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哥哥,几点了?”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调儿,小巧的鼻尖泛起微红。张开眼,就能看到聂言在俊朗的面容。
一定是阿言的后背太舒服,她才睡了过去。
“时间还早,继续再睡会儿。”聂言在的嗓音如音质极好的大提琴,朗朗入耳。
蓝桥莞尔一笑,抱住聂言在的胳膊想要爬起来。大概扯动到胳膊上的伤口,她情不自禁「嘶」了一声。
“伤口还疼吗?”聂言在的眸色瞬间黯然无光,言语间满是心疼。
轻轻摇头,蓝桥苦笑说:“阿言哥哥,把我的止血散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那是按照师父祖传秘方熬制而成的止血散,对创伤最有效了。
蓝桥在出发来泰国之前,把一些常用的药品都带上了,结果都派上用场。
“我帮你。”聂言在神色黯然静,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痛楚。
他一层一层剥开蓝桥胳膊上的纱布,很快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
经过莫南的处理,伤口已经没有渗血了。可是红肿的肌肤上针线密布,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次泰国之行,蓝桥受了两次伤。而每一次,都是因为救他。
一而再的冲动,让聂言在十分恼火。他气蓝桥瞒着自己割肉取血,更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阿言哥哥,帮我把药抹上。”蓝桥并没有留意到男人的表情异常,反过来安慰他说:“这一点小伤,很快就能愈合。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这些伤算不得什么,我才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呢。”
莫南处理伤口的时候缝了四针,还算小伤吗?
聂言在真的又气又恼又心疼,好看的浓眉紧皱在一起。偏偏受伤的是桥儿,他的心尖宠儿,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干憋着一口气。
难受!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追究这件事了?”
聂言在凝视着蓝桥,神色复杂,“以前你吃苦,都过去了,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再同从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桥儿一样拼了命护着自己。
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挂。
怔了怔,蓝桥结结巴巴地问道:“阿言哥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
装!到了这个时候小傻兔还在装什么?还真以为她什么也不说,割手取血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聂言在只感觉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吐又吐不出,憋又憋不回去。
下一秒,他低头咬住蓝桥的唇瓣,狠狠教训这不听话的小家伙。
疼……
蓝桥柔软的粉唇被男人吃得死死的,碍着胳膊上的伤又不敢反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聂言在折腾自己,敢怒不敢言。
这哪里是吻,简直在啃好不?阿言是属狗的吗?她担心自己的嘴唇要被啃肿了,嘤嘤……让她怎么见人?
吻了好半天,聂言在才离开蓝桥的唇瓣,威胁说:“下次再敢干这种事,我绝对绕不了你。”
说罢,他别过脸,故意不再去看她。
这么反常的表现,蓝桥细想之下就明白了几分,心虚地问道:“阿言哥哥,你都知道了?”
没理由呀!那天阿言还昏迷着,海棠被她故意支开,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怎会知道她取血的事?
难道她昨晚做梦,说梦话了?
第320章 生孩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聂言在气得说不出话来,黑着脸帮蓝桥抹药。
一边抹,他的心就更难受。
“阿言……好阿言……”蓝桥看到聂言在生气了,声音也软了下来。她不是故意瞒着阿言这件事,只是担心他难过而已。
药抹好了,聂言在小心缠上纱布,盯着伤口的位置就是不说话。
平日里的聂言在,对她是疯狂而霸道的。哪怕被追杀身陷险境的时候,也不会露出这般无助又无奈的表情。
蓝桥知道自己惹聂言在生气了,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关于那味药引,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多想。
只要能救阿言,哪怕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她也也不会犹豫。
“唔……”
蓝桥闷哼了一声,身旁的男人马上扭过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伤口疼?我找医生过来看看。”
话落,蓝桥顺势抱住聂言在的腰,感受到了他肌肤的灼热和弹性,十分有安全感。
小爪子抓住他的大爪子,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撒娇说:“是这里疼……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看着小傻兔娇羞的模样,聂言在心底的怒火瞬间就灭了。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吧,一句简单的说话、一个无辜的眼神,就能让他弃械投降。
“以后不能以身犯险,知道吗?”聂言在真是拿着傻兔子没办法了,所有的愧疚和心疼化作拥抱,低头又是一吻。
饶是这样,他也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胳膊,从额头到朱唇,再到她颈窝和胸口,每一寸都吻得小心翼翼,生怕稍微用力就会把这瓷娃娃弄碎。
“以后发生危险的时候,不许再挡在我的面前。”
“不能有任何事情瞒着我。”
“不许伤害自己。”
“该死的,我若是有罪,该叫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你这个小妖精来折磨我。”
……
每叮嘱一句,聂言在就会吻下一寸。得到桥儿的应答,他又继续往下一寸,如此几番,便抵达神秘的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