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猛抽了几口烟,问他:“昨晚玩得还爽?”
蔡格没说什么。
“我让你把她带来,是让你上她,不是让你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张贵往沙发里坐下来:“那丫头不是个善茬,前几天我有几个兄弟就是因为她折进了局子里。这种女人要不就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要不就玩完了给她个痛快,免得她将来坏事。你要是对付不了她,我劝你尽快做个决断,把她杀了算了。”
“我跟你说过谁也别想动她!”蔡格激动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张贵骂:“被个小丫头片子玩得团团转,你早晚折她手里!你既然舍不得下手,那把她叫来,先把她带到城西那所房子里。等我把钱拿到手,再解决了江慕那小子,我就能回去东山再起。到时候你带着她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去国外生活,再也没有人能找我们麻烦了。”
他把手里的烟摁灭,说:“这里不能再待了,走!”
张贵的人收走了顾碎碎的手机,将她两眼蒙住,两只手绑住,带她上了一辆车。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蔡格坐在她身边,不停安慰她:“你别怕,舅舅只是请你去我家做几天客而已,等时间一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到时候我会每天都陪着你的。”
他想去握她的手,被顾碎碎甩开。她紧紧贴着车门缩成小小的一团,始终不肯怎么跟他交流。
蔡格耐心地问:“你是不是眼睛被蒙的不舒服,要我给你解下来吗?”
顾碎碎点头。
蔡格伸手要去解,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提醒他:“少爷,这女孩狡猾得很,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去了哪儿。”
蔡格的手放下去。过了会儿,心又软了起来,到底是把顾碎碎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又把她手上系的绳子一圈圈解开。
麻绳勒得很紧,把她的手腕都勒破了。蔡格看得心疼,命令前面的人:“在药店那里停车。”
“少爷,老大说了,得赶紧转移去城西,晚了就来不及了。”
蔡格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说:“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停车!”
司机无奈,把车停下了。副驾驶上那人下去,买了药回来交给蔡格。
蔡格要给顾碎碎抹药,顾碎碎不肯,倒是哭了起来,极小声地对他说:“我……我想去商场换件衣裳……”
蔡格被她哭得心慌:“换衣裳?为什么?”
“我……我……”她朝蔡格那里靠近,几乎快凑到他怀里,手揪住他外套,难以启齿地说:“我好像来例假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亲近地跟蔡格说过话。蔡格脑子里昏昏然一片,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知道一个劲安慰她:“你别哭,别哭,我带你去。”
他命令前面的人把车门打开。
“少爷,你不要为难我们啊,”副驾驶上的人说:“这样,我去买衣裳还有卫生棉,等会咱们都出去,让她在车里换,好不好?”
蔡格想了想,说:“行,你快去!”
那人赶紧去了,很快拿了东西回来丢进车里。车里的人都下去,只留了顾碎碎一个,司机从外面把车门锁死。
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顾碎碎迅速把刚才从蔡格身上偷到的手机拿出来。
手机有密码,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果然解开了。
她赶紧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电话。
她不确定能不能打得通,意外的是那边响了两声被人迅速接起。
“喂。”
听到江慕的声音,她忍不住快哭了,平复了下情绪掩着嘴低声说:“哥,是我。”
那边的人明显一震,立即问她:“碎碎!你在哪儿!快告诉我!”
“张贵的人要把我带去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们一直盯着我,我跑不掉……”
“别怕,你听我说,我现在发你一个软件,你把软件装上,我会去找你。哥哥很快就能找到你,你不要怕。”
“好。”
顾碎碎心里安定下来,挂了电话,把江慕发来的东西装载在手机里,软件安装成功后没留下任何痕迹,她又检查了一遍手机,把拨给江慕的电话记录删除,把手机扔在座椅缝隙里。
她飞快把衣裳换了,拿弹/簧刀加深了手腕上的伤痕,把伤口里的血染在自己衣服上,把衣裳团成一团扔在脚边。
做完这一切,她敲了两下车窗。
外面的人重新坐上车。车子启动,上了一座高架桥,一直往西开,最后进了一处山林掩映间的中式宅院。
那宅子很大,里面坐落着两层的别墅,周边守着十几个持枪的人。
张贵早就在里面等着他们,让手下把顾碎碎关进一间屋子里锁了起来。
蔡格想阻止,张贵把他拦下来,说:“你放心,没人会对她怎么样。她只要乖乖地在里面待着,我会把她完好无损交给你的。明天是交易的最后一天,不能有任何意外。那丫头诡计多端得很,把她放出来实在是不能放心。等事情结束了你再去见她,现在你先回学校,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蔡格扭头看了眼紧锁的房门,说:“那你千万不能动她,你要是敢伤害她,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外甥!”
“臭小子,还真是被美色迷昏头了!你放心,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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