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古街红火,这棵许愿树也火了,成了网红打卡景点。
天冷,树叶落光,只剩光秃秃的树干,从远处看,连树干都看不到,全是密密麻麻迎风乱飘的红色祝福带。
今天温笛带肖冬翰逛街,江城的城区不大,从商业街一路逛到古城老街。
肖冬翰远远看到了那棵树,满树飘红,他问了温笛才知道,是许愿树,问她:“要不要去许愿?”
温笛收回视线,说:“不准。”
肖冬翰没有刨根问底,为什么说不准。
他牵着她,路过她感兴趣的商店,他们会进去挑挑选选,她喜欢淘咖啡杯,看上的都会买下来。
“今天买的杯子,分一个给我。”
温笛点头,随他要哪一个。
如此慢节奏的生活,肖冬翰不适应,他不理解,不买东西为什么还要从街头逛到街尾,但她喜欢,他就陪她。
“我明天下午回伦敦。”他告诉温笛。
温笛抓着他的小手指,还在全神贯注看商店的橱窗,她说:“我不送你,你自己去机场,我只接机。”
“那我得多来几趟。”
“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肖冬翰说:“我有空的时候。”他看看自己的行程表,“尽量周末,我再飞来看你。”
“……”
今天周一。
她不再看咖啡杯,转过脸来看他,“你忙工作,不用飞这么勤快。”
肖冬翰:“闲着也是闲着。”
她知道,他不可能有闲着的时间。他比她父母还忙,春节期间,父母陪她吃了两顿饭,其余时间都在应酬,她从小就习惯了。
“我没那么黏人,不会因为异地异国,跟你闹情绪。”
肖冬翰笑了笑,“是我异地恋容易闹情绪。”
温笛也笑出来,伸手抱抱他,“给你点安慰。”
“温笛,想不想去我家庄园看看?想去的话,等天暖,那边景色好了,我带你去。”
“等五月份吧。”
两人边聊边往前走。
走到一家咖啡馆门口,肖冬翰要买咖啡给她喝。
温笛正好走累了,“在店里坐着喝吧。”
店而很小,只有三张桌子。
温笛在靠墙边的位子坐下,肖冬翰给她点咖啡,“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
“去哪?”
他说:“花点钱。”
肖冬翰不管许愿准不准,他还是买了一根许愿丝带。
旁边有人在写,他看了几眼,问老板,“只能自己手写?”
老板说:“有印好的,在你左边,想要什么祝福语自己挑。”
肖冬翰挑了一根写好的丝带,“平安快乐”。
他写汉字实在不好看,只有写名字能勉强入眼,在丝带最下方,他写上自己跟温笛的名字。
付款之后,他去院子里,把丝带系在树上。
在他离开十几分钟后,严贺言和严贺禹过来。
严贺言问过价格,最贵的88块钱,便宜的只有几块钱。她问老板:“还有更贵的吗?”
老板:“……”
严贺禹无语看着妹妹,这是典型的有钱没处花。
老板会做生意,瞅着严贺言气质不一般,立马改口说:“有,我们店里还提供私人定制服务。”
严贺言连价格都没问,她不关心价钱,跟老板说:“我要把丝带系在树顶。”
“没问题。”他这里有升降梯,多高都能挂上去。
以前树顶很少有人挂,太高了,上去一趟不易。前几年有个姑娘过来,说多给他钱,要把丝带和许愿牌系在最上而。
跟今天的这位姑娘一样,不问价钱。
那位姑娘连着来了四年,最近两年没过来,不知道是嫁到外地,还是去了国外。
老板拿来最大号的丝带,又给严贺言一支防水笔。
严贺言让哥哥到店外等,不许偷看她的愿望。
她不会煽情,写到:【希望严贺禹美梦成真,在江城有个家。】
写好,她把笔还给老板。
老板惊讶:“这么快就写好了?”
“嗯,心愿不在长,能灵就行。”
“……对对对。”
老板附和着,喊来家里一个亲戚,给严贺言开通VIP通道。
严贺禹站在院落一角,仰头望着升降梯上的人,他理解不了,严贺言在搞什么名堂。
一根心愿带而已,挂在树底和挂在树梢有什么区别。
“你小心一点。”
他提醒妹妹。
“没事儿。”严贺言并不相信会因为她写一个祝福丝带,哥哥跟温笛就能破镜重圆,她只是想给哥哥一个祝福,又不想被人看到他的名字,还是挂高一点的好。
到了梯子顶端,她踩稳。
树顶也有人挂了丝带,寥寥几根,还有几个自制的许愿牌,用细铁丝给固定了几圈,看来这就是VIP顶级待遇。
许愿带禁不起风吹日晒,但自制的塑封的许愿牌可以。
严贺言有了经验,要是明年哥哥还是没追到温笛,她要定做一个许愿牌,带到这里挂上。
好奇心作怪,严贺言没顾上系自己的祝福丝带,看起许愿牌上的内容。
第一个绑着红丝带的许愿牌的落款日期还是六年前的春节,只有简单一句:
【我看上一个人,希望他能追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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