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平都跟我求婚了,我就更想要守护好这份感情,我害怕也不允许我们之间出点儿什麽差错,可我不知道陈万钧在想什麽,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心血来潮做点儿什麽。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终于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往上递了辞呈。陈万钧的势力大,惹不起他我还躲不起麽,大不了我跟宋嘉平一起离开这儿!主管狐疑地浏览一遍我的辞职信,然后更加狐疑地拿着信件往“地中海”办公室里走。
张茜茜穿着白的小衬衣、黑的包臀裙,小跑步到我跟前:“言言,你为什麽要辞职?”我咧着嘴对她乐呵呵地笑:“我要结婚了!”她看着我想了一会儿,问:“是那天在楼下堵你的那个?”我重重地朝她点头。
她有点儿惋惜地撇嘴:“我还说指望着你嫁个大款,我再来傍你呢!”我扬眼瞟着她鲜红欲滴的唇:“你现在不就傍着一大款麽!”她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人家也希望你能嫁得好一点儿呀!虽然他表哥再过两天就结婚了,但总还有别的有钱人吧!”说完后她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啊言言,我不是故意的。”
我大方地朝他摆摆手说没事儿,这丫头不知又想了些什麽,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对着我嚷嚷:“原来那天你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真的是为了救男朋友才找的他表哥?”这次她终于不是经过苏文烨同志的指点就能明确相信我的话了。
“记得带上钱,良辰吉日一到我就请你喝喜酒哈!”说完我又抡了她脑袋一下,然后就在主管的示意下往“地中海”的办公室走去。张茜茜气得狠狠跺脚:“你这财奴,你嫁了人也就一泼妇!”
“地中海”头顶的头发几乎都快掉光了,看上去土里土气中又带了点儿滑稽。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枉我待你这麽好,给了你无限假期,还给你涨工资!你居然、你居然……”他自拍了一下光洁的头顶,“唉!也怪我自己,今天才知道舒薇和陈总要结婚的喜讯!”
说完又抬头莫名其妙地盯着我:“我还以为陈总多喜欢你,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把你打上眼儿。他既然没把你打上眼儿,我还在你身上花功夫做什麽?我居然还费了那麽多心思!唉……”
“地中海”不断地进行自我总结,总结完了又接着自我否定。等他洋洋洒洒发表了几千字儿的感言后,才终于在我的辞呈上签了字儿。从“地中海”办公室出来后,我又跟张茜茜“缠绵”了很久才离开。
宋嘉平去外地考察钢材市场去了,对于我提出的换个地儿呆的建议,他在认真思考一番后表示无异议。“那儿的租金应该比这里的便宜。”这是他同意换地儿的理由。虽然听起来有点儿那啥,不过我觉得这就是生活,对于咱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来说,斤斤计较就是生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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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
辞职的日子就是舒服,我在睡了个自然醒之后,又出去美美地逛了个街,虽然买的东西不多,但起码过足了休闲的瘾儿。晚上吃路边摊儿的小吃时,天公竟然不作美地下起了雨。冬天出门儿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又小雨纷纷地飘起来,路上的人就更加少了。我在伸出手准备打车的当口儿,忽然又想起前儿个晚上的地铁站来。于是我将手收回来,乐滋滋地往地铁站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再走出站时,雨已经比刚才大了很多。我将毛大衣的帽子往头上一套,两手往兜里一揣,就撒丫子开始往楼下跑。往楼上走的时候,隔壁大婶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还让我回家就赶紧换身衣服别感冒了。我心里顿时无比安静祥和,读书那会儿就怕以后的生活太平静,现在却巴不得每天都过这种平静无浪的生活。
我哼着小曲儿拿钥匙开门,进屋后却被茶几上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小茶几上摆着一心形的粉红蜡烛,火苗子还不断地跳跃着,蜡烛边儿上摆了一朵红玫瑰,玫瑰边儿上放着一紫红色盒子。宋嘉
平不是出差了麽,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我打开灯,一边脱下大衣,一边往小茶几跟前走去。
鲜红的玫瑰花瓣儿还未完全绽放开,托着花朵儿的绿叶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子,粉色蜡烛燃烧出淡淡的芳香味儿。我看了看方形纸盒子上的银色烫金商标,上面刻着不认识的英文字母。带着诡异狐疑又好奇的心情,我扯开了覆在盒子表面的紫红丝带。
盒子内方形的小方格里成列着一颗颗不同颜色的心形巧克力。我当即毛骨悚然,背脊上都泛出阵阵凉意。盯着这些巧克力,大脑就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跟陈万钧在一块儿的种种画面儿,还有那幢江景房内的床头柜上不同种类的巧克力。他来了,宋嘉平昨天刚去外地,这些东西肯定是陈万钧准备的!可他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是如何进入这扇门的?我觉得自己就像裸*体被曝露在强烈的太阳光下,十分惶恐又无处可逃。
沉甸甸的盒子还掂在手里,正对面儿的门就传来钥匙入孔的声音。我浑身上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妈的!每次遇见这人心里就七上八下慌乱不已。门被推开的瞬间,我近乎本能地猛往后退了几步,小腿肚儿撞茶几柱上,手里的盒子颠簸着落下地,巧克力“叮叮咚咚”散落得到处都是。
“你怎麽了,言言?”关上门的宋嘉平疑惑地上下打量我。看着本不该这会儿出现的宋嘉平,我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他将雨伞放在鞋架旁边,拎着塑料袋往我跟前走,宋嘉平看着满地散乱的巧克力,有点儿不知所措地微笑着摇头:“我还说不告你我提前回来,想给你一惊喜来着。现在看来,这惊喜却变成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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