍却知道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并没有什么用。
等她们两个人转过拐角,看到萧成璋站在那里。他穿着文人的窄袖宽袍,头戴软幞头,清秀高挑。乍然望去,颇为惹眼。萧成璋看到胡丽妍过来了,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两眼。她上身是窄薄的长衫,下身是团花长裙,肩上搭着披帛,手戴金镯,腰间悬挂玉佩,很是得体大方的打扮。
他见惯了薛锦宜和薛氏那样首饰灿然的富贵模样,倒觉得胡丽妍这样的看着更顺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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