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姐。”
身侧有脚步落下。
尤堇薇抬眼看去,起身裹紧披肩,对她轻点了点头:“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林思弥笑了一下:“外面冷,我们找个地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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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馆里有茶座,离包厢不远。
林思弥仔细打量着尤堇薇,的确是极其漂亮的女人,和洛京的女孩比起来更柔美,眉眼都像水一样温柔,透着一股子软意。
她喝了口茶,好奇地问:“听我妈说你大学专业是民俗学,这么小众的专业,怎么会想学这个?”
尤堇薇想了想,认真应:“小时候就对这么方面比较好奇,后来有机会就学了。在学校因为林老师的关系,了解了很多手工艺行业,所以现在从事这个行业。”
林思弥:“我还以为你会和秦阿姨一样喜欢跳舞,她的小女儿舞跳得很好,之前还找我联系了一个舞蹈老师。”
尤堇薇不意外林思弥知道她和秦晚玉的关系。
林诗佟和秦晚玉是大学同学,关系亲密。
现在一个在大学里当老师,开了家手工艺工作室;一个继续跳舞,偶尔去参加演出。
“我没有舞蹈天赋。”
她轻声道。
林思弥道:“现在这行也不错,因为我妈喜欢,我多少了解了一点。我刚开始演戏的时候也是这样,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你没有天赋。说起来,我能坚持下来要谢谢陆嘉钰。”
尤堇薇缓慢眨了眨眼,说来说去终于说到正事了。
林思弥说起演戏方面,很坦然:“我是非科班出身,当时是因为意外,误打误撞入行,一开始什么都不懂,遇上的导演都很严格。说起来很幼稚,我想想,是五年前吧,有一次陆家晚宴,我想到拍戏的事,没忍住哭了。”
尤堇薇呆了一下,陆嘉钰那个臭脾气还会安慰人?
林思弥看到她神色诧异,笑着解释:“陆嘉钰在花园里睡觉,我吵到他了,然后被骂了。”
尤堇薇:“…….”
果然这样比较正常。
“他当时和我说,眼泪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我们这样的人,别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努力的,他们会把原因归在家世、姓氏,不是你本人,所以让要他们看结果。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候也经历了不好的事。”
林思弥放轻了声音。
尤堇薇一顿,问:“他辍学那年?”
林思弥微怔,没想到陆嘉钰连这件事都和她说了,圈里现在没人提这件事,一提他就发疯,所以只会是他自己说的。
她轻“嗯”了声:“当时他和陆伯伯闹翻了,失踪了一段时间,再没去过学校。后来就出国去了,两年前才回国。”
两人正说着话,包厢里的服务员匆匆过来,说陆嘉钰在找人,找的显然是尤堇薇。
尤堇薇说了句抱歉,先回了包厢。
刚进门,坐在那儿的男人掀开眼看过来,眸光里带着点漫不经心,朝她一招手:“干什么去了?”
尤堇薇和他说庭院里的花都开了。
陆嘉钰轻嗤:“到哪儿都惦记着花,又把我一个人丢这儿。这碗软叽叽的东西上好半天了,不喝凉了。”
明明喊她回来吃东西,却说得这么凶。
尤堇薇顺便看了眼他的牌,一看就傻了,忍不住小声问:“你牌运一直这么差?”
陆嘉钰睨她:“怎么着?”
“……”
她卖乖:“心疼你。”
陆嘉钰哼笑一声,被哄舒坦了,心情好了不少,还不要脸硬是让人喂了两口,生怕别人看不见。
一直玩到凌晨,尤堇薇犯了困。
通常这样的局不到天亮不会结束,碍于陆嘉钰带了个乖宝宝,他撂了牌,把位置让给了别人,说了句今晚他请客,一点不留恋的牵着人走了,留都留不住。
牌桌上几个男人彼此对视一眼。
“乖乖,这不像是半年的架势。”
“陆嘉钰他玩儿真的啊?”
“啧,男人呐。”
“……””
陆嘉钰上了车想着开去哪儿,去城北她家里还是回城西灵犀胡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边上的人睡着了。
“这可怪不得我。”
陆嘉钰回了灵犀胡同。
林思弥再回到包厢时,早已不见陆嘉钰的身影,问了才知道尤堇薇困了,他带着人走了。她微蹙了下眉,晚上始终没找到机会和他提林斯昀的事,既然他不在她也没必要久留。
正准备离开,她忽然瞥见陆嘉钰坐过的位置下掉了条项链,显然是女人的东西,主人的身份也显而易见。
林思弥捡走了那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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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花儿作”工作室。
工作室热闹了一早上,年轻小姑娘们都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来找林诗佟的那个男人是谁,未免过于英俊了,还是高岭之花那种类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办公室内。
林斯昀把礼物放下,淡淡地喊了声姑姑。
林诗佟早习惯他这副模样,笑着说了句比出国前又高了,两人说了几句国外的事,再说到林氏。
她叹了口气:“你爸爸这两年身体不好,家里公司经营状况不如以前。年初为了一个项目,资金链断了,不是没办法也不会喊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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