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人面面相觑,老爷子这是见过这丫头了?
关系还这么亲昵!
要知道在战家,老爷子那就是老祖宗,不常笑的,严肃得可怕。可对这丫头,竟然笑盈盈的,慈爱极了!
战蓁蓁羡慕得拧了拧眉心,她平日里是战家最受宠的大小姐了,也没能让老爷子这么慈爱的笑对,这丫头算什么东西,以来就让老爷子这样差别对待!
不服!
“丫头坐飞机累了吧?”战棋深拉着蓝桥的手问。
他是欣慰的。
聂言在这个外孙,一直都是战棋深的心病,自打战小昭和聂思远过世后,战棋深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聂言在,又知道聂言在三十岁了还没娶媳妇……
哦,不,是娶一个死一个,好不容易讨了个过关的,外孙还喜欢得紧,他能不当成心头肉么?
蓝桥甜甜一笑,答道,“谢谢外公,我不累。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好,好,好孩子!你能来,外公就很开心了!”战棋深笑得合不拢嘴,这小丫头真是越看越喜欢。
而后,战棋深给蓝桥介绍战家人,分别是战家的二伯父和三伯父,都是旁支宗亲的,别说蓝桥了,就是聂言在本人也不熟的。
蓝桥就跟着战棋深的介绍,礼貌地打了招呼。
这时,战蓁蓁发了头,递上送给战棋深的礼物。
“大爷爷,这是我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王羲之的真迹,知道您最爱书画了,特地给您准备的寿礼,希望您喜欢!”
战蓁蓁想,这幅字画,是她花了大价钱从法国拍回来的,这份礼物,今夜谁都没办法将她比下去!
至于这个女人……听说,她是聂家花钱买来的冲喜新娘子,见识过什么叫名画么?
不对,她农村长大的,听说书都没读过几本,知道谁是王羲之么?
战蓁蓁挑衅地看了眼蓝桥。
蓝桥撞上她的目光,只觉得奇怪,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方会有敌对的感觉?
战蓁蓁将字画卷轴打开,展示给战棋深看,战棋深欣赏地点点头,笑道,“蓁蓁费心了!”
但也是仅此一句而已。
战棋深什么字画没见过?
就算是喜欢王羲之,那也是早看过了,没什么新意。
“只要大爷爷喜欢,蓁蓁就不算白费力气,这一趟去法国,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战蓁蓁骄傲地说,“托了好些朋友关系,才拿到这幅字画呢!”
只是蓝桥看了眼,觉得这字画有点问题。
她又细细看了一眼,生怕自己看错了……这一眼后,蓝桥越发的怀疑了,这幅字画,是赝品。
赝品这俩字都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假的。
蓝桥的师母莫锦西,是清大考古学的教授,小时候蓝桥跟着她一起,经常鉴赏一些古玩,学了些鉴宝的基本功,要深度鉴赏不行,但这幅字画,实在是假的不行。
可蓝桥到底是客人,又是第一次和战家人见面,不好多嘴。
她是最知道礼数的人,在众人面前,不能胡乱张口,一来是场面和谐,她要是说些扫兴的话,坏了气氛不好。
二来,她是聂言在的老婆,一言一行都关乎聂言在的面子,必须谨言慎行。
这时,战蓁蓁看向蓝桥和聂言在,她倒是不敢跟聂言在杠,却也没把聂言在放眼里,只觉得这个表哥是个废物,以前瞎,现在好了,却也是个废物……听说活不过三十岁就要去见马克思。
浑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长得好看吧。
“阿言哥哥,还有嫂子,不知道这次,你们给大爷爷带来了什么礼物?”战蓁蓁一副童叟无欺的笑脸,说道,“大爷爷可是一大早就在等你们呢!”
聂言在淡淡扫了战蓁蓁一眼,眉头一皱,这女人,叫他阿言哥哥?
谁允许的!
阿言哥哥这个称呼,只能小兔子一个人叫!
聂言在对这个妹妹本来就不感冒,此时不顾众人在场,冷声说,“别叫我阿言哥哥,阿言哥哥是我家桥儿叫的,你就叫我哥哥。”
这语气,才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冷冰冰的,能戳死人。
在场的人有些懵,都说聂言在脾气差,性格暴戾。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也不知道这样的废物,老爷子稀罕个什么劲儿!
战蓁蓁有些吃瘪,努了努嘴,却也是乖乖地改口,“哥哥。”
聂言在点点头,随后转向蓝桥,原本冷淡的面孔,骤然温和起来,温声说,“桥儿,把你准备的礼物,给外公看看。”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聂言在语气里的差别。
怎么对别人就是凶巴巴冷冰冰的,对着这个女人,就温柔如水?
战家人不由地多看了蓝桥两眼,心想,不是说只是花钱买来冲喜的么?怎么,聂言在这么喜欢这个冲喜的乡下丫头?
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长得还行么,可看起来清纯样儿,估计是在农村里呆久了,才天然单纯吧。
说白了,就是傻。
这样没见识的村姑,能准备什么好礼物?难不成还能比战蓁蓁准备的字画有价值?
战家人,根本没抱什么期待。
要说期待,也是期待看看她怎么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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