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我真的缺。”老二抱着媛媛的手作埋头痛哭状:“我跟朋友打了包票说拉三个人过去,我也没想到问了一圈,其他人会都没空……”
媛媛被人抱着手,面露难色。
最终还是舍长出来主持大局:“去玩玩吧,你们都闷多久了,再宅下去非长霉不可……颜茴,你不是一直想试着玩玩狼人杀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颜茴也不好再拒绝,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好吧。”
媛媛面对老二期待的眼神,无奈点头。
见舍友们答应,老二立马满血复活,扫视一圈,拉起形象过于随意的颜茴:“走,跟我出去做个造型换身衣服。”
因为懒得理发,颜茴的头发已经长到腰际,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外加学习时才戴的眼睛,耐脏的衣服颜色,看上去的确死气沉沉,跟舍友们站在一起那是相当格格不入。
老二不由分说把颜茴拽出宿舍:“你看看你穿的,有点新时代大学女生该有的精神面貌吗?”
所谓的“做造型”其实也没多昂贵,就是在学校附近的理发店请理发师帮忙理发顺便烫染。
老二在选造型时提出了相当多的意见和建议,均被颜茴否定,自己做主让理发师剪了过肩的短发,挑染深栗色,顺便把发尾烫卷。
衣服也没再破费,直接从自己衣柜里找出一件T恤和一条卡其色工装背带裤,裤腿正好露出脚踝。
踏着一双小白鞋,颜茴自信地走出宿舍楼。
连老二都忍不住在后面感叹:“平时看她邋里邋遢的以为不会打扮,没想到不仅有独立审美审美还挺好,你们相信吗?我的建议她一个都没采纳。”
舍长点点头说:“相信啊,我看她小时候出去旅游的照片,经常穿裙子,裙子的款式也很适合她,最起码说明她或者她父母的审美不差。”
“那是为什么到了大学反而不爱打扮了呢?”老二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堪称颜茴身上的未解之谜。
众人来到学校操场角落的避风处,那边已经有几个学生围坐在一张桌布旁摆好了身份牌。
媛媛表示收到了惊吓:“就露天玩?不找个教室什么的?我还以为你们会特地找个桌游游戏室……”
“教室被社团活动都占满了,实在找不到。”老二说:“租场地太贵了,露天玩环境多好,近有绿草远有深山的,随便欣赏还不收你钱。”
“就是蚊子多。”媛媛挥了挥手赶走身旁的蚊虫:“以往你在玩上面也肯花钱,这次怎么这么拮据?”
“这个月生活费再花就没了,当然得节省。”老二道出真相。
众人来到桌布旁,大家互相简单介绍认识了下,其中一个女生主动提出当主持人,其他人坐下拿身份牌。
颜茴拿到的是预言家,凭借着刚刚恶补过的微薄的游戏知识迟疑着道:“呃……我是预言家,刚才查了2号……啊不,3号是狼……等下投票的时候麻烦大家投一下3号。”
颜茴说完,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尴尬地补了一句:“发言完毕。”
由于面对的是陌生人,又是首次玩游戏,颜茴的发言可谓灾难,立刻就被3号玩家提出质疑:“我不知道1号玩家说我是狼是想干什么,因为我确实是一个平民,如果1号是狼人阵营,直接跟队友一起把我杀掉就行,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我想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狼人阵营确定好人阵营里有高玩,为了保证结局胜利,想再带一个人出局,既然这样的话我希望真正的预言家也不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出来揭穿1号假预言家的身份。”
经过中间几人的发言,3号的队友出来出来认下预言家的身份,立刻就把颜茴的身份认定为铁狼,直接投票出局。
颜茴作为被淘汰选手,默默看着3号和队友在天黑以后睁开眼睛,对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内心恍惚生出一句感想:玩战术的人心都脏。
3号玩家的队友看到她的眼神,低头笑了笑,像大人对孩童的天真感到无奈。
主持人小声提醒颜茴:“请被淘汰玩家把脸上的情绪收一收——”
很快3号玩家的队友因认下预言家身份却没再验出狼人而被怀疑,同样被投票出局,原本由颜茴造成的不利开局竟反败为胜。
3号玩家的队友名叫贺翔,就坐颜茴旁边,一局结束,侧过脸来对颜茴道:“玩得不错。”
颜茴满脸的尴尬:“你这夸奖简直是捧杀。”
“我说真的。”贺翔的眉毛有些浓,配合着五官虽没有多英俊,但多少比普通人扎眼了一点,加之性格外向,喜欢他的女生还是有那么几个,此刻他认真分析道:“你第一次玩,就算刚才发言没失误,也很容易被狼人阵营引导把你投出去,可你失误了,会让熟悉你的舍友经过一轮投票就确定你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反推狼人身份就很简单了。”
颜茴停顿了片刻才道:“这只能说明我舍友很厉害。”
贺翔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地说:“嗯,说的也是。”
颜茴被他逗笑。
游戏结束之前,新玩家被拉进群聊,大家约定以后有机会再组局。
回到宿舍,老二八卦兮兮地问颜茴:“你跟那帅哥聊得怎么样?”
颜茴呵呵干笑了一声:“你实话告诉我,在你眼里有没有不是帅哥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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