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轻问:“那是指哪个?”
苏玠哼笑,“成为比程既简还要可靠的男人。”
让轻轻拥有一个无坚不摧的娘家和后盾。
程既简缓缓应声,“那确实要往高处走,你可能要上个天。”
苏玠白他一眼。
陈绪凑到苏琅轻耳边,小声耳语:“这几个男人真逗。”
沈桥说:“诶?可别把我算上啊。”
玩了几天,回去的时候,苏琅轻还有些不那么尽兴。
程既简倚在床头看她收拾东西,“有时间再带你来。”
苏琅轻疑他一句,“等你有时间?你哪来的时间?”
程既简说:“这样,我以后每一年给你留一个月时间,带你到处飞。”
苏琅轻停下动作,“这么好?”
程既简说:“对自己的老婆,当然要无条件地好,所以你什么时候做我老婆?”
苏琅轻:“……”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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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 [最新] 时时叙我 方雅小篆,并列其间。……
又是一年春。
春节期间, 苏琅轻一得闲,就开始留意苏玠的终身大事了。
她明里暗里示意,端着一盆茶花过来, 到沙发坐下,说:“哥, 你看, 开花了。”
是一株重瓣的白山茶,清正文雅。
苏玠对花花草草没兴趣, 这盆山茶是程既简送给苏琅轻的,据说还是什么名贵品种, 5位数的价, 程既简一声不响就这么丢了过来, 苏玠觉得程老板也挺会糟蹋东西的。
这花美则美矣,却娇气得很。
苏琅轻顺势就说:“哥,你也该开春了。”
苏玠一愣, “大过年的, 别吓你哥。”
苏琅轻说:“没吓你, 只是提醒你一下。”
“缘分这事, 可遇不可求, ”苏玠懒懒应道:“行了, 别操心我了, 哥心里有数。”
“有多少数?你有数我还需要替你操心么?”
苏玠伸了个懒腰,“你就是闲得慌想得太多,你哥我这样的条件,放诸四海,到哪都抢手,这世上好姑娘随处见, 但要谈个合心意的,总要付出时间。”他指着花问:“你猜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
苏琅轻不语。
他说:“理想的爱啊!”
苏琅轻:“……”
他两三句话,就把人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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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不久,程既简带着苏琅轻回了一趟程家祖宅祭祖。
那一天,从各国各地赶回来的程家子弟,算在一起足足有上百人,这么多人,按着各房各支,在宗祠里有序排成几列。
程既简揽着苏琅轻,位置靠前。
苏琅轻站在前排,感觉左右两侧时不时有目光朝她望过来,好奇打量。
宗祠前的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程家的大家长程老太爷请了香火,领着小辈们敬酒上香,祭拜祖先。
院子里人影幢动,却沉了香一样,一砖一瓦古老悠远,一举一动庄重沉静。
祭拜结束,有人捧着一摞陈旧的本子上来,那就是家谱了。
由一位族里的叔叔记录,各房各屋里,谁添了新成员,都要一一录入家谱,予以正式名分。
程既简这一支,人数实在单薄,但偏偏他辈分高。
程氏大家里没几个人镇得住他,尤其是近几年,他一点点将生意从程氏一族的产业链子里脱离开来,自立门户,有声有色,更甚几分。
这一来就更没几个人能在他的面前说得上话。
程既简很少回程氏祖宅,以至于程家许多小辈连他的面都未曾见过,名字倒是时常听闻。
如今他带了个女眷回来祭祖,难免要引起好多人的好奇。
程氏是个大家族,里面那些个子弟虽说是婚配自由,但多数人在择偶时,都会考虑到门当户对这一层,多数出身非富即贵。
所以大家好奇,不知道程既简带回来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来路。
后面许许多多的环节,把苏琅轻绕得晕头转向。
程既简还有一堆琐事要陪着程老太爷,脱不开身,晚些时候,他让程家一位小婶子带着她去祖宅的客房休息。
程家祖宅是江南格调的建筑,东西各有厢房。
苏琅轻躺在一张拔步床上,阖着眼,昏昏沉沉要睡不睡。
屋子里一股子焚香的气息,应该是由外头飘入窗来,令人身心放松。
不多时,程既简事情办完就找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酒酿丸子,小心翼翼推开门,放轻步子坐到了床边,那木床轻微咯吱一声,就看见她眼睛睁开了。
苏琅轻从床上起来,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笑了下,“这是给我的?”
程既简舀了一匙子喂她。
她吃了一口就伸手说:“我自己来。”
程既简没给,说:“我们这里有个传统,男方带着女眷在祖宗面前磕过头,盟过誓,入了家门,男方要给妻子喂一碗汤圆。”
苏琅轻不太信他这话。
不过他既然坚持,她就由着他喂了。
大半碗酒酿丸子吃下去,程既简给她倒了杯茶过来。
苏琅轻喝着茶,靠在床头闲适地说:“你现在是在伺候我么?这也是你们家的传统?”
程既简说:“先让程太太舒服,我晚一点再舒服,这是程先生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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