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萧铎咬了她脖颈一口,手伸进中衣里,惩罚性地捏住那两团浑圆,“明明是疏于练习,还敢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嗯?”
韦姌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用力挣了挣,喘道:“练字是童子功,我现在练也晚了……你再去睡会儿,让我写完信……”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铎吻住了。
萧铎一边吻她,一边扣住她的手指道:“回头把我练字的字帖给你,每天写一页,等我回来检查。若是敢偷懒,定不轻饶。”
“轻饶”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韦姌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身体本能地缩了缩。她记得孟灵均以前说过,皇室中人或者在朝为官的重臣,笔迹是不能被人模仿的。所以后来她知道孟灵均的身份,才明白孟灵均从不写字帖给她临摹的原因。但萧铎竟要把自己练字的字帖给她,他就没有顾忌么?
榻上两人缠得难解难分,阳月躲在屏风那头,垂着头小声道:“小姐,可以沐浴了。”
韦姌连忙推开萧铎,几乎是逃也似地奔进了净室。
萧铎卧在榻上,看着她逃走的样子忍不住笑。暂且放过她,也得让她喘口气,晚上好再来。
阳月和秀致分头收拾屋子,因为萧铎在屋里,两个人动作都比平时轻,连大气都不敢喘。秀致看到床上那条落了红的帕子,只觉得刺目惊心,刚想伸手拿起来,有人却比她抢先一步。萧铎将那帕子攥在掌心里,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秀致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升起无限的失落与惆怅。
也许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属于她。但很多东西,一旦在心里头生根发芽了,就跟野火烧不尽似的,生命力顽强。现在,她还得小心隐藏,不能叫别人看出端倪来。若有一天夫人开恩,肯将她赏给军使,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
韦姌洗干净出来,看到萧铎皱眉看着窝在脚边的兔子,扭头打了个喷嚏。萧铎想:这兔子眼看圆了好几圈,那丫头却瘦了许多,不会把自己的吃食都给了它吧?
韦姌走过去把兔子抱在怀里,只觉得沉甸甸的。萧铎问道:“你给它吃什么了?几时变得这么胖。”
“最近都是薛小姐喂养它。也不知给它吃了什么好东西,眼看就像球了。”韦姌很自然地笑道。
萧铎将她拉到怀中抱着,她身上是澡豆的香味,还有些沐浴之后的湿气没散掉。昨夜那桂花的香味倒是淡了很多,几不可闻了。但估计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迷恋那味道了。
“薛锦宜你都敢招到屋子里来?喜服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萧铎抬手揉了揉韦姌的头。
“她本质不坏。”韦姌很自然地说道,“她若知道你昨夜在我这儿,估计不会再来了。”
萧铎听到她语气里还颇有几分惋惜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有人觊觎她的男人,她就这样的态度?想气死他?
萧铎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去净室沐浴,等他进去了,韦姌才走到八宝架前,从隔层里取出一个瓶子,迅速倒了一粒药丸吞下,又用温水送服。她将瓶子塞回去,深呼吸了口气,听到侍女在外面说:“夫人,京城那边来了些人,说是王家派来给未过门的二少夫人布置新房的。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韦姌有些意外。以往家中的人情往来基本都是薛氏在处理,而且又是关于萧成璋的婚事,怎么会让她过去?她转念一想,可能是对方的来头不小,薛氏毕竟只是个妾,恐怕分量不够。
萧铎出来的时候,看到韦姌已经收拾整齐了,手里捧着他的衣物走过来:“母亲叫我过去一趟,好像是京城的王家那边来人了,要布置二公子的新房。”
萧铎把手伸进袖子里,看着她:“你能应付么?”她毕竟年纪小,又不是从小在这个环境中长大,没见过那些厉害的世家妇人,光一张嘴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压死。他还是有些担心。
韦姌一边为他穿衣,一边嗔道:“在夫君眼里,我就这么没用么?连几个妇道人家都应付不来。那就太丢国公府和萧家的脸面了。”
萧铎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叮嘱道:“那你去吧。若有人放肆,你也无需给好脸色。万事有我给你撑腰。”
第37章 挑衅
萧铎出府前, 叫来高墉询问道:“王家来了些什么人, 薛姨娘无法应付, 还需韦姌亲自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二少夫人母家的一些亲戚,还有王家的长媳胡氏。”高墉说完, 特意看了萧铎一眼。他没说完的话是,这位王家的长媳胡氏, 从前是周二小姐的手帕交。
胡氏?萧铎有些印象, 镇宁节度使胡弘义的长女胡明雅好像嫁给了王汾的长子为妻。这胡明雅与周嘉敏私交甚好, 从前他也见过几次,人傲了些,是个挺伶俐的女子。
小厮把萧铎的马牵到府门前来,萧铎负手走下石阶,吩咐高墉:“你去夫人身边,照看着她点, 别让王家的人为难她, 更别让她吃亏。那群罗里吧嗦的女人要是敢造次, 全给我赶出去。明白么?”
高墉俯身应是, 目送萧铎骑马离去,眼皮跳了跳, 真把王家的女人都赶出去,这婚事还能成么?要不怎么都说,他们军使是极为霸道护短的性子呢?
以往内宅妇人之事,萧铎是绝对不会管的, 更别说亲自过问。他的脾气与使相一样,认为女人间的事情便该女人自己去解决,男人拘泥于这种家长里短的琐事到底显得不够大气。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一反常态,居然要他一府总管,亲自去看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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