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棠:“这位是我在俞州的堂兄,大家唤他沈公子便好。”
一旁的赵舟眼神诧异的看着段珩又看向沈镜,两人都姓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小蝶已经晕晕乎乎了,这新来的又是什么人啊?
段珩:“阿棠生辰怎也不告知我一声,若是早些知晓,我也好准备准备。
这来的匆忙,只带了些酒,聊表一些心意了。”
说着便拍了拍手,阿福抱着两坛酒进来。
只是一身小厮的穿着,苏攸棠眉间微蹙,瞥了沈镜一眼,不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沈镜倒是冤枉,段珩会出现在这里,他也颇为讶异。
可看到阿福进来的时候,就明白了。显然是段珩去寻他,没找到人便寻来这里了。
小蝶原本以为新来一个人,这顿饭只会吃的更艰难,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挺会热闹的,与桌上的人都能谈的来。
到了最后便是小蝶也被忽悠地喝了几杯酒,这会正攥着苏攸棠的衣角不放。
然而段珩显然是冲着苏攸棠来的,劝了她不少酒。
倒是一旁的赵舟看不过去,转移了几次段珩的注意,只是没过多久也倒下了。
段珩只是稍稍看了易沉一眼,易沉便自觉的自己喝了起来,完全不愿段珩多说一句话。
何柔自从见到段珩时,便独自一人喝闷酒,这会也已经最醉过去了。
文静好动的性子,根本不用旁人劝,自己喝得飞起。原本文嘉誉本该拦着一些的,只是段珩带来的酒十分香醇,他没忍住就不小心喝多了。
段珩看着一桌趴下的人,得意地看向沈镜:“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沈镜轻哼一声:“便是把人灌醉了又能怎样?”
“又能怎样?沈镜你是不是不行?她都这样了,你都不——”
沈镜:“闭嘴。”
段珩瞬间住嘴,皇宫里躺着的那位怕是现在也不能对段珩说一句住嘴了吧?
沈镜:“我去找人将他们送回去。”
段珩连忙拦住他:“这事哪里需要你来?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带你家夫人回去就是了。
呃,这个小丫头怎么办?她好像是苏攸棠身边的。唉,不管了,让她去和文家丫头过一夜吧。”
沈镜看了段珩一眼,“把他们都送去赵家吧,阿棠我带走了。”
出了醉香楼,已经是戌时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苏攸棠真的很轻,背在背后似是一点重量也无。这一刻,他的背上便是他的全部。
沈镜沿着去苏攸棠院子的方向一步一步悠然地走着,看着天上清冷的月,沈镜却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苏攸棠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那一片的皮肤泛起一片小颗粒,沈镜却十分享受这温热的气息。
幽静的巷子里,沈镜呢喃道:“阿棠,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背上的苏攸棠忽然打了一个嗝,“什么原娘,我没有娘……唔,我有娘……”
沈镜轻笑,还真是和上一次一样,睡了一觉就开始说胡乱说话。
“我说,阿棠怎么才会原,谅我!”
苏攸棠忽然直起了腰,沈镜猝不及防好在依旧将她稳稳托住。
“你?你是谁啊?”
沈镜嘴角微抽:“我是阿棠的夫君沈镜。”
苏攸棠倏地狠狠抓了沈镜的头发一把,沈镜:……
“沈镜是大坏蛋!他 、他……”
沈镜:“他怎么了?”
苏攸棠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然而却只能听到哭声,“他心里只有权势,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他还联合别人骗我,坏人!坏……”
“没有,他没有,在他心中阿棠胜过一切。
阿棠会原谅他吗?”
苏攸棠复又趴在沈镜肩头,抓着他鬓角垂下的一缕头发:“除非他像电视里那样,每天拿着花在我楼下道歉,呜,好像有点土。
但阿棠喜欢。”
电视?
“什么是电视?”
苏攸棠不满地拽了拽他的头发:“电视就是电视,你怎么连电视都不知道,好笨。”
苏攸棠又说了一会话,便睡过去了。沈镜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只是看到小院大门时,嘴边的笑意便僵住了。
看着落了锁的大门,沈镜将苏攸棠放了下来,打横抱着,纵身一跃便进了院子里。
苏攸棠是被小蝶的叫声吵醒的,她捂着宿醉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似的。
外头小蝶还在拍着门:“姑娘你在里面吗?姑娘?小蝶能进去吗?……”
她在外面叫唤了半天也没见她真的进来,苏攸棠只得喊了一声,然而声音却嘶哑着。
她倏地一僵,忽然想起来昨日的事情,只还记得自己被段珩忽悠着喝酒,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声音虽是沙哑着,可是贴在门上的小蝶还听见了,连忙开了门进来。
苏攸棠想要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小蝶飞似的扑倒苏攸棠床边:“姑娘,都是小蝶不好,姑娘你有没有事啊?”
苏攸棠捂着额头问:“我昨日是在怎么回来的?”
小蝶瘪着嘴摇头,很是委屈的模样,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小蝶也不知道,小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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